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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焱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了,然而來不及細想,盧氏便淡淡的來了句:“既是來了,就找個地方坐下,這樣不當不正的站在這,你不嫌累,我還嫌擋光呢。”
此話可謂極其不客氣,不過想來盧氏對阮玉如今的低眉順眼很是滿意,所以也只說了這一句,就拉了跑過身邊的金寶嬌說話,瞅也不瞅阮玉一眼。
阮玉絲毫不惱,不管盧氏看不看得見,照樣端端一禮,然後走到金玦焱對面,坐下。
不對勁,一定不對勁!
金玦焱上下打量她,可是她只盯著那朵盛開在鞋尖一寸處的牡丹,唇角銜著一絲淺笑。
金寶銳拉著金寶鋒跑過來:“四嬸,寶銳一直想要去看你,可是母親說,你正病著,怕打擾你休息……”
金寶鋒皺著眉,睇向弟弟:“不是祖母說怕四嬸過了病氣給我們……”
金寶銳捏捏哥哥的手,使勁的使眼色。
金寶鋒好像明白了什麼,立即轉身跑開:“我去給四嬸拿點心……”
丫鬟前來上茶,阮玉只是掃了一眼,任由她把茶放在小几上。
金寶銳湊上前,附到阮玉耳邊,神秘兮兮道:“四嬸,你有沒有發現我二哥好像變了許多?”
是變得活潑也機靈一些了麼?
阮玉笑著,可是跟我有什麼關係?
金寶銳絲毫不覺她的一言不發有何不妥,兀自嘰嘰呱呱,還問她的病什麼時候好,他還想跟四嬸繼續學踢毽子呢,而且金寶嬌帶回的十二生肖也很棒,只在他們面前炫耀了一圈,就收起來當寶貝。他打算跟四嬸學習捏泥人,將來給二哥二姐三妹四弟都捏一大堆泥人,看金寶嬌還怎麼顯擺。
無論他怎麼說,阮玉都只是笑。
金玦焱的眉心就越蹙越緊。
“好了,”盧氏在前面笑著:“我知你們在鬧騰什麼。好歹晚飯也用過了,若是想去看花燈,就儘早去。回來咱們煮元宵!”
自始至終,她沒有問過阮玉吃飯了沒有。縱然阮玉的衣食用不著她費心,可是連一句客套她都分外吝惜。
阮玉渾然不覺,只保持微笑,一任金寶銳歡呼一聲從她身邊跑開,捱到金玦淼旁邊,蹭啊蹭啊的請求被帶出門。
金玦焱的火便漸漸燒起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一進門就一副任勞任怨認打認罰的模樣,她做錯了什麼?怎麼這般沒骨氣?原來的厲害勁都哪去了?她就想這麼耗著?耗一輩子?
他突然不敢想象。
他寧可看到一個張牙舞爪將他氣得暴跳如雷七竅生煙的阮玉也不願面對一個麻木不仁任人隨意拿捏的木偶人!
於是他霍然站起,準備走向她……
作者有話要說: 改多處。起晚了,改得就晚了⊙﹏⊙b汗
☆、111真有心!
“老四……”盧氏的聲音慈愛的響起:“今兒十五,憶柳在家裡悶得慌,你領她出去走走,省得她總纏磨我……”
“姨母……”鍾憶柳不好意思搖著盧氏的肩膀,又含情脈脈的瞧金玦焱。
堂中頓時一靜,大概大家都覺得元宵佳節金四不帶著媳婦而是帶著表妹出去有些不地道。
金成舉開了口:“咳咳,老四,你媳婦病了多日,都說正月十五走百病,你帶你媳婦出去溜達溜達,那病氣興許就扔到路上了……”
金玦焱一聽,立即睇向阮玉。
可是阮玉恍若未聞,只盯著腳前的牡丹,唇角的笑意像是定住一般,既不消失,也不擴大。
金玦焱慢慢捏緊了拳。
“那可不行!”那邊廂,盧氏立即反對:“老四媳婦正病著,怎好再出去吹風?從福臨院到福瑞堂,怎麼也超過一百步了,何必上外面找那個麻煩?再說……”
上下打量阮玉,冷冷一笑:“誰不知金家四奶奶是個金貴人兒,可不能跟外面那些個雜七雜八的人擠到一處,若是被衝撞了,親家怕是又要打上門來了……”
金玦焱發現他娘現在越來越歪,阮洵到來,只是為了看女兒,而且人傢什麼也沒說,怎麼就被她編排了這麼一大套?
他不覺睇向鍾憶柳,然後目光鎖定,惡狠狠的盯著。
不料此舉卻讓人誤會了。
盧氏大笑:“哎呀,老四都等不及了。也難怪,他本就是個閒不住的人,如今在家裡悶了這許多日……以前可是從未有過的事,還不是看他表妹來了,不想出去遊逛?今兒個正好。老四,帶上憶柳,隨便到哪去走走。對了,那個龐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