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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心,那眼神卻彷彿是死的,沒有光彩沒有波瀾,一切如同鏡映物,竟是了無生氣。
唯一那抹光亮,早在看到她胸前那塊佩玉時就已經消逝破滅,然而遺下的震驚劇痛,卻更讓心沉重到無以復加。
就像要從心中狠心割斷掉什麼一般,手指用力地攥緊攥死,似乎再鬆開,那香囊便化作支離破碎的花瓣,順指縫間無聲滑落。
直至幽寒的冷香受到擠壓,撲鼻而襲,才令神經猛然清醒許多。
祁容盯著它,纖長五指像枝展般緩緩鬆開力道,半晌,眸裡終於浮動出飄渺的溫柔情緒。
同她上次分離已有十日,可直到現在,再沒她的半分訊息。
之前每隔三日,祁容都獨自一人在小閣內等她,然而奚勍始終沒有出現,甚至連一張紙條都沒留下。
祁容清楚她絕不是忘記約定,也不是因事耽誤,而是——
她不願來,不想看見自己。
至於原因,經過漸漸淡靜下來的心緒,祁容勾起唇角,眸底有抹華光閃逝。
瞥眼亭外,他順手收起香囊,淡淡問:“何事?”
池曄站在離亭兩尺外,躬身:“主上,有客來。”
恐怕又是些大戶官員前來上門送禮,想起那一副副討好面孔,祁容不耐地手撫眉心,吐出兩字:“推了。”
豈料池曄原地不動,沉默片刻道:“是靳小姐……”現在他還不知奚勍就是當年意外闖入府邸的女童,因此表情仍顯謹慎。
祁容心中一動,隨即眸色黯下來:“一個人麼?”
池曄道:“還有聶公子。”
一道森芒從眸底轉瞬即逝,嘴角揚起冷冷弧線,祁容聳肩冷笑:“有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就知道……
將披散烏髮輕撩肩後,祁容坐起身道:“更衣。”
蘭府正廳
家僕恭敬奉上茶水,奚勍望向杯中的碧泓倒影,神色顯消沉,一副心事重重。
聶玉凡在旁,將她表情看得真切,隨之目光轉向地面,心中何嘗不是亂如飛絮,堆積疼痛。
二人均保持沉默,以至廳內顯得格外安靜,約莫過了一盞茶功夫,內廳傳來細微的衣袖摩擦聲,兩名小童領步出現,一左一右站在上座兩旁,之後,才從內走出一位身著華美雲錦長袍的年輕公子,烏髮以白玉冠束著,襯得臉容絕塵冰美,外罩一層銀絲薄紗,行走間飄然輕揚,一舉一動俱顯高雅風範,如仙如神。
祁容身立座前,腰墜佩玉慢慢停止擺動,他側目望去,眼波清淺似水,從聶玉凡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定奚勍身上,即刻變成月紗般的溫柔。
“勍兒……”
他不顧奚勍一臉僵硬煞白,趨步上前,完全沒留意到池曄剎那間的驚怔,以及聶玉凡不明其意的皺眉表情。
祁容如此稱呼,令奚勍一時不知所措,雙唇啟闔,卻欲言又止。
“既然要來,為何不提前告訴我?”
臨近跟前,祁容嗓音低柔地問,好像新生雛羽要將人輕輕包裹。
奚勍慌忙躲開那份目光,想起今日所來目的,後退一步,語氣恢復往昔的疏冷,正聲叫道:“蘭公子。”
三個字入耳,祁容頓斂起眸,看出她眼底有情緒在矛盾糾結,唇邊笑容渺然,瞟眼桌上未動的茶盞,關切道:“怎麼茶都涼了,我去吩咐他們重新換過。”
他正要揮手,奚勍突然阻止住:“不必了。”隨後聲音頓了頓,“我們今日前來,是希望蘭公子能將一些事交待清楚。”
祁容聽完,反而微笑應道:“真是巧,我剛好也有事要對你講。”
奚勍一愣,他已落下手,命家僕重新端茶倒水。
而此刻他才望向聶玉凡,挑了挑眉,不急不慢的打聲招呼:“聶公子。”
對上那雙眼,在離開奚勍時少了霧靄似的溫柔,聶玉凡見他不經意地抬指撥過肩側墨髮,一幅畫面驀然浮現腦海,只覺胸口一窒,勉強拱手行禮:“見過蘭公子。”
二人相互點頭,奚勍則直接截過話題:“你要講什麼?”
祁容見她滿臉急切,斜首淺笑:“自然……與上次夜襲你們的蒙面人有關。”
奚勍內心蹦跳,只瞧祁容輕輕拍手,不久,兩名家僕便將一名黑衣男子押進廳內。
該人口中塞著白色布團,發不出聲音,整個人更被麻繩捆綁成個粽子一樣,無法動彈。
奚勍與聶玉凡的目光同時落向他,正心存疑惑,忽聽祁容從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