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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正淡淡道:“你不用這樣拘謹。”
邢可照直說了,“我只想看看您的生活,站在觀察者的角度,這樣會看得全面些。”
時正不置可否,抬手請她一起朝前走。
沉默中,邢可救場,“您的食譜,也是定製的嗎?”
“作息、衣食、休閒都是。”
“那有什麼事情,是您能自主決定的?”
時正頓步,回頭看了邢可一眼,笑道:“你恐怕誤會了,管家能定製我的生活,也是在我允許的範圍內。”
邢可在心理檔案上記上一筆,他的一成不變,是他自己放任的結果。
時正像是讀懂了她,淡淡總結道:“這樣才有效率。”
穿過走廊和垂拱門,倆人沿著青石磚路朝前走,來到一座古樸的宅院前。
宅院坐北朝南,遵循了傳統建築的佈局。
時正站定,兩手作揖,朝丹漆紅門一拜。
他穿著線衫,袖子閒適挽起,露出了結實的小臂。這個男人是強健有力的,全身上下帶著現代人所說的氣場,卻對著宅院行古禮,引起了邢可的好奇。
大宅壘在白玉石地基上,四處的牆粉刷成青綠色,兩旁的走廊蓋著青黛油瓦,烏黑的瓦楞下,掛滿了小燈泡。
邢可走開檢視外牆的地理位置,又走回來說:“這是楚王府。”
她熟背歷史,瞭解本市歷史文化遺址,就這楚王府來說,當年由於佔地面積太廣,以至於到了現代被分成多個部分,散落在城市裡。
她左顧右盼的,時正穩穩的看著她,“好眼力。”
“準確的說,這是遺址的一部分。”
“是的。”
“不用上報給政府嗎?”
“私人財產不需上交。”
她說上報,他答上交,語言概念更深一層。
牛逼,邢可閉了嘴。
時正抬手指了指大廳門頭,“那地方還空著,煩勞你題個字,裝塊門匾。”
在以前確實有門匾文化,他的提議合乎道理。
邢可首先拒絕了,“您這地方太名貴了,我這無名小卒不夠資格。”
時正笑了,“不名貴,你題詞剛好。”
邢可沉默著。
時正又說:“有句話叫‘客隨主便’,你題個字,就當是,對我這個主人的饋贈吧。”
“可我字醜,拿不出手。”
“令尊曾提過,你擅長書法,得過國家級獎項。”
“我爸瞎說的。”
“令尊出示過你的獎章,還提及過你平時喜歡練字。”
邢可無奈,“我爸什麼都對你說嗎?”
時正微微一笑。
“那這樣看來,我在您面前就是透明的。”
時正持重答道:“值得我探究的地方足夠多了。”
怎會是透明的。
主宅書房。
桌上鋪好了素絹紙,容易發墨,很是考查書寫者的筆法和力度。
邢可站在桌前,時正站在她左手邊。
邢可看了看筆架和硯臺,說道:“時先生來磨墨?”
時正洗淨了手進來,取來一盞清水放在邢可面前,旁邊還備有替換的水筒。
邢可一看這架勢,就明白了,他是內行。
時正拿起光滑的墨條,在硯臺裡緩緩轉墨。白皙的手指與黑色相襯,引得邢可瞥了一眼。
時正的動作不慌不忙,修長手指弓起,指脊就延伸到袖子裡去,形成了一個清貴的風度。
讓手控大飽眼福。
邢可聞了聞墨水味道,“松香墨。”
上好的品種,土豪家裡,果然沒劣貨。
時正執起天青色水滴,滴入兩三滴水,把墨化開。
他做事很專心,基本不說話,自我養成一種矜貴風格。
邢可連忙提筆沾了沾小盞裡的清水,再蘸墨,保持了字型的枯潤適中。
且放,倆飛揚大字。
小國手寫出來的字不會差,也蘊含了深意。
邢可是語文老師,熟讀書文,瞭解她的人,一般會想到“且放白鹿青崖間”那句詩。
時正看著她,“楚王府配‘且放’,相得益彰。”
他竟然秒懂,邢可有些驚訝。
她既已讀史,又是為楚王府題字,自然就會想到楚王的故事。
明史上封到武市當楚王的有幾位,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