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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外驚住。
按理,在金家,男人說男人的事,女人說女人的事,彼此不摻合,若有什麼別的想法,也是關起門來說道,從沒有這樣突然插上一腳的。
可是金玦焱好像絲毫不覺,只盯著阮玉。
阮玉也覺得奇怪,而且他這般語氣生硬的叫她回去,就好像……
然而心裡再百般彆扭,總比被姜氏拿來當擋箭牌的好。
於是就勢福了一福,轉身離去。
李氏看著那一前一後漸漸遠去的身影,神色由疑慮變作複雜,待轉向姜氏時,已是冷笑了:“大嫂煞費苦心想要得到的東西,怕是要白費力了呢。”
語畢,甩著帕子,扭扭的走了。
姜氏剩在原地,望著李氏的背影,滿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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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果然豐盛,比年夜飯差不了多少,充分體現了久別重逢的欣喜以及對“功臣”的慰勞,當然在某種程度上,還突顯了李氏的地位。
於是姜氏的臉色分外難看,卻要表現出歡迎熱情的樣子,看上去特別彆扭。
如今李氏回來了,作為金家的“掌權人”,要拿回權力,自有一番理所當然的派頭,而姜氏作為“代理掌權人”,為了表示自己盡忠職守甚至更勝一籌,自然要更為得體。
於是飯桌上雖是喜笑顏開,推杯換盞,可是那眼神中的刀來劍往,言語間的暗藏機鋒,當真像高人過招一般帶著森森的煞氣。
阮玉暗自環顧眾人神色,也不知他們是果真不見還是自己的多心,把一切想複雜了。
據說今天的菜式是盧氏親自定的,都是李氏平日愛吃的,阮玉便不禁有點懷疑盧氏是故意讓大房兩房鬥得歡快,因為她們想要什麼,盧氏心知肚明,但是中饋歸誰掌管,得她說的算,遂成了觀鷸蚌相爭的那個漁翁。再看李氏雖是遠道而歸,可是這頓飯一直在盧氏身邊站著,屬於自己的接風宴卻是沒有吃上兩口,倒把盧氏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如是,姜氏怎麼能落後?
於是盧氏左右各立著個孝順媳婦,臉上一改上午的灰敗,盡是滿意的笑。
席間,無人提及那十萬兩銀子的事,金玦森灌了幾杯酒後,也忘了父親就在席上,扯開嗓門嘮起來。
阮玉卻覺得,盧氏心裡定是恨得不行,此番弄得這麼豐盛,除了表示自己作為婆婆的體貼,豈非是要讓姜氏看著眼紅,借她的手打壓李氏?否則怎麼李氏暗示了半天,盧氏也不說讓姜氏把代表中饋掌管權的那盤鑰匙交給李氏?
且看姜氏時晴時陰的臉,就可見她心裡在盤算什麼,八成以為自己真能把那盤鑰匙掛在腰間一輩子吧?
看來,若論鬥法,盧氏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她不禁想笑,可就在垂眸的瞬間,忽覺金玦焱的目光瞟了過來。
今天他說有事要找她商議,也算替她解了圍。可是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發,她便忍不住發問。他卻挑了眉,斜了眸,以一副看傻瓜的表情睨著她,還“哼”了一聲,大步的往前去了,只是沒走多遠,又慢下腳步,轉了頭,不悅的看她,直到她跟上。
這賤人到底怎麼了?如今她怎麼摸不到他的路數?
金家還真是複雜,一面是虎視眈眈想要拉她入夥又時刻予以防備並意圖重擊她的妯娌,一面是變幻莫測陰晴不定怪招頻出的金玦焱,令她有一種是先射狼還是先射鬼的難以抉擇。
更可惡的是,他的目光又瞟過來了。
她不覺捏緊了帕子,思及白日裡他那令人說不出感覺的一笑……
回去後,她琢磨良久,倒是有一個念頭在心中緩緩升起。
他該不會……
怎麼可能?
別的不論,一個溫香就足以令他堅定信念。
再說,她對他也不可能……
只是那目光……
以往,她還可以毫無顧忌的回視過去,或嘲諷,或挑釁,可是現在……
“弟妹……”
一隻鳶尾紋白瓷小酒杯突然出現,驚得她差點碰翻了琉璃碗,惹得盧氏皺了眉,而李氏正端著酒盅,笑盈盈的立在面前。
“我這段時間不在,虧得弟妹代我孝敬老爺太太,剛剛大嫂還跟我誇你呢。咱們妯娌,也不興那虛的。來,我敬弟妹一杯!”
李氏睡了一下午,可謂養足了精神,又特意換了月柳色的織錦妝花褙子,描畫了眉眼,點了絳唇,搽了胭脂,氣色一下子就上來了。再加上她明顯的瘦了,這般一點綴,頗有點我見猶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