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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舉忍不住要笑,卻也繃起臉:“老四說得是,三從四德乃女子本分,老四媳婦可要記住了。”
阮玉對金成舉還有幾分尊敬,於是恭順的應了。其實更重要的是,這是她難得的出門機會,正好藉此瞭解一下這個時空。
這是不是上帝看她憋得夠嗆,於是給她開啟了一扇窗呢?
金成舉又補充了幾句,無外乎是讓她管好金玦焱,不要多飲酒,不要到處亂轉云云。
阮玉都一一應了,直到盧氏聽得不耐煩,端了茶,她方告退,眾人寒暄兩句,也跟著告辭。
鍾憶柳看著表哥跟阮玉“相攜”離去的背影,氣得摳爛了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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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金玦焱簡直心情大好,只覺那些在眼前晃動的柳枝也不心煩了。
斜眸看阮玉,但見她仍舊是一副不驚不喜的模樣,喜悅便不由一淡,然而還是忍不住裝腔作勢的清清嗓子:“爹跟娘既然交代了,就照他們說的做,總歸不會有錯的。”
阮玉“嗯”了一聲。
皺眉:“到時你穿得……”
眼前莫名劃過溫香的影子,語氣便不由一頓,興奮勁也沒那麼足了。
他忽然想到,不知溫香有沒有接到帖子,春日社的傢伙都知道他的心意,平日亦有撮合之意,而今他成了親,他們還會邀她參加嗎?若是她來了,自己身邊卻多了個阮玉,到時……
在福瑞堂時,他初初根本沒有帶上阮玉前去聚會的打算,而就在他剛剛冒出這個念頭,金成舉開口了。
爹一向是他喜歡什麼,便要反對什麼,此番倆人倒是想到了一處,可是這會,他不由得懷疑爹如此“通情達理”,是不是就是想讓他帶著阮玉證明點什麼?讓他死心,也讓溫香……
這麼一來,頓覺愁雲慘淡。
他一把撥開擋眼的柳枝,又記起方才的話只說了半句,只是現在,他沒了高興的心情,再開口,便帶著火氣:“你愛穿什麼就穿什麼吧,總之把自己包規矩點,別讓人笑話!”
春分聽著都生氣了,什麼叫“把自己包規矩”點,他把姑娘當成什麼人了?他以為姑娘是那種衣不蔽體,只靠賣笑為生的秦樓女子嗎?
正要反駁兩句,阮玉卻已淡淡的回了個“嗯”。
這麼簡單?
金玦焱不由睇向她,見她正將目光從移動著的繡荷花的碧綠鞋尖上挪開,望向天空的幾隻風箏,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心中頓時氣惱。
她怎麼不能,她怎麼不能像溫香那樣溫柔婉轉,嬌美可人?溫香一笑,半羞半怯,簡直能甜到人的心裡,軟到人的心裡,可是她……她能把人氣個半死!
一時氣急,忍不住快走兩步,但又停住,回頭,正對上她稍帶詫異又無所謂的目光,心裡頓時又是一陣說不出的滋味。
頓了頓,語氣稍沉:“到了那日,跟緊我就是。”
“嗯。”
“若是有什麼不懂的事,可以問我。”
“嗯。”
“這兩日好好準備一下,若有什麼需要,也可找我。”
“嗯。”
金玦焱說了半天,均被這幾聲簡單的“嗯”給打發了。他自覺好心,可是人家不領情,不禁大吼:“你就不能多說兩個字嗎?”
阮玉立定腳步:“四爺想聽什麼?”
“你……”金玦焱拿手指著她,點了半天,最後氣得笑了:“好,你好……”
一甩袖子,大步離去。
可不是“好”嗎?剛剛姑娘多賞了他好幾個字呢。
春分暗哼一聲,上前扶住阮玉:“姑娘,咱們去哪?”
她可不想姑娘回去對著金玦焱那張臭臉。
阮玉看看天上的風箏,回眸衝春分一笑:“去找立冬,跟她放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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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這一日,彷彿就是為出行準備的,是個絕好的天氣。
一大清早,朝陽便牽著金色的紗走進了清風小築,將它掛在樹梢,晾在房頂,隨著風動,鋪開滿院的清透光影。
霜降卯足了勁要將阮玉打扮得光彩照人,被阮玉婉拒了。
“出去踏青,弄得那麼隆重,不僅連路都走不動了,更要小心嚇到人。”見霜降欲言又止,她笑了笑:“不要去管別人,自己開心就好。你想想,無論我怎樣,總歸沒有傷到別人的筋骨不是?所以,又何必讓自己活得那麼累呢?”
霜降發現阮玉自打從宮中回來後變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