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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宮中留宿。而對阮玉,那可就不一樣了。
說實話,這個阮玉,她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竟敢攛掇孩子來擠兌她,她正想找機會修理這個金四奶奶,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與之一同來的,就是她的希望。
阮玉名聲壞了,金家定然不會看重她,就算不休了她,那麼她也無法再隻手遮天,那麼自己嫁給表哥,就會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而阮玉,哼,就讓她躲在角落裡哀嚎吧!
卻不想,中途又殺出個溫家姑娘,這老妖婆到底做的什麼打算?
“……聽說那溫家姑娘性子柔順,所以若是不打磨打磨那悍婦的性子,一旦進門,還不被她欺負死?”盧氏瞧著兒子,目光愈加慈祥:“到時,豈止是溫家姑娘,你喜歡誰,娘都幫你娶進來。”
回了頭,拍了拍鍾憶柳的手。
鍾憶柳白著臉色,勉強一笑,心裡分外彆扭。
金玦焱長出一口氣。
若是再這麼憋下去,他可能真要瘋了。
他看著盧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因為這個人,是他的母親……
沉默片刻,他開了口,聲音依然嘶啞:“娘句句都說在為兒子考慮,可是這般詆譭她,究竟想過兒子沒有?”
“你個傻孩子,娘是為了誰?”盧氏拍著胸口,就要落淚。
金玦焱冷冷一笑:“為了我?那我的名聲呢?娘就把這樣一頂綠帽子活活釦在兒子頭上?你讓兒子以後如何見人?”
盧氏一怔。
當時她只想著借鍾憶柳的手打壓阮玉,卻沒有想到,這也關乎兒子的利益。
這可怎麼辦?
她一急,立即睇向鍾憶柳。
金玦焱看得明白,不覺眯了眼,他就覺得這事盧氏一人也不能成,關鍵是不好出手,果真是還有幫手……
方才,金玦焱闖了進來,劈頭就為阮玉討公道,鍾憶柳還以為……
不想聽了這一句,頓時放了心,立即轉向盧氏:“這些下人太可惡,隨意談論主子是非,險些壞了表哥的名頭。姨母,這事必須嚴辦,為表哥伸張正義啊!”
盧氏經由提醒,一時怪自己氣急攻心,竟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到,於是支使嬌鳳:“去,把那說得歡的綁了幾個,狠狠的打!”
頓了頓,睇向綵鳳:“你也去!”
兩個大丫頭領命而去。
盧氏才長出了口氣,端起早已冷掉的茶盞,慢慢撥弄浮茶:“你放心,待打了幾個,再發賣出去,就沒人敢再說道了。”
頓了頓:“不過也給了阮玉個教訓,她想翻身,難!”
金玦焱眉心緊了緊,拱手行禮,就要離開。
“表哥……”一身水粉色春衫的鐘憶柳蝴蝶一樣的飛到身邊,捧起他的右手:“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盧氏欠了身,就要過來。
金玦焱已經抽回手,冷冷道:“不勞表妹關心!”
他竟然看都沒看她一眼,便拂袖而去。
鍾憶柳站在原地,遙望他的背影穿過庭院,迅速消失,不禁咬緊了唇,汪了兩眼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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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看著擺在檀木桌原處的泥人,一時喉間堵塞,心底竟有一種百轉千回的空茫。
“四奶奶沒說留,小的就把小……把這寶貝給爺帶回來了。”百順雙手貼身,微彎了腰,規規矩矩的立在地中彙報。
金玦焱看著無一絲改變的翠綠,就好像它從未離開,更或者,她根本無心睇上一眼。
其實把泥人送過去,一是因為這嫩綠惹眼,或許可讓人心情愉悅,一是……她不是恨他嗎?這泥人這麼像他,表情又這麼痛苦,她心中的悶氣會不會為此疏散一些?而且泥人恰好是跪著的……她是不是,能夠理解他的苦心?
賠罪。
他想向她賠罪,也替金家,賠罪……
“她,怎樣了?”
百順覺得此語問得實在太過抽象,要他從何說起?好在這回他長了個心眼,多留了一會,多看了幾眼,多問了幾句。
“日裡多是躺著,也不說話,倒也沒哭。”他斟酌著用詞:“不過看去還是好好的,就是立冬說……”
他睃了金玦焱一眼,見主子好像豎起了耳朵,撥弄“綠毛”的手也是一頓,立即垂了眸,小聲道:“總做夢,夢裡大喊大叫,醒來後就是坐著,誰問什麼也不說……”
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