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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終,都未再看風季黧一眼,好像早已忘記她這個人的存在。
風季黧愣住,原本剛剛還在猜測祁容回來後的反應,卻不曉此刻自己竟會被他完全忽視掉。不禁抬眼望向那唯美側面,映著淡淡柔光,宛若月下瑩潤雪玉,美好得令人著迷。
可有些東西,越是美好,越能覺出那隱藏背後的可怕。
就如他現在表情一般,平平淡淡,不喜不怒,根本猜不透再想些什麼,以致讓人心裡好似懸著十幾個水桶七上八下,開始左思右想,彷徨不安。
一對青蔥玉指用力絞緊衣上布料,風季黧只覺自己像被什麼死死吊住一樣,悶窒難熬,眼裡目光幾乎是黏在對方臉上,想他哪怕回首看自己一眼也好。
可惜祁容完全留意不到,一直專心閱著手中書卷,偶爾看到某個趣味地方,菲薄的唇會輕輕上揚,接著端起茶杯淺啜一口,再翻過下一頁繼續看著。
兩個人均保持著這種姿勢動作,處在無聲寂靜中,靜到連對方呼吸都清晰可聞,使得氣氛就顯太過壓抑詭異了。
不清楚過了多久,耳邊更漏聲起,風季黧終於按捺不住,提口氣衝他道:“是我做的!”
祁容目不離書卷,半晌,才慢慢道出一句:“什麼?”
風季黧輕咬朱唇,最後如實坦白:“馮衍是我殺的。”
祁容這才放下書卷,轉頭看她:“然後呢?”
此時他表情看去極其閒愜安逸,彷彿不將任何事放在心上,又或許,那是早已將萬事盡在掌控中的淡定。
可那眼神,當風季黧對上他的眼神,竟一時像跌進灰朦迷迭的死霧裡,抬頭不見天光,四處無法逃脫,任自己的生死都操縱在他一人手中。
那種感覺,就如同被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制逼迫,內心晃過瞬間怯怕,令風季黧很快移開視線,才稍覺呼吸舒暢。待她慢慢緩過神,想那星形暗器乃自己護身之物,留在現場他定已對事情都一清二楚。
不過,就算是她做的,又能怎樣?
風季黧重新同祁容對視,恢復了一貫的嬌矜自傲,眼中更透出幾分陰森灼熱,承認道:“不錯,馮衍的死是我一早就策劃好的。我提前派人調查了馮府上下情況,故意引靳沐嫻和馮衍見面,然後殺了馮衍,就是要讓馮儀誤以為是靳沐嫻所為,要讓他們兩府之間產生裂痕……”她言辭間,眉色有掩飾不住的陰霾狂戾,如潮湧覆來:“既然早晚都要除去,為何不讓他們先狗咬狗!等事後我們再不費吹灰之力將他們一併除去,這樣不是最好嗎!”
風季黧牢牢鎖定祁容的眼,眸光閃爍,似期盼能從中得到一絲贊同認可。
即使他不懂她的心,也應該清楚自己這麼做究竟是為了誰。
祁容安靜聽完,臉上表情依然淡靜如水,仿若戴著一道完美精緻的面具,浮動不出絲毫波瀾,讓人難以猜透這背後究竟隱藏著何種情緒。
風季黧出神望著他,再多的陰毒計算都隨漸漸蹙起的眉轉而消殆,同時一份真摯無暇的戀慕,正從她眸底一點點流溢而出。
忽然,祁容唇角銜起一縷若有若無的笑,若浮雲飄渺,最後頷首笑道:“嗯……你說得好啊。”
風季黧聽後一愣,心卻莫名慌了開。
祁容隨之放下書卷,踱步朝她走來,邊走邊問:“既然你計劃好這些,也是清楚她的另一個身份了?”
風季黧眸色一暗,知他是指靳沐嫻,偏過頭道:“是。”
“嗯。”祁容點點頭,繼續問,“最近我的行程你怎會那麼清楚,派人跟蹤我了?”
其實他這句話問得隱晦。雖說風季黧手底培養了一批精英暗使,但想要跟蹤祁容幾乎是不太可能,所以此話的更深層含義,便是問他身邊的哪個人透露出了訊息。
風季黧唇瓣輕微一抖,猶豫著是否該說出徐伯,因為她清楚祁容做事向來狠厲絕情,容不得一粒沾染外界的沙子。可如果她不說,只怕會失去祁容的信任,今後對自己產生戒防,而這一點,是她萬萬所不能接受的。
風季黧抿動唇,勉強道:“是我向徐伯詢問了幾句……”
祁容一挑眉,似乎有些訝然,繼而笑問:“那現在結果,想必你也派人打聽了吧?”
一記森光從眸底浮閃,風季黧不語,良久才吐出三個字:“我不懂。”
祁容停至她身前,俯首看她。
風季黧則抬起頭來:“我不懂,為什麼你要作證幫她?你的目的不就是想看他們一個個痛苦不堪嗎?之前你接近馮衍,不也是想借機將馮家人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