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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越好奇地問:“什麼詩?”
“學生們作著玩的。”
“哦。你用馬車將他送回家?”
宋越邊走邊道:“下著雨呢,他家不近,家中還有病人等著照顧。”
“子望這小門生倒是好福氣。”
次日,沈青辰拿著詩找到顧少恆,“少恆,你看這像誰的字跡?”
顧少恆看了看搖搖頭,“平日大家都用的是臺閣楷體,這詩是用行書寫的,倒看不出來是誰的字。青辰,還沒到七日,你怎麼就去認領了?”
“我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她生性雖然平和,但不代表她不會反抗。這個作詩的人不願站出來,那她就把他找出來。
顧少恆聽了點點頭,隨手轟走一個上來湊熱鬧的人,拍拍胸脯,“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受了冤枉就是我受了冤枉。只要是我能辦到的,必不會有半點推辭。你可有什麼主意了嗎?”
青辰點點頭,“少恆,咱們入翰林有一年了,你與他們多少都有過接觸,逢年節也互相邀約吃過酒,你那裡可有他們邀請的名帖?”
華夏民族自古就是禮儀之邦,大明朝更是一度追求華而不實的社交之禮,官員間的來往必遞名帖。名帖內容也各有千秋,邀請吃飯喝酒的大多比較簡單,通常只道出時間地點並署名,字不太多。官員們間的交際多,為了不致忘記別人的宴請而不回請,大家也都會把別人遞來的名帖存著,以備查詢。
顧少恆聽了頓時眼睛一亮,“對啊。他們幾乎都請過我,自然是有名帖的。咱們這些同年名貼上用的一般都是行書……青辰,還是你聰明!今夜我就回家去將名帖都找出來,必把那‘真兇’給揪出來。”
顧少恆是說做就做的性子,加上辦的又是沈青辰的事,是以格外上心。當夜回家他便在府中翻箱倒櫃,房中的丫鬟們看了,還以為他是遺失了什麼寶貝,細問下才知不過是些舊紙片兒,有的都發黃了。
找到了這些名帖,他就撲到案上,就著燈火與那首詩比對。丫鬟們見他急,想幫他,一看那詩竟是描繪自己不可說的部位的,當即個個都紅了臉退去。
她們的主子自己還是個雛兒,更何況是她們了。
顧少恆倒是看得起勁,一根燭火都燃盡了才肯罷休,比對完後讓丫鬟替他沐浴更衣,一看丫鬟們個個紅著臉。
他愣了一下才恍然,這屋裡這麼多雙“明月”呢……
第二天顧少恆就迫不及待地秀戰果。他將名帖獻給沈青辰的時候,滿臉都是得意,恨不得在腦門寫上“快誇我”三個字。
顧少恆一會指指這份,一會又指了指那份,“你看這個一字像不像,不過這份裡的月字更像……可惜名帖裡的字與詩句裡重合的太少,不能逐字印證。”
“不必印證。”青辰看著他,肯定道。
“啊?”這下顧少恆有點懵了,他翻了半天名帖,又比對字跡比對了半天……不必印證?
“嗯。”
這時徐斯臨正往他們的方向走來,顧少恆立刻把名帖都掃到了自己的懷裡,又用袖子擋著,動作利索得連沈青辰都看不清。
徐斯臨瞥他一眼,道:“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露齒一笑,“我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想必你不愛聽。”
徐斯臨也不再搭理他,目光又挪到青辰身上,有些意味深長,“你也是?”
青辰抿了抿嘴,小聲地學著顧少恆道:“想必你也不愛聽。”
他皺了皺眉,有些自討沒趣地走了。
顧少恆舒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問:“你方才說不必印證字跡,那如何能將人找出來?”
青辰微微一笑,“你只需跟同窗們大聲說,你已經比對過他們名帖上的字跡,已經把作詩之人找出來了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顧少恆登時心領神會,醞釀了一會兒,便故意扯著嗓子大聲道:“青辰,我幫你把作詩的人找出來了。他以為他不承認,這世間就無人知曉了麼?我家裡的名帖上可還留著他的字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別急,等著下午宋老師來了,我便為你洗刷冤屈。”
屋裡的同窗們果然都聽見了,一個也不少,都湊過去要看他的名帖。顧少恆像護寶貝一樣護著,誰也不讓看,“急什麼急,下午就都知道了。”
徐斯臨回頭看了沈青辰一眼,神情有些微妙,不辨悲喜。
這時孫四五湊到了沈青辰身邊來,帶著點歉意道:“青辰,那首詩真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