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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綏跟著姑娘過了馬路又走了一陣,期間姑娘看著地圖拐進了一條巷子,轉到了湖畔的休閒廣場路,這邊沒車,低頭看手機也更方便。
賀綏之所以臨時跟著這麼一個陌生的姑娘走,也是因為剛才湊巧看出了對方立馬就會有一大劫。
可惜賀綏在掐算觀相上最擅長的還是尋鬼氣追邪魔,算禍福觀人生卻是完全不擅長,剛才能看出來也是因為對方這一劫已經直逼眉心,真正的“迫在眉睫”了。
既然遇上了,又因為諸多巧合讓根本不擅長此道的自己看了出來,賀綏認定這就是緣,乃天註定,少不得要跟著走上一遭。
“迫在眉睫”的劫果然不是虛的,賀綏只是跟著姑娘走了一陣,只見那姑娘正埋頭眉眼含笑的不知道跟誰打字聊天,沒注意腳下,居然無知無覺的一拐,右腳就直接踩到了湖畔路沿石以外。
右腳踩空,左指令碼身就不是普通人習慣的重心點,全身重量又已經放去了右腳,年輕姑娘頓感一陣叫人心緊點失重感,還來不及叫出聲就掉了下去。
那一瞬間的失重感帶來的恐怖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姑娘只腦袋裡一片空白,突然感覺胳膊一緊,眼前一晃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拖拽著雙腳又踏到了踏實的路面。
感受過失重感的人總會對地面產生一種依賴感,姑娘喘了口氣,捂著胸口轉頭看去,自己靠著的人竟是一個又高又胖的年輕男人。
姑娘腿都軟了,幸好因為腦袋懵了身體居然還沒能接受到癱倒的“神經指示”,勉強能穩住身形,滿臉慶幸的跟賀綏道謝,“真多謝謝你,要不是你拉了我,我肯定已經摔進去了。”
摔進去就不僅僅是打溼衣服的小事了,這邊的湖挺深的,又因為是不留神突然掉進去,肯定會嚇懵外加張嘴吐氣,這樣一來怕是胳膊都撲騰不來兩下人就要往水底沉了。
姑娘扭頭看了看周圍,都沒什麼人,要是沒有眼前這個人,怕是自己掉水裡也沒人即使看見,姑娘頓時更加後怕了,拍拍胸脯。
賀綏定睛看了姑娘眉心半晌,確定那一劫確實消失了,這才鬆了手,“沒事,以後在外面小心一點,不要總低頭看手機。”
這話說得姑娘臉上一紅,這毛病很多人都有,以前也不是沒人跟她說過這個話,可那會兒總覺得不可能出事,所以不以為然,今天真多差點發生在自己身上了,這才察覺到低頭玩手機又多危險。
姑娘點頭“嗯嗯”兩聲,認真的應了,“我叫舟淡,今天真多感謝你了,請一定要給我個報答你的機會!”
給對方消了劫,確實不能什麼東西都不從對方身上取走,否則就是違逆了“平衡”,消失的劫又會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雖然哪怕對方不主動提報答賀綏也能悄無聲息取走對方一根頭髮之類的隨便抵消,可對方真心誠意的感謝,賀綏心裡還是挺樂意的,他喜歡這種能夠證明人間還是好人更多的例項。
“不用太客氣了,你給了一塊錢的零錢吧,或者有一毛錢五毛錢也行,最小面額就好。”
舟淡一愣,不明白賀綏提這個要求是什麼意思,不過抬眸對上賀綏認真的眼神,舟淡以為賀綏有別的用意,連忙掏出錢包翻了翻,紅著臉把錢包裡僅剩的四塊錢給了賀綏,“現在出門都不帶現金了,要是你需要我可以微/信掃給你,上限五千。”
雖然上限定為五千也很讓舟淡臉紅,可她今年才剛畢業呢,平時花錢又大手大腳的,存款也就這麼點兒了,用來報答救命之恩確實“草率”了點兒。
賀綏搖頭,只伸手取了一張一元面值的,左手依舊拉著小海不撒手,單手將那一塊錢迅速疊了個三角形,想了想又從褲兜裡摸出一張空白的黃符來,將三角形一塊錢包裹起來,同樣是三角形。
舟淡看得一愣一愣的,一開始是驚詫於賀綏那幾根胖手指的靈活度,這其實就是掐手訣練出來的,畢竟很多手訣幾乎能夠讓人懷疑人體骨骼問題。
等賀綏迅速疊好錢又掏出黃符紙的時候,舟淡看出來點名堂,雖然她往日是不信這個點,可也知道尊重別人的信仰,只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
賀綏食指中指夾著那枚三角裹錢黃符,一點眉心二點金烏神君所在方向三點舟淡足下之土,最後鬆手將黃符投到湖裡。
舟淡突然瞪圓了眼睛往後面退了一步,只因為那枚三角黃符居然沒有煙沒有火的消失了。
淡舟雖然視力不是最好的,但這麼近的距離也不至於看不清,那三角黃符是真的消失了,而且還是一點一點消失的,就像是被一簇看不見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