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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較。比方說之前開設宴會,纓兒就一定要博個最好的彩頭。從小到大,纓兒都覺著她該是那個萬眾矚目的人。而哀家看得出來纓兒滿身驕傲,卻忘記了要制止這種驕傲發展下去,導致纓兒如今善惡不分,被嫉妒吞噬了內心。是哀家錯了。錯了……”
說了一通,宋福寶可算明白……這位長公主會歪成這樣,捧殺真是一大利器。
眾人捧殺,迷失心智,到如今是勸不聽,說不得。
可最終,生出了惡果,就再也摘不掉了。
從靜恆殿離開,太后一席話似乎還殘留在宋福寶的腦海中。
太后最後的意思,是要隨她去了?
只是人都醒不過來,後事如何能清楚呢?
宋福寶想著,她返回了鳳陽宮。
這日陽光正好,卻不巧出這檔子事,將人的好心情都給毀了。
宋福寶躺在長椅上,身上蓋了一條毛毯子,在陽光底下曬著,彷彿要曬去身上的疲憊和惆悵。
芸秋剛才看到皇后娘娘從靜恆殿走出來後,那種臉色著實不好,像是被烏雲籠罩住整張臉蛋,平素裡的歡笑與喜悅全然沒了,周身都瀰漫著一股讓人感到焦心緊張的氣息。
芸秋看在眼裡,心想皇后娘娘究竟和太后說了些什麼,才會導致她這般臉色?
只是,大抵猜得出來,這事絕對和那位汝嘉長公主有關係。
汝嘉長公主跳河自刎不成功,而今昏迷不醒的事,芸秋自是也一清二楚。然而關於那封信,卻是隱秘之事。
宋福寶沒和芸秋講過。
除了太后和劉釗知情,就沒別的人曉得了。
這樣也好,省得傳開來後,會有人誤會是她謀害了汝嘉長公主。
這等大罪名,她可擔待不起。
正曬著太陽,想將這心頭的陰霾給去除,劉釗便過來了。
劉釗過來後,便讓外頭的人都推到十米之外的地方等候吩咐,隨後他坐到了宋福寶的身邊。
一開口,就是問道:“今晨你去母后寢宮裡,母后可是同你說這件事?”
宋福寶彷彿曉得他會這麼問,便如實回道:“是……”
劉釗猶豫半晌,才側首落在她表情淡然的臉上:“母后她……未曾說你什麼過吧?”
宋福寶定睛看住他的視線,察覺到他話語裡一宣告顯的關切之意,還有眼中隱藏的擔憂之色,便翹唇一笑,搖了搖頭道:“沒有,皇上,你多想了。太后待福寶,一直都極好。”
劉釗聽了,忽地低笑一聲:“是,母后一直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看待。”說到這時,話語頓了頓,劉釗注視著她的目光略顯得複雜起來,過了好一會,劉釗才又開口說,“那件往事,你約莫是不清楚的吧?”
往事?
宋福寶眼底生出一絲困惑,他在說什麼?
劉釗:“母后……和你父親的往事。”
彷彿猜出她的不解,便直接說。
宋福寶表情一愣,宋老爹和葉太后的往事……心底不知為何,猛地一驚,她看向劉釗的眼神裡漫開幾分錯愕:“皇上……”
他這是……準備和她提及那件往事?
關於宋老爹和葉太后之間,宋福寶所能猜測到的是兩人當年必定關係匪淺。除此之外,卻不敢深究。
劉釗喟嘆一聲,聲音淡淡地,娓娓說起了昔日的舊事:“其實,也不算是多隱秘的事情,只是年代太過久遠,大多人都記不得罷了。母后和宋丞相,曾訂過親,還是從小至大的娃娃親。”
訂過娃娃親?
宋福寶震驚了,那她還真不知道。
畢竟她出生的時候,劉釗都會跑路了。
宋福寶繼續豎起耳朵聆聽。
劉釗看她眼神陡然睜大,訝異又驚愕,模樣裡一絲俏皮,不由牽唇一笑繼續說道:“本來,兩人都到了快要成婚的階段,然而,先皇一道聖旨下來,母后無奈之下,只能入宮。因而這段娃娃親,就只能被迫取消。提出退婚的……是葉家。宋丞相還曾經上過摺子,最終隨著母后入宮,一直到成為皇后,一切塵埃落定,便再也挽回不了了。之後沒多久,你父親也取了如今的宋夫人,也就是生母。”
宋福寶一聽,哎喲喂,這麼說來,當年宋老爹和葉太后,還是被活生生給拆散的一對苦命鴛鴦啊。
怪不得……怪不得她當初剛剛入宮的時候見到葉太后,她的表情是那般模樣,一分悵然若失,又好似找回一些過往回憶的那種珍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