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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弄壞點東西然後被打發回來的陰謀失敗。
霜降白了臉色,抿緊唇,只看著立冬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再看南康白起的句子,依然有心碎的感覺。或許不管過了多久,不管記憶埋了多深,感情埋了多深,只要拈起一根絲,就能牽起來,接連不斷的牽起來
☆、119眉來眼去
金玦焱心裡這個得意。
今天不僅教訓了阮玉,撈回了往日盡失的顏面,還得了個合心意的丫鬟。
心意有三。
老實能幹沒有亂七八糟的心思也就不說了,只說她跟千依。
這倆人倒似真有那麼點意思,至少千依是很有意思了,如今把立冬擺在烈焰居,也就不愁千依為了討好人家而胳膊肘往外拐,他這邊的事也就能少漏出點。
這麼一想,又覺得不妥,若是那邊不知道他的動靜……
她想知道他的訊息嗎?
腳步不覺一停,又繼續向前。
若說心意三……
今天他差點就說出要搬回去住的話。
這個念頭一起,他立即被自己嚇了一跳。
搬回去?他要做什麼?監視她嗎?
對,他是要休了她的,她今天私自外出,他滿可以給她冠上“淫佚”一罪,可是他沒有說出口,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到,他只是想……嚇嚇她,看著她的臉色變來變去,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受的窩囊氣終於發洩了一些。而且她神色變幻,目光閃爍,那個樣子……
他假裝不在意的偷瞅了好幾眼。
其實他不是要真的氣她,他是看不慣她總是對他毫無溫度,即便看似熱情實際卻是拒人千里的笑,所以,他寧可看她生氣的樣子,因為他覺得,這樣真真切切的她,最是讓人……
他不想用那個詞,他只是忽然懷疑,若是她沒有那樁往事,若是他沒有先遇到溫香,心裡裝了溫香,會不會……
搖頭。
他怎麼可以這樣想?他怎麼可以……對不起溫香?
惱怒的快走幾步,聽到身後的踉蹌,不由又慢了下來。
立冬如今是他的丫頭了。這丫頭對阮玉知之不少,而且嘴又沒個把門的,整個一天真爛漫,他是不是可以……
思及他可以把立冬拿來就像立冬誘使千依叛變那般使用,頓覺損失一件心愛的袍子也沒什麼了,卻絲毫沒有考慮他為什麼如此的想知道有關那人的一切。
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他於是停住腳步,抬起頭,感嘆了一句:“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而頭頂,雲層密佈。
月光費力的透出一絲半縷,卻很快被風捲了去。
空中,又飄起了清雪,冷冷細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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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是過了二月二回來的。
當時,金家人正歡聚一堂。
孩子們在堂中跑來跑去,撒下歡聲陣陣。
金家二老在前方正坐,時不時交流兩句。
姜氏沒有在自己位子上待著,而是立在金玦鑫身後,臉色有些灰敗。確切的講,離出年越近,她的臉色越不好,想來是知道自己執掌乾坤的日子為時不多了。那天春來院還請了大夫,說是姜氏最近有些睡不好……
金玦淼跟秦道韞相對而坐,一個風流蘊藉,一個淡若初雪,皆是沉默不語。
秦道韞一向目中無物也便算了,往日,金玦淼還看她一兩眼,可是今天,金玦淼還時不時的跟金玦焱玩笑一二,拍拍跑過身邊的兒子,卻與秦道韞連半點眼神的交流都沒有。
阮玉自龍抬頭那天被盧氏叫去立規矩,伺候飯局的時候忽然暈倒,大夫診曰是氣血兩虧,不宜勞動。
清風小築的丫頭鬧著要去丞相府告狀,聲音大得都把丁嬤嬤驚動了。
老太太一身青衣走了出來,正趕上盧氏名曰探病實際是來興師問罪。
丁嬤嬤只往那一站,一言不發,盧氏一句“裝病賣乖”就卡在嗓子眼,把臉憋得比丁嬤嬤還僵硬。
於是阮玉最近便得了清閒,只坐在位子上,心情愉悅,但是動不動就能感到對面掃來的目光,令人頗不自在。
可是每當她調動好情緒,有力的回視過去時,金玦焱的視線便飄了開去。而當她收回目光,視線又飄了回來。
堅決不與她對視,卻又堅定騷擾。
阮玉只覺奇怪,不知他又抽什麼瘋,打算搞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