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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為他鋪好了錦繡前程,卻因她而斷指無法踏上仕途的兒子。
這種相欠卻無法償還的感覺,彷彿是永遠也等不到天明的黑暗,讓人感到窒息且蒼白無力……
便在這時,大夫出聲道:“公子,您的手只是皮肉之傷,並未傷筋動骨,只十天半個月就能痊癒了。”
“不可能。”徐斯臨立刻道。
“……”青辰聽著,眨了眨眼,片刻後才舒適重負地舒了口氣。
“大夫你肯定是診錯了,明明如此疼,怎麼可能只是皮肉之傷。你再好好看看,看看是不是斷了。”說著,他趁她沒注意,悄悄瞪了那大夫一眼。
“哦,哦!”大夫愣了一下,卻是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他行醫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想斷手指頭的。
青辰鬆了口氣,去幫大夫換了熱水,還給徐斯臨倒了一杯擱到桌前,“渴嗎?喝點水吧。”
他搖搖頭,一雙黑眸幽直地望著她,然後很自然地拉住她擱下杯後的手腕,“青辰,啊,真的很疼。啊……”
“我知道……”她知道傷勢沒有他裝得那麼嚴重,但她知道他是疼的,便有些不忍心抽回自己的手。
這個人老是這樣,有事的時候就裝作沒事的樣子,沒什麼事的時候又裝作有事的樣子,無賴得這麼理直氣壯。
“如果我真的殘了,沒有姑娘肯嫁給我了,怎麼辦?你心不心疼我?”他眨著眼睛問。
青辰看著他,沒有說話。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應該會愧疚一輩子吧。
她應該會一輩子都在想,這件事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錯的。是不是從她明知道自己女扮男裝,此生已很難嫁娶,卻還是答應到宋府過年開始。
“公子,您的手真的並無大礙,就是小指少了半截指甲,過一陣就會長出來了。”大夫是個耿直的人,大約是看不下他明目張膽地騙取同情。
“我知道了!你、你不要說話!”他轉過臉來,對著青辰又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握著她的手熱熱的,“疼。”
像個孩子一樣。
她看著他,有點無奈,半晌後輕輕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忍一忍。我去給你再倒點熱水。”
“不要走。剛才你倒的我還沒喝……”
……
次日一早,青辰便帶著父親和十月,從宋府搬回了自己的小屋。
徐斯臨的受傷讓她心裡滋味複雜,一時不知該如何跟宋越說,又怕他擔心自己,於是比原計劃提前離開了。宋越沒有追問,也沒有留她,只是把她和父親送到了門口,吩咐了車伕送他們。
雖然徐斯臨受的不是什麼重傷,但還是讓她想了一個晚上。
一方面,她無法忽視他對他的好。這些日子以來,他為她闖了城門,為她跳了河,甚至是為了她的一隻貓傷了手。可另一方面,他是徐延的兒子。他自出生開始,所有的錦衣玉食都是徐延貪墨國帑、壓榨百姓得來的,而他終有一天也會繼承這一切。
再加上,她在現代還有一段難忘的記憶。她父親的過早離世,也是因為一個像他一樣的官二代。失去了父親後的家是多麼清苦,母親是多麼勞累,還在上初中的她是多麼孤獨,那種貫穿著她整個青春的滋味,讓人很難忘記。
年很快就過完了。
青辰回到朝中當值,一大早就到了翰林院,而徐斯臨還躺在屋裡的床上。
雖然只是受了點小傷,但在母親顧氏的堅持下,徐延還是替他告了幾天假。
前幾天才回來時,顧氏和徐延就一直追問他受傷的原因,他只隨便撒了個小謊就帶過去了,隻字不提青辰。
今日一早上值前,徐延又過來,說是已經想好了辦法,會盡快促成他與英國公府的聯姻。徐斯臨聽了就又很不高興。
且不說那蘇妙儀他喜不喜歡,搶同窗媳婦這種事,本來就很不仗義,他打心裡排斥。況且顧少恆還是青辰的好友。不論從哪個角度想,這件婚事要是成了,他跟青辰就徹底沒希望了。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它成的!
還躺在病床上,徐斯臨就又跟父親頂起來了,父子倆終是又不歡而散。
在徐延臨走前,徐斯臨一句“我是你的兒子還你的籌碼”話已經到了嘴邊,卻是礙於母親在場,沒有說出口。
父親總是按他自己的喜好給他安排前路,卻不知道他想要的真正是什麼。
……
與此同時,青辰被太子朱祤洛召到了東宮。
在慈慶宮殿外,她先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