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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冷天的,你在這空蕩蕩的街道飄蕩,而殺死你的仇人卻睡在溫暖的被窩裡,享受大好的人生,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張美玉眉頭緊蹙,緊抿著唇。
宗霄之又勸了她好久,可張美玉就是鐵了心不說話。
……
姜姍站在宗霄之旁邊,見他言語懇切地對著空氣說話,知道是和張美玉的亡魂溝通上了。
這場面在她看來,挺詭異的。
姜姍雖不知道張美玉說了什麼,但從宗霄之透露的話語中,可以判斷出這次交涉並不成功。
五分鐘快過去了,宗霄之把傷口未癒合的手指又擠出了一滴血,塗在了眼瞼處。
他道,“你想想那些為你的離去而傷心欲絕的親人,這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就是你想要見到的?”
張美玉蹲下了身子,痛苦地捂著臉,“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不能說,多謝你的好意,你走吧。”
“你……”
張美玉緩緩地抬起頭,面容扭曲,朝他吼道,“用不著你多管閒事,你給我滾。”
見她聽不進自己的勸說,宗霄之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我尊重你的選擇,”說完,他對姜姍說,“走吧,她不肯說。”
姜姍驚詫,“怎麼會這樣?”
她以為這一趟來找張美玉,得到有用的線索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事情卻比她想象中的棘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身為被害人的張美玉,會不配合別人為其伸張正義。
“你從她的話語中有得到有用的資訊嗎?”她問道。
一陣寒風吹過,宗霄之搓了搓手,“咱倆邊走邊聊。”
他衣服單薄,跺了跺腳,勉強暖和了點,對姜姍說道,“張美玉知道兇手是誰,但她不願意說,這是我特別不明白的一點。”
“或許是想要保護什麼人,張美玉說出兇手是誰後,會傷害到那個人。”姜姍猜測道。
宗霄之立馬就否定了她的看法,“明明兇手被抓,才不會讓更多的人受傷害。”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張美玉要保護恰恰就是兇手呢。假設兩個人是十分相愛的,因為一件小事起了糾紛,那男子衝動之下捅了張美玉。張美玉雖然死了,但她依舊深愛著那個男人,不忍受他遭受牢獄之災。”
宗霄之說:“不可能的,張美玉怨氣很重。要是她稍稍有點原諒兇手了,怨氣不該那麼重。”
姜姍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我在網上查到張美玉未婚,未留下任何子女。也有可能她留下了子女,但別人不知道而已,一直由孩子的父親帶著。因為感情或者金錢糾紛,孩子爸殺害了張美玉。張美玉秉著孩子沒有爸爸的想法,才不肯把殺人兇手是誰告訴你,”她用手電筒照亮著前方的路,“這個想法可能有點扯,你聽過就好。”
“不,”宗霄之眼睛越聽越亮,“你這個想法有一定的道理,可以按照這個查檢視。”
得到了宗霄之的肯定後,姜姍嘴角微微上揚,“我睡前查了下,張美玉開了家如玉水會,二把手是林家明,倆人關係匪淺,我們可以從林家明入手,瞧瞧他能不能提供線索。”
“行的。”
倆人回到了各自的家。因為宗霄之明天還要去破廟拿衣服,而姜姍也要送鄭澄上學,因此約好明天九點一起去如玉水會。
……
燕悠然在警察局住了一夜,裡頭的床太硬了,他沒有休息好,腹部的傷口也隱隱作疼。
大概□□點的樣子,他頂著兩個黑眼圈,又被送到了審訊室。
他無精打采地垂著頭,等待著老錢和鹿警官千篇一律的審問。
門開了,老錢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兩個素菜包子和一袋豆漿,香味在審訊室散了開來。
他今早沒有胃口,警局工作人員提供的食物,幾乎沒怎麼動,這會兒有些餓了。
他淡淡地瞥了那食物一眼,又轉移了視線。
不能看它,越看越餓!
老錢和顏悅色地對他道,“餓了吧!”
“不餓。”燕悠然斬釘截鐵地道。
他要是真說餓了的話,老錢肯定笑眯眯地對自己說,餓了也不給你吃。畢竟他昨天在接受審訊的時候,對老錢的態度有些惡劣。
老錢把早飯往他的方向移了移,“聽老吳說你早飯沒吃多少,特地給你帶的。”
燕悠然將信將疑地看了眼老錢,不信他會對自己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