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達魔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心頭的那點疑慮打消了,她鬆了口氣,又有些心疼:“你現在要是還想睡的話,再接著睡一睡吧,左右這裡也沒誰能拘了你。”
鄭芍搖頭:“不啦,現在我一點也不想睡,對了,昨日好不容易贏你一回,偏你奸滑,叫我贏了一回就溜,今天我可不管,一定要乘勝追擊,玉版,快把棋盤拿來。”
鄭薇笑道:“好不容易叫你贏一回,你瞧你得意的,不過,下棋太傷神,你又一晚上沒睡,咱們還是趕圍棋吧。”
趕圍棋雖也是拿圍棋在棋盤上走,但規則簡單的多,用擲色子點數大小決定先走的一方,以及能走多少步,隨機性和賭性比較大。
鄭芍一聽就知道,鄭薇有意在讓著她,因為鄭芍的手氣一向比鄭薇好不少,她也不生氣,樂呵呵地把剛剛拼好的拼圖毫不心疼地打亂,一骨腦丟進盒子裡,拍了手道:“這個更好,你今天啊,就等著輸了哭鼻子吧。”
也沒有外人在,鄭薇便脫了鞋,叫澄心拿個迎枕墊在身後,歪著身子,跟鄭芍兩人興致勃勃地趕起了圍棋子。
直到用完早飯,鄭芍興致還不消減,拉了鄭薇一道要出去散步。
這時,只聽從僧人們居住的那個院落裡發出一陣高聲的喧譁聲,鄭芍便打發玉版去問:“去看看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鄭氏姐妹倆住的大相國寺的別院其實只能算大相國寺建在山下,給普通的寺僧們做早課用的。這些留在這裡的寺僧最大的用處便是巡山,採買,聯絡散居在蒙山各處的高僧們。
現在鄭芍來了,大相國寺便把別院讓出了一半給她們這一行人居住,其他的僧人們就在封了牆的另外一頭。
玉版很快回來了,“夫人,他們剛剛喧譁是因為法和大師剛剛說了,明天上午要開壇講經。”
鄭芍先是不感興趣地“哦”了一聲,突然又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有大師要講經?那位大師是什麼來路?”
鄭芍和鄭薇都不是多敬奉佛祖的人,連在城裡大相國寺的幾位有名號的光頭都未必能全說出名字,更何況這位長年隱居在這裡的高僧?
玉版能被鄭芍當成心腹,當然也有其過人之處,她不慌不忙地把打探來的訊息說了出來:“這位大師是圓智法師座下首徒,他修的是坐禪,據說自從到了蒙山之後就從來沒有下過山,也極少開壇講經。”
“還是圓智大師的高徒?”鄭芍聽著更有興致了,她目光灼灼地看向鄭薇:“薇薇,我們下午也去怎樣?”
玉版立刻就急了:“那怎麼成?夫人,陳御醫說了,您要安心養胎!”
鄭芍原本還只是有點興趣,玉版一阻止,她反而起了逆反之心,立刻表示出了說一不二的氣勢:“聽經怎麼不能養胎了?多少婦人懷著胎還沒有這樣的福氣,我肚子裡的皇兒還未出世便能聽高僧講經,這還不是好事嗎?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去告訴那些和尚一聲,讓他們準備著些。”
有鄭芍發了話,鄭薇他們第二天的聽經之行便定了下來。
第二天的時候,鄭薇和鄭芍兩個就坐著軟兜,跟在那些和尚身後上了山。
鄭薇原本還有些擔心一路上會有哪裡不妥當,澄心和玉版兩個也存著同樣的心思,提起十二分的心思,一左一右,把鄭芍護得密不透風。
但是儘管山路顛簸,抬著軟兜的大力太監十分平穩地將鄭薇護送到了地方。
法和大師住得只是偏了一些,但離山腳下並不是特別遠,和尚們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法和大師住的房舍前。
這和尚還挺會做人,著了一個小沙彌站在精舍前迎客,“幾位貴客請這邊走。”
鄭薇幾個跟著小沙彌到了正房,裡頭已經坐滿了和尚,小沙彌將鄭芍引到一塊臨時搭起布障,將和尚隔開的小塊空間:“貴客這邊安坐。”
鄭薇幾個坐的是蒲團,大約是考慮到鄭芍的身孕,和尚們不知道還從哪裡給她弄來了一個太師椅。
鄭芍坐上去沒多久,法和大師就走了出來。
法和大師其貌不揚,年紀大約有二十多歲,倒是意外的年輕,他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只是配合著他講的那些佶屈聱牙的經文,鄭薇沒聽過一會兒便昏昏欲睡了。
要不是不放心鄭芍,她是真不願意跟著來聽和尚唸經。
鄭芍只覺眼皮子都要被噴上強力膠了,突然耳邊一聲木魚聲,她滿腦子的瞌睡蟲頓時飛散得無影無蹤。
不愛聽是不愛聽,但是聽著聽著就睡著,這可真太不好了。
鄭薇心裡一邊叫著“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