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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諉之詞。
此奏摺一出; 滿朝譁然,黃黨原本已經握緊拳頭準備出擊了,誰知道一拳打在棉花上,人家是真的自請離去。就連永康帝讀到這份奏摺心中也是震驚不已!要知道之前永康帝對高明遠的防範之心甚重,否則他也不會另外扶植黃黨來平衡、分權高明遠的勢力。只是如今永康帝還需要他,所以才下奪情令,而不是永康帝真的有多看重他。
可現在高明遠鐵了心要丁憂回鄉,倒是讓永康帝心中頗為不捨,並且反思自己是否做的太過,讓臣子寒了心。畢竟是伴駕二十多年的老臣,就算往日裡有過猜忌懷疑,如今也隨著高明遠的一朝放手,也早已煙消雲散。
這也是高明遠棋高一著的地方,他知道若是按照永康帝的性子,自己就算再做個幾年首輔,也不會讓永康帝另眼相看,只會更加防範於他;如今急流勇退,雖然無法再給高家謀取更多的利益,但是若能韜光養晦幾年,有那些人脈在,說不準高家還會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與其竭澤而漁,倒不如再豪賭一回,下注在林清身上,說不準以後還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高明遠走的極為瀟灑,臨行前還和黃友仁喝了一頓酒,頗有兩人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只是心裡雙方到底怎麼想,也就只有他們知道了。
高首輔的離開,宛如在油鍋裡面扔進去了一碗水,霎時間朝堂裡的勢力再次開始重新洗牌,所有人都在進行權利的爭奪、人脈的拉攏,高明遠留下的政治遺產如此龐大,一旦他撤出,高黨就是真正的群龍無首,任人宰割。
可事情的真相真的如此嗎?高明遠能真的這麼輕巧將自己的勢力拱手相讓?黃友仁一開始也帶著警惕和疑問,只是後來就馬上陷入了權利爭奪的漩渦中,不管高明遠有任何陰招,將他的勢力抓在自己手裡是絕對不會錯的。
表面看似高黨一派大部分都倒向了黃黨,剩下的被其他勢力瓜分,黃友仁實力大增,毫無疑問地坐上了首輔大人的寶座,孟景榮這顆牆頭草也馬上對黃友仁俯首稱臣,被黃友仁拉到了次輔的座位上,放佛整個內閣和朝堂,都已經是黃黨的天下。
永康帝看到這個局面,神經就馬上緊繃了起來,心中甚至開始對高明遠的離去有了怨念。可是如今朝堂之中,再無勢力可以壓制住黃黨,只能看著黃友仁一家獨大。
而黃友仁的厲害之處還不僅於此。
高明遠在任時,算不得一個好首輔,但是至少可以用“無功無過”這四個字來形容他,該是他分內的事情他也盡力去做了,從未有過推脫荒唐之舉。
可別小看這“無功無過”四個字,高明遠上要承受永康帝的猜疑,下要統領好百官,每日裡處理多如牛毛的政務,思慮各項民生大計,安排各種章程。在首輔這個職位上,就是勉勵做完這些事已經算是能力不錯,能支撐整個朝堂那麼多年、沒弄出什麼大亂子,無功無過已經不是一個不錯的評價了。
而黃友仁走的,是完全和高明遠不一樣的路子。
林清試點下的三個開發私營鐵冶的縣城,到了這個月,正好將一季度的稅銀上繳國庫,所收銀兩一共是十六萬兩白銀,讓永康帝對林清開放私營鐵冶的計劃十分信任,再也按捺不住,已經大筆一揮,宣佈全國推廣。
三處地方一個季度就是十六萬兩白銀,那要是十個縣,二十個縣,一年又是多少兩銀子?
光是想想,永康帝就激動不已。
如今林清已經有了一份地方官員的名冊,再加上永康帝的全力支援,他有信心將這個計劃順利地推行下去,然而就在林清忙碌於這些事物的時候,黃友仁卻上了一道奏摺。
奏摺內容非常簡單,先是對永康帝的政令表示支援,然後就是一頓猛地歌功頌德,說永康帝御宇多年、為國為民費盡心神,到了今年十一月就是永康帝的壽辰,希望戶部可以撥銀七十萬兩,造尋仙台為永康帝賀禮!
人說打蛇要打七寸,黃友仁這一次是真的捏到了永康帝的痛點上!
永康帝是虔誠的道家信徒,為了尋找仙途,可以不上早朝、不理政務、不見大臣,任何事情都沒有他的長生仙途重要。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是這些年來誰是真正長伴永康帝左右之人,除了貼身太監劉全,就是王道長了。
在永康帝眼中,家國固然重要,美人也要享有,朝堂勢力必須牽制,可是這一切都要建立在自己長生的基礎上。尤其是年歲漸長,永康帝對長生的渴望越發強烈,而作為一國之君,固然可以任性如斯,但是有些事情,在高明遠掌權的時候,卻是屢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