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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首《邀月》,既風雅又風騷。
他作詩的時候,青辰只覺得腦袋隱隱有些發脹,趁大家笑鬧沒在意,就到了屋外的廊下扶欄站著,避一下,透兩口氣。
她垂頭往樓下望去,只見棋盤街上行人漸少,許多鋪子都要收攤了。
有一對父子正在一個糖人攤子前等著他們的糖人,四五歲的小孩就坐在他父親的肩膀上。
青辰想起了自己在現代已經過世的父親,他還活著的時候,也帶她去買過糖人,纖薄的糖人拿在手裡的時刻,是她最幸福的時刻。
她父親是個工程師,在她上初中的時候過世了,死在了他監修的最後一個大壩上。
那個專案總投資超過十億,她父親是負責整個專案施工的總工程師,而承接專案的人是某位高官的兒子,正兒八經的官二代。在堤壩修建的過程中,她父親發現有人為了攫取利益而偷工減料,自此便拒絕為這些人工作,還向有關部門檢舉揭發,結果告發信卻石沉大海。不久後,他就因工程事故“意外”地命喪了黃泉。她不相信那是意外,哭了很久很久。
青辰還記得,父親臨死前帶她去看堤壩的時候,曾經告訴過她,大自然的力量是無比強大的,可是人類可以透過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去對抗這種力量,保護自己、家人和更多的人。他那種堅定、帶著雄心抱負的神情讓她至今記憶猶新。
收回思緒時,樓下的那對父子已經不見了,一陣風吹來,吹散了她不敢細憶的童年。
便在這時,身後的隔扇被推開了,出來的人是徐斯臨。
他走到她的身邊,隻手扶著欄杆看她,淡漠道:“這就醉了?女人尚且能喝個二兩,你一個男人,酒量怎麼這麼差。”
“我沒醉,只是有點暈,出來透透氣。”沈青辰回頭看著他,“你也是出來透氣的嗎?”
徐斯臨面無表情地望著底下的街道,“我不是。我出來看看你……看你會不會一個跟頭載下去嚥了氣。”
“……”
青辰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搞不清楚眼前這人今日是怎麼了,好好說兩句話,竟是句句帶刺的,自己也不知如何又惹到了他。
“我先進去了。”話不投機,她也不想多說。
可他卻攔住了她的去路,一雙眸子緊盯著她不放,“等一下,不許走。”
青辰皺了皺眉,大明朝地大物博,到處是好山好水好景色,他為什麼偏偏要纏著她,她想喘口氣都不行。
“徐公子身份尊貴,想看人栽個跟頭又有何難。我要是就這樣載下去嚥了氣,也沒什麼精彩的,你要是真想看,不如我到那屋頂上去,打更高處選個好姿勢再落下去,如何?”對於他的糾纏,她其實早就該習慣的,只是這會腦袋裡酒氣亂竄,有些話便不受自己控制。
徐斯臨聽出了她話裡的諷刺之意,一時有些詫異,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轉過頭來看著她平和道:“我不過是說了句玩笑話,你倒不必如此怒不可遏,話裡帶刺的。”
其實他也是喝了好幾杯酒的,只是遠未到量,此刻還能保持冷靜。他看著她微紅的臉,目光從她臉上移到同樣泛紅的一小截頸項上,最後又挪回她的眼睛,那雙眼睛微有些迷離,霧濛濛的,當真是個齒白唇紅的俊秀青年。
沈青辰一聽這話,又是微微蹙起眉。他說話可以帶刺,如何她就不行,徐黨只怕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她不喜歡徐黨,討厭那些掌握權勢卻欺壓別人的人。他們害死了她的父親。
所以打從一開始,她就對他這個第一官二代沒什麼好感。
沈青辰自嘲道:“我一個寒門,只消你動動小指就灰飛煙滅了,又怎麼敢話裡帶刺。我只是想著這九州萬方天大地大,難得竟能與徐公子相遇吃酒,你要是想看我表演,我又怎麼敢不獻醜呢?”
說罷,她側頭地看了他一眼,正好迎向他微閃的目光。
徐斯臨微眯起眼,看著那張白皙而微微泛紅的臉,低沉道:“你一個寒門,自然不敢如何,現在這般口無遮攔嘲諷我,是因為找到了宋老師這個好靠山吧?”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強,更何況他姓徐。那天這人分明跟他說,宋越與他哪兒也沒去,結果竟是去了鎮撫司,為他討要一個姑娘。他騙他,他心裡很是不痛快。不知道宋越與他究竟是什麼關係,更讓他不痛快。
沈青辰沒想到他會提起老師,一時也來不及想這話背後的意思,就只道:“他是我的老師,也是你的老師,對你對我沒有什麼不同。況且,我行得正坐得直,不需要什麼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