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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然遲鈍地呆了片刻,然後“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半晌後,仍沒見紫然有何表示,依菲嘗試地喚道:“公主殿下?”依舊沒反應。
小言有些無奈,湊近紫然大聲喊道:“公,主,殿,下!”
紫然抖了抖,差點摔倒,茫然地甩了甩被震得有些暈疼的頭,幽幽責備道:“小言,沒事喊那麼大聲做什麼?本宮還在呢,暫時死不了,沒必要大清早地叫魂!”
沒等小言回話,紫然道:“你們都出去吧,我什麼事都不想做,不要來搭理我!”
“殿下……”
“出去!”紫然有些不耐煩了,頭在脹痛,很煩躁,很不舒服。
“殿下。”依菲也擔憂地看著紫然,“是否身體不適?”
“本宮讓你們出去!”紫然很不耐地轉身,滿臉怒氣,一手掃掉桌上的茶壺茶杯,碎片掉了一地,一屋子的人呆站著,半晌才反應過來。
“公主殿下恕罪。”依菲、依芸、小言等人趕緊跪在地上,手心全是冷汗。是哦,雖然平日公主把她們當朋友、當姐妹,從來不講究禮儀,也從來不會計較那麼多,但終究主是主,僕是僕,今天是她們逾矩了。
紫然看著面前跪在地上埋著頭的三人,心裡很不是滋味。十年,這三人陪伴在自己身邊至少十年,她們形同姐妹,不分彼此,幾乎形影不離。然而,今天自己衝她們發脾氣,對她們自稱“本宮”,只怕日後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般好了吧?
她頹然懊喪地坐在桌邊,無力地說道:“你們都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殿……”小言仍想說什麼,依菲拍拍小言的肩膀,示意其跟著出去,讓紫然一個人靜靜。小言無聲地撿起掉落在地的碎片,默默地耷拉著腦袋跟著依菲走出去。
樂師依芸道:“小言,你不用沮喪,公主殿下天賦極高,習舞十年,舞技早已爐火純青。加之其天生麗質、身帶異香,此次獻舞必更驚為天人。”
依菲拍拍小言的肩膀,給予無言地安慰,卻也無能為力。使個眼色,與依芸一同下去了。
小言望著依菲和依芸離去的背影,又瞧瞧內殿,擔憂地下去吩咐早膳,一面嘀咕著:“小菌子這奴才怎麼當的,大清早就不見人影,分明皇上壽辰將至,個個都應該忙碌喜悅,卻都怪怪地,唉。”
而被小言點名的小菌子如今並不好過,他躲在角落裡,無法接受剛被告知的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殘夜一邊在淒涼的風中凌亂著,一邊唸叨:收我吧,收我吧,給點溫暖!!
☆、第十八章
今晨四更剛過,水月宮宮主便派人來傳召,當小菌子來到皇宮西邊冷宮時,師父翩躚已和老僕蕭打等候在那兒了。
“徒兒蕭俊見過師父。”趕緊見禮後,小菌子側立一旁,心中猜測宮主此番親自前來的用意。不用多時,翩躚便悠悠說道:“你定奇怪我為何親自前來,並攜帶蕭打一道來召見你。”頓了頓,繼續道,“實是此事與你身世有關,而蕭打乃你家中老僕,於你身世來源一清二楚。”
“我的身世?爺爺不是早對我說過……”
翩躚擺擺手,示意小菌子不要問。蕭打接道:“今時是你及冠之日。”
小菌子瞭然,月姨(注:十年前鳳棲閣的老鴇)曾說過,一切事情真相等他行冠禮時定告知。今日恰好是他二十歲生辰,卻不知為何不及行冠禮,師父便前來召見?
帶有疑問的眼神甫一抬起,便撞進了對面宮主幽深瞭然的雙眸中,彷彿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竟令小菌子有些懼怕和敬畏,不禁雙腿一彎,跪了下去。
“師父。”
翩躚不等小菌子跪下,衣袖一拂,用內力提起小菌子,並不吭聲,只抬頭望著黑幕中那顆明亮的啟明星。三十年前,在這麼個早晨,母親為了從負心的父親那兒保住他,離家出走。從此隱姓埋名浪跡天涯,自己的命運被改變。
二十年前,也是這麼個早晨,二百餘人匆匆結束了他們的生命。這一切,都離不開紫國皇宮這個是非地。翩躚看著這座荒廢已久的宮殿,思緒飄揚,彷彿回到了三十年前。
而今,卻又如何開口告訴二十年前那場災難中唯二倖存的人這一悲劇呢?饒是他算盡機關,從不把別人的命當人命看,也不忍心使這位從小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年承受那喪親之痛。
小菌子望著深沉安靜的師父,也不敢做聲,明白師父即將把自己的身世說出,忐忑激動地等待著。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