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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環著自己,是打上馬開始他就期盼的模樣。
這樣的感覺……讓人心跳而,燥熱。
“你……”
“別說話。”青辰的臉貼在他溼透的背上,“好好騎馬。早點到家。”
次日,沈青辰回到工部,一切如常。
大家好像並不知道她硬闖了城門,她不由舒了一口氣。
工部的院子裡,松柏被風吹得瑟瑟發抖,石板間的青苔也不綠了。昨天半夜溫度突降,院裡防走水的大缸水都快凍住了。
青辰看到這些水,就想到了懷柔的河水。過了上值的點很久,徐斯臨也沒來。
回到號房後,望著他空蕩蕩的桌子,她的心裡不由又生出愧疚之感。顧少恆見她神色有些不對,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沒有說。
筆架上擱著她失而復得的玉筆,昨日發生的種種,卻是不知從何說起。
晌午過後,徐斯臨依然沒有來。
青辰微微嘆了口氣,然後帶著昨日連夜擬好的修堤方案,去找了韓沅疏。
韓沅疏的屋裡多了個人,他對面書案的主人,另一位工部主事出外任回來了。
號房變得很乾淨。地面上整潔無垢,書籍器物被擺得有條不紊。屋裡多了個人,反倒還顯得寬敞了許多。
連韓沅疏今日看著都煥然一新。
沈青辰向兩位主事都行了禮。
才回來的主事叫方洵,微胖,看著很和善,見了她道:“你就是來觀政的庶常啊。宋閣老如此費心栽培你們,可見對你們都寄予了厚望。這對六部也是好事啊,閣老高瞻遠矚,派你們來學習,順便看看有什麼積弊可以清掃清掃。就像這屋子一樣,藏汙納垢太多哪裡容得下人。你看,現在本官回來了,這屋子是不是乾淨了很多?”說著,看了韓沅疏一看。
韓沅疏正用木尺比在紙上寫寫畫畫,面無表情的,彷彿是給自己加了個罩子,自動隔絕嘲諷之言。
青辰不好接這話,便只道:“多謝方大人示下,在下定會潛心學習,不辜負老師的期望和二位大人的教誨。”
方洵笑著點了點頭,“找韓大人什麼事啊?我能聽嗎?不能聽我就先出去。”方洵為官多年,為人處事不可謂不老道,翰林的人跟別人不一樣,到底是儲相,有時是可以享受些特殊待遇的。
“不用。”一直埋著頭的韓沅疏終於開了口,“你又有什麼事?”
青辰知道他問的是自己,便恭敬地呈上擬好的修堤提案。
“這是什麼?”韓沅疏終於看向她,上挑的眉眼有些冷俊。
“回大人,這是我整理的懷柔堤壩的一些現狀,還有修堤的建議。”
“你去看堤了?”他的眼中閃過一次詫異。
“回大人,是的。堤壩邊的草都有一尺多高了。”
他瞥了一眼她的提案,然後又冷漠地垂下頭,繼續寫寫畫畫,“我沒功夫看,拿走吧。”
韓沅疏是個有些偏執的人,認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
與沈青辰幾番對話後,他只覺得她是個有小聰明的人,說話有技巧,心思也細膩,看見他沒爐子就讓人送了來,不著痕跡地就拍了馬屁。
這樣的人很能鑽營取巧,很少有腳踏實地的,尤其她還是個翰林。所以他認定了青辰並不是真的想修堤,而只是因為他拿捏著她的考績,她做做表面功夫罷了。
就算她看了很多冊錄,那也只能說明她鑽營的態度比較認真,這一套他見的多了。朝廷裡最不缺的,就是她這種人。
“……大人若是沒功夫看,不如在下說予大人聽吧。”青辰道。
韓沅疏半抬起頭,眯著眼瞧她,“沈庶常,你也看到了,本官現在很忙,沒功夫看,也沒功夫聽。你滾吧。”
說著,便將她擱在他桌面的提案冊子掃到了地上。
青辰睫毛微微眨了一下,彎下因熬夜而疲憊不堪的身子,去撿她費心做出來的東西。
在臉朝向地面的一瞬,只覺得淚腺中有股熱流在湧向她的眼眶。
不為自己,而是為現在尚不知病成什麼樣的徐斯臨。
硬闖城門,跳進河水,還身著溼衣長途策馬賓士……他所做的這些,只是為了幫自己完成一個修堤的心願。
結果提案做出來了,韓沅疏卻不屑一顧。
爐子裡的火光微微跳動。
方洵見到青辰彎下的瘦削的身子,忙打圓場道:“誒,韓大人,我知道修堤之事是急事,擔子都落你一人肩上了,不過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