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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汙的案子,三法司按部就班地受理著,收集證據、尋找證人、錄口供……上上下下看著忙碌不已,可就是一直不開堂審理。
那張茅也不知是老了糊塗了,還是在裝瘋賣傻,說的話總是前後不一,三天兩頭就要翻一次供。這樣,三法司就更審不了。
大理寺卿雖有心幫宋越,可光是大理寺一個部門勤快也不頂用,刑部跟都察院根本不配合。好在,宋越等人是關在大理寺監裡,天氣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過得舒服一些,暖和一些。
如此而已。
就在青辰四處奔忙的時候,徐斯臨也沒閒著,除了在為父親綢繆,也一直在打聽她的動向。
她為了宋越,他為了父親,兩個人的目的不相同,始終都會有衝突的一天。
徐斯臨坐在臨窗榻上,手裡捧著一冊根本看不下去的書,嘆了口氣。
雖然早已意識到這一點,可每每聽到探子報她又去找了誰,如何為宋越的事憂心,他就打心底嫉妒不已。
這麼冷的天,她應該呆在溫暖的屋裡,圍著皮氅,烤著火爐,做個養尊處優的夫人。她應該有舒適安逸的生活,有成群的下人侍候她,有對她痴心無悔的夫君疼愛她。她何必如此辛苦,為了那個人四處去奔走。
什麼時候,她才肯給他一個照顧她的機會。
如此思索著,又有親信來報:“公子,沈大人前幾日去找了大理寺的羅大人。”
徐斯臨聽了一時沉默。
又去奔走了,這回竟還直接找到了主審官。她難道不知道那是犯禁的,會連累她自己嗎?
“公子可有什麼吩咐?我們要不要先給那姓羅的一點顏色看看?”
“先不必了。”他想了想,道,“再看看吧。”
一方面,案子還沒有正式開審,一方面,他不想這麼快與她正面為敵。
三法司拖著案子的審理進度,是他授意的。他在觀察,觀察朱瑞的反應,也在等待,等待某個時機的成熟。父親被關在裡面,雖然並不好受,但是可以為他們爭取時間。
這些日子,陸續又有不少人被關了起來,有徐黨,也有心學門人。朝堂的水在他的授意下被攪得越來越混,可是朱瑞,卻好像一點也不關心案子審得怎麼樣。
這就意味著,他應該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不論審理結果如何,這一次都要放棄他們徐家了。
這是徐斯臨不願意看到,卻不得不面對的結果。所以現如今,他們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這也是當初徐延給徐家留的一條退路。
“四川來的人到了嗎?”他問。
“到了。已經在客棧裡住下了。”
“去備馬車吧,我去見他。”他吩咐道,“此事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是。”
是夜,徐斯臨便在客棧裡,與那四川來的人密談了一夜。
回到府邸時,天已經亮了。
他疲倦地脫衣上床,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卻是又夢到了青辰。
過年了。
大年三十之夜,沈府裡有些冷清。
青辰陪著父親用過了年夜飯,披了件披風,就到了院裡的小亭裡坐著。
這些日子,她馬不停蹄地奔走,與不同的人見面,探聽,收集證據,可奈何三法司根本不急。朱瑞病了,無暇過問,他們更是慢悠悠地來,臨近年節的幾天,乾脆什麼也不做了。
她一方面著急,另一方面又有些茫然,好像根本弄錯了方向,使不上勁。
三法司還有另外兩個主審,都是難啃的骨頭,她也沒想好要不要去見他們。他們是徐黨,與徐延是長久的利益同盟,有著根深蒂固的關係,她又憑什麼去說服他們呢?
太難了。
陸慎雲在家吃完了年夜飯,沒與家人們怎麼相處,就回到了自己的屋裡。
府裡很熱鬧,到處張燈結綵,貼了大紅的對聯和窗花,可他心裡就是喜慶不起來,有些悶悶的。
他的母親顧氏擔心他,便到了他屋裡去看他,只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他也搖搖頭。
顧氏道:“過兩天,年初三,咱們一起到謝家去拜年。這一次,是要正經議一議你與惠瑩的親事了。你年紀也著實不小了,不能再拖了。”
這不是陸慎雲想聽的話。只是大過年的,他也不想與母親爭執鬧得不愉快,便索性尋了個“朝中有事”的藉口,去馬廄牽了馬,出去了。
大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