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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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柱看著美娘子年輕嬌俏的臉,感動她為自己流淚,心裡掀起一絲漣漪。
前方趕牛車的大漢嘲諷的哼了一聲,趕車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王家人吃完晨食,正準備集體出去遛彎。剛開啟大門就被大漢堵個正著,無奈只得退回院子。渾身無力的王寶柱、面帶淚痕的小娘子、惡狠狠的大漢,什麼情況?!
大漢也不賣關子,“誰是王李氏?你大兒子把我閨女糟蹋了,你看這事怎麼辦?”
王寶金聞言,瞪大雙目,啪唧了兩下嘴。暗疑大哥到底在人家小娘子身上使了多少勁,怎麼連站都站不穩了…
王李氏猶豫著打量美娘子,她確實想給大兒子重新說門親事,但這找上門的人家並不知根知底,若是又來一個王賈氏可怎麼辦?
“我們跟大哥早已分家,不知郎君拜訪並未提前準備,若郎君不嫌棄,咱們到堂屋品茶細聊可好?”王珏的話看似客氣,實則是說他們的舉動很無禮,哪有已分家的大哥出事找到守寡妹妹家裡的?而且還是這種事…
“行,你們總歸得給我家一個說法。”大漢似沒聽懂王珏的諷刺,拉著美娘子,拎著王寶柱就不見外地往堂屋走去。
王李氏見王寶柱自進堂屋後,就像鵪鶉一樣窩在榻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先是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又轉而對大漢說:“郎君可否把事情經過細細道來?就算要結親,郎君是不是也該交代一下自家情況?”
“我叫重八,這是我閨女重夏,她娘去的早,我們爺倆在長安開酒肆為生。昨日你兒子到我們酒肆買醉,我閨女見他過了宵禁時間還沒離去,只得把他安置在酒肆後院的客房。誰成想,他竟做下此等禽獸不如的事情!”重八說完狠狠拍案,又無奈氣憤地直嘆氣。
重八話音落,重夏的啜泣聲跟著響起。
王家人緘默,這事…確實是自家人沒理。王李氏又剜了王寶柱一眼,復又猶豫地看向王珏,她有些拿不定主意。王珏對此事無話可說,也無權做主,有的只是滿滿的警惕。自樹下幾個敵人,她對身邊出現的所有陌生人,都會留上幾分意。
王熙然與王思源皆是面容嚴肅、心生警惕,周齊則是疑惑的看著重夏。王寶金和王劉氏這對老不正經,正在興致勃勃地看熱鬧。
王李氏看了一圈家裡比較有主意的幾人,見沒人搭話,只得恨恨地問王寶柱,“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別一直不吭聲,你想怎麼辦?”
王寶柱吶吶地說道:“兒子已經成親,有媳婦有孩子,又是平民身份,怎麼娶這位小娘子?”
重八拍案而起,掄起胳膊就要揍王寶柱。重夏拉住重八苦苦相求,“阿爹,郎君身子弱,你要打就打我吧!”
王寶柱見重夏受了委屈還顧著不讓自己受傷,心裡更是愧疚,他把下巴抵在胸口,不敢看重夏的眼睛,他怕自己動搖。王李氏見對方這麼維護自家兒子,有些意動。
王珏給王熙然斟了一盞茶,抬頭間兩人對視,像他們這種層次的人精,無需言語傳音便能順暢交流。王思源和周齊見王珏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架勢,也跟著放寬了心。
“郎君先帶閨女回家,我們總要查查你家是何背景才好定親。”王李氏說的直接,重八也沒無禮糾纏,畢竟除了官良不婚,良賤也不婚,王李氏的要求合情合理。
送走重家父女,王李氏回手就給了王寶柱一巴掌,指著他顫抖得說不出一個字。王寶柱還沉浸在毀了小家的痛苦中,除了抬起頭愧疚的看了王珏一眼,無論別人什麼反應,他都雙目發直地看著地上,似傻了一般。
王家人對王寶柱是既疼惜又氣憤,王李氏自有王寶金夫婦安慰,王珏帶餘下三人退出堂屋回到書房。
周齊率先開口:“我看重夏有點眼熟,只是想不出在哪見過。”
王熙然用手沾了茶水,在案上寫出重夏兩個字,“夏,草長鶯飛。”說完,在重字上加了草字頭,便不再言語。
見王思源和周齊崇拜地看著王熙然,王珏輕咳一聲,準備找回場子,“主事之人性格高傲,他竟覺得是在戲耍咱們。也好,咱們姑且當作不知。”
與此同時,新羅東南臨海處正有人依依話別。
一個碩壯的漢子雙目含淚道:“若三個計劃執行後,我能保住性命,定去扶桑尋郎君!”
董逸林拍了拍漢子的肩膀,自信地回答:“我會在這之前回來,你幫我看護好家人。”
“客人,你到底走不走啊?”船家見兩人膩歪有一陣了,忍不住出言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