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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
他剛想開口說什麼,她卻是又道:“你以為我留你,抱你是什麼意思啊,想念,回憶?不是。什麼也不是,一點也沒有那種意思。快兩年了,我跟你之間,早就沒那種意思了,老師懂的吧,可千萬別誤會了。”
“沒有誤會。”靜默片刻,他開了口,“我知道。我也一樣。”
他的聲音清冷清冷的,“我也一樣”幾個字,尤其冰涼徹骨。
“那就好。”青辰瞬間有些僵硬,隨即不太自然地微微一笑,“一樣就好。”
她不是應該早就明白的嗎。他讓她去雲南,又不讓她回來,除了是這個原因,還有哪個原因。
在進來這個屋裡前,她心中原本還殘存著一個想法,是不是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是不是誰對他做了什麼,他才忽然變了。如今看來,什麼也不是,他疏遠她,趕她走,不是別的什麼原因,只是“跟她一樣”的——早就沒有那種意思了。
所以,原本想問的一些話,也就不必再問了。
青辰站了起來,理了理袍子,吸了口氣,“我換好了,你換吧。老師應該不用我幫忙吧?學生便先出去了。”
“自己能走嗎?”
“能啊。如何不能。”她笑笑,勉強走成一條直線,“這一點酒,醉不了人的。先走了啊。”
“嗯。”
他淡淡應了聲,然後便走到床邊,開始脫身上被酒澆溼的衣服。沒有回頭。
青辰好不容易走到門口,沒敢看他的背影,出門後就很快就關了上門。
她沒有再回宴廳,只託管家帶了句話給趙其然,就徑自出了大門。作為今日的主角,這樣是有些失禮的,但是胸口真的很堵啊,頭也很疼,眼淚也很想往下掉,就顧不上那些了。
再不走,她可能就要在眾人面前露出此生最狼狽的一面了。
京城的夏天有些悶熱。
無風。
讓人感到窒息。
遵旨休息了兩天,青辰就回朝了。
作為新上任的戶部侍郎,她有很多事情要忙。光是認識部裡的各人、熟悉政務文獻,掌握全國的稅賦錢糧情況,核對各省賬簿等等,就得花很多功夫。
而她最先想要做的,是把袁松等人著的《袁氏農書》刊印下發各省,以供各省借鑑經驗,提高糧食畝產。
總之,新的環境,新的職位,她又得適應一段時間,有很多事要忙。
忙,就顧不上想其他的事。
她覺得挺好。
雖然有的時候並不是這樣。
這日,青辰底下的人抱來些公文,說是內閣才票擬的文書,要他們戶部執行。青辰看了一眼,其中一份正是要他們儘快指導各省提高畝產的。票擬上的字,是宋越的字。
“沈大人不愧是宋閣老的學生,大人跟閣老想到一塊兒去了。”
青辰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
青辰這手下是個明白人,這半個月來與她合作也很愉快,又道:“有了內閣票擬,下面執行起來,也就沒人敢怠慢了。大人推行此策,勢必會更順利。”
言辭裡面頗有幾分羨慕之意。
青辰是新上任的官員,雖說是正三品的戶部侍郎,但到底年紀輕,也算不上有什麼背景。這滿朝上下皇親國戚不少,不乏目中無人之人,碰到像青辰這樣的新人,有人難免會有懈怠或是故意違抗試探的想法。
這樣就會影響政策的施行,會耽誤今年的第二季稻子播種。
但如果有內閣的票擬支援,那就另當別論了。
青辰不置可否,只道:“你先下去吧。我這還要先看一會兒賬冊。”
“是,大人。”
京城的夏天很熱。
青辰袍子裡的棉衣已經換成了薄紗,但仍是熱得很。窗外的樹上,知了一直鳴個不停,讓人有些心煩意亂。
她的手邊得擱著一塊帕子,用來擦汗的,否則手上的汗滴下來,難免要打溼賬冊。
不過幸好,她用的是玉筆,筆桿握著涼涼的,多少能夠舒緩一些。
這筆是當初宋越送她的。還記得他當初囑咐她,只能用此筆寫字,沒想到,這一寫就是兩年多。用了兩年多,她也早已習慣了這支筆,玉製的筆桿別人握來覺得沉,她卻覺得正好。
那會到懷柔看堤的時候,它差點丟了,後來又被徐斯臨下河找回來了,就是筆桿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劃痕。
思緒有些飄散,青辰抱怨了一下這熱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