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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顯得自己有些心思不純,工於心計了。
情敵?
她很快別開眼睛,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官袍。緋色的雲緞袍子,細緻精密的雲燕補子,自己算是哪門子的情敵……
冷風吹來,她不由跺了跺腳,然後搓了搓雙手,哈了口氣。
這時,宋越說完了話,走回來背對著定國公父女二人,對她小聲道:“定國公要我到他的府上,與我談些事情,我讓馬車先送你回去?”
青辰不由看向那片剛剛放下的車簾子,心理掠過一絲她說不清楚的情緒,點點頭,又搖搖頭,“我自己走回去便是了。你不在,我如何能乘你的車。再說,回去也不遠。”
他點了點頭,“那好,快回去吧,別凍著了。”微薄的晨光中,他的雙眸依然深邃而溫柔。風吹起了他的袍角。
回朝的路上,冷風一陣陣颳著,青辰來得匆忙,也沒帶圍領和暖耳,只覺得耳朵凍得生疼。
顧少恆的背影一直在她腦海中浮現,讓她感到心情低落抑鬱,一時定國公女兒的側臉又竄入腦海,還有徐斯臨炙熱的唇……
真是昏曉相催,世事何時了。千愁萬恨各自老,春來依舊,生芳草。
回到朝中,青辰先去到了翰林院。她才在官懈裡處理了些公務,編修陳岸就來了。
他手裡提了個包袱,在門口叩了叩門,“沈大人可在裡面?”
青辰擱下筆,應道:“是陳岸嗎?快進來吧。”
陳岸揭了簾子進來,“有件東西要給你,是方才工部的韓沅疏大人送來的。”
“韓沅疏?”青辰倒是有些日子沒有見他了,不由困惑道,“是什麼東西?”
他邊開啟了包袱,邊道:“一些顧少恆落下的東西。韓大人親自去收拾的,都裝在這包袱裡了,讓我轉交給你。”
青辰看了看裡面的東西,有顧少恆的筆墨紙硯,書籍,記錄的冊子,還有兩片空白的竹簡。
青辰記得,去年重陽節的時候,顧少恆與她用來寫下願望並埋在樹下的竹簡,就是這一種。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是翰林院的庶吉士,日子過得無憂無慮的,對未來的官路充滿了幻想和抱負。
他們各自寫下願望,彼此互不窺探,她在竹簡上寫下的是做個好官,而顧少恆寫的時候,臉上也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
然而現實很殘酷,他還沒有來得及真正踏上仕途,便已經成了罪人。彼時再美好的心願與抱負,他可能都無法完成了。他滿腔熱血要報效朝廷,不想卻是成了朝廷殘酷鬥爭的犧牲品。
今年重陽,再無竹簡可埋。
陳岸見她看著竹簡出神,已知她在懷念什麼,於是安慰道:“我知道你們是最好的朋友,他落得如斯處境,你一定很難過。只可惜我們人微言輕,無法與強權對抗。希望上天有眼,叫善惡終得報。”
從二叔莫名其妙受難,再到無辜的顧家幾十口慘遭陷害家破人亡……青辰不禁想,善惡真的有報嗎?
……
處理完翰林院內的事,青辰去了東宮。
東宮裡輝煌依舊,只是氣氛有些低沉。
此前朱瑞暫停了朱祤洛的講學,至今還沒有下令恢復,於是朱祤洛這幾日都沒去文華殿,只在慈慶宮裡坐著。
身著玄色黃龍袍的朱祤洛怔怔地看著燃燒的燭火,臉上沮喪中帶著點茫然。
顧家是他的外戚,落得如此地步,少年儲君難過不已。只是宮裡人多口雜,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情緒宣洩,生怕授人以柄。時局敏感,饒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也能感受得到,以致於連個顧字也不敢提。
看到青辰來了,朱祤洛才收了遐思,喚了聲“沈師傅”。
師生二人今日除了課業,並沒有其他太多的話可以講。對於如此突然的悽變,兩人心中均有不捨和哀痛,彼此也都明白,心照不宣。
顧家與陳皇后有親緣關係,那就是皇親國戚,而徐延連皇親國戚都敢構陷,已是讓年輕的朱祤洛將他列為了心目中的頭號敵人。況且,他還膽敢令他的沈師傅如此傷心!
此仇,自當不共戴天。
年幼的儲君在心中暗想,他日若叫他登頂皇位,他勢必要讓徐延付出慘痛的代價。
是他們把他逼到這個份上的。
與此同時,宋越隨著定國公府的兩輛馬車,來到了定國公的府邸。
下車後,定國公有意停了一下,等他的女兒,為他的女兒賀雲嫣爭取到了一次與宋越說話的機會。
賀雲嫣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