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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有些不解,追著道:“怎麼了?我們連整了他幾回,也沒佔到什麼便宜,反倒還吃了點虧。你看他今日在宋老師面前憋得說不出來話的樣子,心裡可解氣?……誒,你今兒個是怎麼了?”
等到附近無人,徐斯臨才停下了腳步,滿臉陰霾地看向他:
“你給我聽清楚,從今日開始,沈青辰我可以欺負,但你不可以。”
與此同時,沈青辰抱著書冊到後堂去尋了陳岸。
堂內沒有其他人,高懸著的牌匾上書著“宣芬散馥”四字,博古架間書籍累累,臨窗案上的一壺茶已不見茶煙。陳岸似剛忙完館內事宜,案上還堆著未及整理的書,眼下正抱著一盆植物在修剪雜草。那株植物面熟的很。
陳岸見她來了,招呼道:“青辰來了,坐吧……你的臉色看著不是太好,怎麼了?”
她有心事,腦子裡始終是今日堂上混亂尷尬的場景,不知道老師會怎麼看自己。這會既要與陳岸論學,她只能強打起精神來,“沒什麼……陳大人也好盆玩嗎?”
“哦,這株紫竹並非是我的,是你的老師宋大人的。宋大人今日授完課就先走了,囑咐我幫他澆點水,我順便給它修剪修剪。”
沈青辰看向那綠油油的嫩葉,不由想起幾天前的情景。小小的一株,被閣老大人悉心呵護著,他連看它的目光都是少見的柔情……
陳岸繼續道:“聽說這是別人送他的,大人寶貝的很,原是擺在內閣值房的,現在搬到了翰林院來。說是翰林養人,也叫竹子養養……”
“來,你幫我將它舉高些,我換個角度看看。”說著,他把竹子交到她手裡。
青辰點點頭,胃部忽然有一陣牽扯的巨痛。眼看著陳岸交過來的盆玩,她卻是沒接穩……
“啪!”
又碎了。
“對不起,陳大人,是我不小心……”她忙道。
她打小生活貧困,又以至於腸胃很早就落下了毛病,偶爾會有痙攣的反應。這一次來得太突然……
陳岸小心拾起了紫竹,安慰道:“沒事,沒事,明日我帶個新的盆子來換上,跟大人說是我不小心打碎的就是,大人不會怪罪的。反正他也說了,前幾日剛被人打碎了個盆子,這個也是才換上的。”
她搖搖頭,“不了。謝謝陳大人,這事是我做的,該我向宋老師請罪才是。陳大人若是幫了我,我倒心中有愧了。”
陳岸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別想太多。”說罷將那紫竹連泥帶土小心放到博古架上,“你臉色好像有些不好,真的沒事嗎?”
青辰搖搖頭,“沒什麼,我沒事。”
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兩個人討論完準備回家時,已是天色將晚。出了大明門,沈青辰與陳岸作別。
青辰沒帶傘,以衣袖遮頭冒著雨跑了一小段,不想雨越下越大,將她淋得渾身溼透舉步難行,她只好就近找了片屋簷,先避一下雨。
天地間灰濛濛一片,附近屋子只見簷邊幾行青灰色的瓦片,不見屋頂。豆大的雨滴打在石板路上,綻開一朵朵晶瑩的雨花,各式招牌幌子盡數溼透,淌著水溼答答貼在木杆上,不復鮮豔。
時值九月,有陽光時京城的溫度正適宜,但下了雨就冷得徹骨。沈青辰嘩嘩倒了袖中的雨水,擰了兩下,抱著雙臂搓了搓。
這時打雨中駛來一架馬車,緩緩停在了她的面前。車內的人揭開簾子道:“上來吧。”
青辰怔了一下,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水,行禮道:“學生見過老師。”
他淡淡道:“快上來。我要與你論論那首詩。”
沈青辰的臉又是羞紅了,看了看廣闊天地間的無邊大雨,“現在嗎?”
“現在。”
“學生渾身是水,會把老師的馬車弄溼的。”
“無妨。”他放下車簾。
沈青辰上車後,馬車繼續前駛。車廂內顯得很擁擠,她將食盒抱在胸前,小心整理了一番她水珠滴答的袍子。
等她坐好了,宋越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早在她剛出大明門的時候,他就看見她了,只命駕車的小廝慢慢跟著,那時候雨還不大,她纖瘦的身子穿梭在雨裡,就像林間一隻迷途的小鹿。
眼下她一身溼答答的,被雨水沖刷過的臉更顯白皙。細密的長睫毛貼在一起,眼睛眨兩下就分開兩根,身上有一種生活貧困趕上天公不作美的窘迫。
青辰不知他要如何論詩,腦子裡全是“一雙明月”,“紫玉葡萄”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