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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這個時候,他能不被牽連進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一個弄不好,他也要和他們一起被搞下去啊!
鄭興和見陳越顯然是急著自己脫身,連忙指著陳越罵道:“陳百戶,難道這銀子就我一個人得了?明明每次都是你去將火|槍運出來,我去和那名商人接頭,得了銀子五五分成。現在就撇了一乾二淨了?”
鄭興和知道自己是絕對逃不過的,極度的恐慌和害怕,讓他選擇拖一個人下水,而且他心中也隱隱留存著一絲希望,希望可以透過自己的坦白從寬,能讓林巡撫網開一面,千萬不要要了他的性命啊!
一時間,鄭興和和陳越兩人開始互相指責、謾罵開來,所謂狗咬狗,也不過如此了。
從兩人的互相指責之中,眾人也瞭解了情況。原來鄭興和很早之前就認識一個商人,此人是個行商,生意做得還不錯。鄭興和之前經常利用職務之便,搜刮一些塞外的東西,讓這名商人帶到內陸去賣,然後中間抽水頭。有一次兩人喝酒,鄭興和喝大了便開始講起了朝廷新撥下來的火|槍威力是如何大,是多麼厲害的神兵利器,一通吹噓之後,那商人就動了心思。說讓鄭興和弄一把火|槍出來賣,他願意給他一千兩銀子,就是想看看有沒有鄭興和說的那麼厲害。否則就認為他是酒喝大了,在吹牛皮。
鄭興和當然不幹了,在酒精和銀子的刺激下,當即就應了下來。可是酒醒後,想想也覺得不妥當,畢竟這兵器庫的鑰匙還得由陳越那邊的一把鑰匙一起開啟。若是問他要鑰匙,那麼事情也差不多就敗露了,到時候為了點銀子把自己命搭進去可不值當。
所以鄭興和思前想後,雖然銀子是好東西,可還是不敢動手。一直到後來兩人三月後的再聚,那名商人又說起了此事,還說自己心癢難耐想見識見識這樣的寶貝,願意出三千兩買一把玩玩。
當時聽到五千兩的時候,鄭興和呼吸都加重了,三千兩白銀啊!他有信心把陳越也拉下水,一人一半銀子,這傢伙也是貪財的,肯定樂意!再說不過是弄一把出來,到時候扯個由頭說這把損毀了,不也就過去了。尤其是看到好多兵丁因為火|槍使用不當弄傷自己,而不敢再去觸碰火|槍,那些火|槍已經在庫房裡躺了一陣了。
財帛動人心,鄭興和想了半個多月,還是沒忍住這裡面的好處,說服了陳越,兩人一起偷了一把出去,一下子一人一千五百兩就妥妥到手了!
陳越和鄭興和心裡想,反正也就只是一把,到時候王千戶問起來,大不了塞點銀子給他孝敬孝敬,也不會有多大事情。說是這麼說,不過兩人還是提心吊膽了好一陣,可是幾個月過去了,一點事情都沒有,兩人便也把這件事給丟開了。
可是凡事都是有一就有二,那名商人後來又接連幾次透過陳越和鄭興和,購買了火|槍,由頭是各種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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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陳越和鄭興和幾次偷下來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今天一清點,才發現他們已經前後偷了十二支火|槍了!
等他們二人說完之後,全場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如此荒唐之事,竟然發生在邊城要塞的將領身上,連自家的兵器都敢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兵器,說是自己家的殺手鐧也不為過。這和叛國有什麼區別?!
“那名商人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林清冷然的目光直直地看著鄭興和,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可能這個鄭百戶,早就可以死千回了。
鄭興和此刻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立即答道:“回巡撫大人,名叫陶安然,家住橋東街,但是因為他是個行商,現在又出遠門了,這,歸期不定。”
“你們一共獲髒銀多少?”林清的聲線越來越低沉,沒有了剛剛勃發的怒意,但是卻更加讓人心神不寧了,尤其是“髒銀”二字,差不多已經是定下了這次事件的基調了,王成剛聽罷就知道,這回已經是不可能善了了,只能自求多福。
“總共,總共三萬六千兩銀子。大人,大人,我們可以悉數交出這些銀子,還請大人饒小的一命!”鄭興和說完再次磕頭如搗蒜,陳越也是同樣高呼饒命,拼命地磕頭,不一會兒,兩人的前額因為過分用力撞擊地面,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順著額頭往下流去,看上去好不可憐。
林清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冷心冷情的人,雖然有時候看上去有些冷,但是熟悉了之後,就知道他這人是外冷內熱,心腸也軟,不忍苛責他人。跟著林清已經有些年頭的墨竹,就總念著他家少爺的好,這麼多年了,連句重話都沒有和他說過。有時候墨竹都想,幸虧自己是個忠心的,這要是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