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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有人過來提醒他時間,祁白嚴不自覺對著倫敦早上空曠的街道笑,柔聲道:“那就這樣。”
掛了電話,唐施捂住砰砰直跳的心,對自己說道:加油呀,唐施,不要讓他失望。
唐施決定主動去找段主任說明情況。
段主任聽了她的話後,沉默良久。
“你當時為什麼想到這個論點?”
唐施完整地複述了當時的情況,並把觀點形成的過程都說了,還提及大量的元曲原典。
段主任又沉默良久,道:“……這件事不是我信就能解決。我可以相信,院長可以相信,可是學校呢?國刊呢?□□呢?他們會信?”
唐施又有些想哭,忍住了,堅定道:“但我沒有抄襲,這是沒有證據的事實。我不會承認。”
段主任嘆一口氣:“我們也不想這樣。這件事對學校的聲譽也不是很好,院長很生氣,校長也是,而且肯定會公事公辦。如果你能找出證據證明清白,那是最好的。我也願意能幫就幫。”
唐施咬唇,默了半晌道:“段主任,我能知道這件事是怎麼出來的嗎?”
“是黃冀老先生寫舉報信舉報的。”段主任說到這個,也是不知道怎麼說,黃冀老先生是研究元曲方面的泰山北斗,一生剛正不阿,最是討厭學術界的某些歪風邪氣。他寫舉報信,怎麼不可能被重視。
“黃冀老先生?”
“對。”段主任道,“他在期刊上看到了這篇論文,又恰巧看過那個外國作者的,覺得二者相似之處太多,就把兩篇文章找來對比,然後舉報了你。”
是了,卡洛斯是黃冀老先生的門徒,黃冀老先生肯定看過卡洛斯的文章,說不定還給過意見。黃冀老先生一生醉心元曲研究,唐施的元曲論文發表在國家核心期刊上,被他注意到也不難。
多少的巧合,全被她遇上了。
“您有黃冀老先生的電話嗎?”
“有。”段主任看著她,“你要聯絡黃老嗎?唐施,你的說辭只能讓身邊親近的人相信,說給黃老聽,黃老不會信的。”
唐施笑笑:“不能因為他不信,我不說。自己有了冤屈,自己都不解釋,誰相信?解釋代表我的態度。”
段主任把聯絡方式給了唐施。
唐施回到公寓,先做了一番自我平復,撥出電話——
“您好,我是黃冀,您是?”
“您、您好。”唐施不自覺站起來,“黃老安康,您可能不認識我,我是c大中文系在任教師,研究元曲的,唐施……”
“唐施?”那邊重複了一遍。
“嗯,我在xx期刊上發表過一篇關於元曲研究的論文,名叫……”
“嘟——嘟——嘟——”
“喂?”
☆、第二二章 風雨虐花去,汙泥濺鞋髒
黃老直接掛了她的電話,再打過去,就變成關機。唐施苦笑一下,黃老果真名不虛傳,脾氣大得很。
唐施半個小時打一次,半個小時打一次,期間有一次打通了,響了一聲被結束通話,之後打過去仍舊關機,唐施又繼續。
黃冀老先生被氣得不行!頭一次氣起自己搞不懂電子技術,連拉黑人都不知道怎麼做!難道就這樣一直關機?
唐施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眼看時間越來越晚,黃老可能要睡覺了,唐施正打算最後打一次,明天接著打,電話接通了——
“喂!”
“深夜打擾,深感抱歉,我……”
“別跟我辯解論文抄襲的事!是不是抄襲我很清楚!年紀輕輕不學好,還敢沒臉沒皮打電話?現在的小姑娘怎麼這樣!羞恥心有沒有?”
唐施被罵得眼眶一紅。
“有話快說!”
唐施咬牙,把眼淚憋回去,靜了靜,道:“我沒有抄襲,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與尤科塞爾先生聯絡。”
“你要他電話?”
“如果不方便,郵箱也可以。”
黃老掛了電話,兩分鐘後,唐施收到一個電子郵箱和一個美國號碼。
唐施給郵箱和電話發了同樣的內容:“冒昧而唐突,但是如果可能,請您和我見一面。我是被指抄襲您論文的中國元曲研究人唐施。我沒有入侵過您的電腦,根本不可能抄襲您的論文,我是清白的。”
唐施傳送資訊的時間是中國晚上八點半,剛好美國華盛頓時間是早上八點半,唐施從八點半等到十二點半,毫無迴音。
唐施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