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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不知為何,心頭忽然像被羽毛拂過,原本想氣,卻又氣不起來。
但她仍撇撇嘴:“那去想,不要你陪!”
祁容一愣,瞧她嘟囔小嘴一副不滿的樣子,轉即意識到什麼,幾乎耍賴地把臉湊過去:“不,朕不走,朕已經吩咐弄秋她們看著昀兒了,今晚,就陪著你……而且嫻兒你忘了,今天是……”
話說到一半,只聽屋外傳來震響,是煙花綻放的聲音。
原來今天,就是除夕了啊。
煙花響聲喧天,紛繁絢麗的光芒把紗窗照亮,晃著彼此晶瑩的臉容,拂動出一種夢幻似的柔情。
在那十分專注的眼神下,奚勍情不自禁合眸,感受他的呼吸在臉上游走,慢慢吻過額頭,吻過眉梢,吻過鼻尖,最後落在微啟的嫣唇上,這一停留,便是永久。
猶記去年那段相伴的時光,他為她綰髮描眉,手挽手在園中散步;他為她夾菜餵飯,剪各種漂亮的紙花;他為她捂腳溫暖,生病時會徹夜未眠地陪守。
或許共同經歷過這些事後,將來不管時隔多久,多少年,每當回想,都會成為生命裡最溫暖、最無法磨滅的記憶。
“容……容,現在還不……”
奚勍面容上浮現赧紅,彼此氣息都漸漸紊亂。
祁容知道她現在時候未到,尚不能侍寢,喉嚨壓下燥熱,最後笑了笑:“那……朕陪你看煙花。”
隨後拉過塌旁的薄毯,包裹奚勍的身體,小心翼翼抱起走到窗邊。
推開窗,外面天空已是一片色彩斑斕,奇豔華麗,耀進人眼中,形成璀璨無邊的亮光。
奚勍就這樣勾著祁容的脖項,靜靜凝望天空,即使爆綻的聲音震耳欲聾,可她的內心卻感到無比平靜,貼入那胸口,溫暖而又安逸。
時光匆匆流閃,轉眼,即將到祁昀滿月的日子,宮中人忙著準備為他專門而設的慶宴,而在此之前,祁容聽到池曄稟告,單獨召見了一個人。
“民女,參見皇上……”
她跪在地上,並不明亮的聲音,久久迴盪在空曠的鎏金大殿內。
☆、無情
纖指輕拈茶蓋,與光滑的杯沿錯出清脆響聲,祁容也不抬眼,瞅著碧泓上翻浮的香葉,聲音似被徘徊指間的茶氣浸染,透出懶散,以及,無法掩蓋的疏冷——
“你要見朕,什麼事?”
紀琴眸光微晃,慢慢抬頭,正高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長髮以紫金冠冕束縛,著一件玄黑鑲暗彩玉雲紋的龍袍,額前珠旒為面容映上逼人的尊貴光芒,永遠宛若神祗一般,高高在上。
好遠,即使只差寸步之遙,也感覺與他的距離,隔塵絕世,連光陰都跨越不到。
紀琴喉嚨裡一陣熱燙,兩年後的相見,讓她激動如潮,幾乎要將心底努力守持的冷靜擊潰。過去這麼久,他看去愈發華美絕致,而自己,卻從裡到外,渾身各處,都彷彿被繪滿了憔悴悲傷。
因為一直在等,一場空虛又美好的夢,曾經這個人的指尖溫柔,眼神擔憂,令她多少日夜,思念難抑,可隨方才一句落下,卻好像將長久以來的期盼等候,徹底打破。
那樣,冰冷而又陌生的語調。
紀琴隱隱顫抖,咬著唇瓣吐字:“我已經決定,離開夜殤門。”
祁容這才稍抬眼簾,連原因也不問,直接神情淡冷地道:“既然你堅持,朕不會阻止。”
面對他的毫不挽留,紀琴倒吸口冷氣,忽然覺得,空氣都是如此苦澀。
夜殤門雖已由她主掌,但早不復往昔的光景,少去奚勍,就彷彿少去頂梁之柱,門裡成員漸漸變得人心散亂,到現在,已經四分五裂,各自為政,而她卻無力改變這種局面。
紀琴知道,是她自己,親手毀掉自小成長的地方,毀掉那個人費盡心血所建立起來的一切。
祁容見她低頭緘默,嗓音裡隱隱透出不耐:“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紀琴豈會聽不出,臉上浮現蒼涼之色。
當初得知奚勍身份,但她仍選擇留在夜殤門的原因,只希望能助這個人一臂之力,心甘情願付諸所有。那一日親眼看他登上皇位,便知今後不可能成為唯一,可她不在意,從心底期盼著,只要,能留在這個人的身邊。
然而當他成為天下至尊的兩年裡,自己卻像秋末落葉,被完全拋之腦後,似乎存在已成空白,不論怎樣,都無法在他生命裡添上一滴筆墨。
所以,有如窒息般的痛苦讓她逐漸醒悟,並因背叛過那個人的事實,整日活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