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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臨聽到“同窗”兩個字,心中微微一動,嘴唇掀了掀,“誰?”
“沈青辰。”
他有些詫異,關於他的同窗,父親從來都沒有關心過,“爹如何想起說他了?”
“今日皇上召見他了。就在乾清宮,與我們議完事後。是關於懷柔那堤壩的事,皇上讓他當面陳策去了。”
“他……想出修堤的法子了?”
徐延看著兒子,道:“非但想出來了,還叫皇上連道了三聲‘妙’。不單是皇上,在座的諸位閣老,包括你爹我,聽了也是心服口服……皇上誇完了他,又想起了你,讓為父多勸誡你,要你儘快成長起來。”
徐斯臨聽著,心中各種情緒糾葛,一時滋味複雜。
他剛才還在想該怎麼把銀票送出去,沒想到那個人竟已經想出了妙計,根本不用自己幫。
不知不覺中,那個人竟經變得越來越強大了,那對曾經瘦弱的,在自己面前不堪一擊的羽翼,在日漸豐滿。而自己呢,好像一直在迷茫,困惑,原地踏步……
徐延拍了拍兒子的肩,“不必洩氣。你還年輕,一切都還來得及。別忘了爹跟你說過,於你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學識,而是御人。這個沈青辰,你務必要將他拉進我們的陣營來,萬不可叫他成了咱們的敵人。”徐延已經想好了,對於沈青辰,他會在暗中幫著兒子的。
徐斯臨靜靜地聽著父親所言,半晌,點了下頭。
面對自己的內心,他不得不承認,他很想把那個人拉到自己的身邊來。
一輩子都不想與他為敵。
次日清晨,京城難得放了一回晴。
沈青辰到集市租到了一輛馬車,去懷柔。
晌午後她就到了。這次不像上次騎馬那麼快,她的身邊也沒有徐斯臨。
馬車停在了岸邊的大道上,她付了一半車費,與車伕約定好歸時,便往大壩上去了。
到了大壩上,看著已經半凍上的河水,青辰不由又想起徐斯臨。
他跳河的模樣,渾身溼漉漉的模樣,說‘我不想你跪在我面前’的模樣,咬著牙說不冷的模樣……冬日陽光中的回憶清朦朦的,讓她微微嘆了口氣。
隨後,她便開始忙正事。
花費了一個多時辰,她把上次沒來得及細看的地方都看了,記錄下了相關的資料。
日頭西斜時,就只剩下最後一樣——分流用的渠道。兩邊沿岸她都看了一遍,沒有發現有明渠,想來當時截流修的是暗渠,暗渠不好找,得要問人。
這時正巧有一洗衣的農婦經過,她上前去詢問了一番,那農婦很快便給她指了方向。青辰按她說的去找,找了半天卻沒找到,最後只好回到鄉里去問了一番,經人指點才知道,那農婦是給她指錯了。
此時天也已變得有些陰沉,不復早晨起來時的清透。北風一陣一陣的吹,竟是有愈來愈猛烈的趨勢。距她與車伕約定好的時辰也快到了。
來一趟不容易,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先去把暗渠找到。
與此同時,乾清宮。
皇帝朱瑞穿著一身藏藍常服,斜靠在塌上,一手把玩著紫檀手串,一手端著溫酒小酌。司禮監秉筆太急黃珩半跪在一旁,為他輕輕地捶著腿。
暖閣裡的地龍燒得很熱,朱瑞的臉也不知是熱的還是酒醺的,微微發紅。近四十歲的天子因為山珍海味吃得多,再加上沒怎麼為國事操勞,一張中上容貌的臉一點也不顯老,連白髮都沒有一根。
天子微醺,看著杯中酒,想起了昨日那個清雋的庶常。
她有無雙的才智,豐富的學識,紮實勤懇的態度,細緻周到的心思,還有秀麗的面容,澄澈的雙眸,清潤的嗓音……這個人,叫人見了一面就難忘。
想著,天子不由微微一笑,忽而問:“黃珩,你可見過像他那麼聰明的人?”
他?
黃珩略想就知道天子指的是誰,搖搖頭道:“回皇上,老奴是個笨人,不敢妄識和妄議聰明的人。但老奴知道,他是宋閣老……宋大人的學生,想來才智必不會庸俗。”
“你笨?”朱瑞擱下酒杯,斜眼睨他,“你要是笨的話,怎麼會知道朕說的‘他’是誰?你要是笨的話,會故意把宋越的官職唸錯,提醒朕他已經離開了內閣?依朕看,你黃珩聰明得很。”
黃珩聽了,立刻躬身伏地,“皇上恕罪。”
“起來吧。朕今日心情好。”朱瑞笑笑,自顧斟酒灌入喉嚨,“宋越離開內閣幾天了,你今天是頭一次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