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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親自等在宅子外,待穆語蓉下得馬車即刻殷勤將她迎了進去。
許月要住的這處宅子是章煒親自挑的,錢也是他出的,穆語蓉倒是沒管過。今兒個她也是第一次瞧,宅子是半新的,後院帶著一個小花園,宅院裡處處已是收拾得整齊乾淨,傢俱用什都是全新換過的,一個人住很不錯了。
看過了宅院的環境,穆語蓉到正廳坐了下來,讓吳放安排招好的僕人一一進來過過眼。灑掃丫鬟僕從這些,看個老實即可,但是貼身丫鬟、護院、賬房先生這一類,還是得好好瞧瞧。賬房先生,原不是穆語蓉的意思,章煒提了,她不問緣由只交待下去辦妥當就是。
丫鬟奉了熱茶,吳放也開始將人陸續喊到正廳裡。穆語蓉只看,偶爾問個問題,點頭便是過。吳放選中的兩個預備給許月當貼身丫鬟的姑娘,都是二十來歲,已經許過人家且有了孩子的。
這倒是挑得不錯,許月年齡終究不大,平日裡在這兒並無其他人照料,有家有孩子的心裡頭顧忌也多些,很多事情便不會敢做。穆語蓉瞧著兩個人都不笨拙,便點了點頭,算是認可。兩名丫鬟退下了,跟著便是四名護院。
幾個人一走進來,穆語蓉便被其中的一人吸引了目光。與韓柯即使只有一面之緣,亦不妨礙穆語蓉一眼認出了他。他長得雖然不十分粗獷,但是面相堅毅、面板黝黑,身形又頗為高大,很容易叫人留下印象。
見到穆語蓉的韓柯要更驚訝一些,還未回神之時,穆語蓉已經站起身,面露欣喜之色,又不乏驚喜說道,“韓壯士?他日一別,未再有恩人訊息,沒想到在這裡重新相縫。既再見,自不能如那日般叫恩人這麼走了。”說著命人掌座看茶,要請韓柯坐下。
穆語蓉過分熱情,韓柯不免不大自在。想轉身走人,又到底遲疑。這麼些時日,他沒有能夠找見要找的人不說,身上那麼點積蓄也花得差不多了。因著他自身原因,正經差事沒有那麼好找,碰壁許久才終於找著這麼一份工。若是就此作罷,恐怕只能落得露宿街頭。
韓柯心裡頭揣著想法,面上越顯得冷淡,兩相之下,穆語蓉的友善便越惹眼。正在韓柯猶豫之際,穆語蓉又道,“恩人若是有任何困難,我都該相幫的。恩人若是推拒,反倒叫我心裡頭不踏實。您救我一命,現下恩人遇到了小小困難,我如何能夠視而不見?”
吳放雲裡霧裡,沒意料大小姐竟然認得這麼個人。一時間又是歡喜,原先覺得這人氣質與俗人有些不同怕招惹事端,並不想用,可對方態度誠懇且身手不錯,是誠心求份工,心軟之下還是答應了。
聽大小姐這般話語,說不得他這還是做了件頂不錯的事情麼……吳放心想著,見到丫鬟搬了椅子過來,連忙上前去半拉半請了韓柯坐下來。
“恩人請稍坐一會,待我這兒的事情結束,再與您好好道謝。”穆語蓉溫聲說道,吳放連忙將餘下這幾個護院遣了下去,又再招呼剩下的這一位還沒由穆語蓉過目的賬房先生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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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止一腳邁進了正廳,就覺得這情況有些看不懂。上邊坐著的大小姐,似乎是有些眼熟。下邊坐了箇中年男子,繃著臉,挺直背,嚴肅得好像面對的是死生大事。不是說就是給大小姐瞧上一眼,做最後的確認麼?
前有韓柯,後有宋景止。為了不讓自己外祖母操心攬下來這些事情,似乎意外的值得。穆語蓉看著宋景止進來正廳裡面,朝著自己鞠了一躬。吳放介紹說這是招進來的賬房先生,穆語蓉只點頭繼續打量。
宋景止出身確實不高,若是沒有記錯,他家中應只剩下了一名老母親,便是有其他親戚,估摸著也是顧不了他們的生活。既出來尋事情做,必定是生活上遇著難處了,可這樣的一個人,她若不攬過來給自己做事,未免犯傻。
因到底是個讀書人,恰似“腹有詩書氣自華”,宋景止站在那兒,即便五官只算得上端正清秀,不過是穿著群青直綴,亦叫人覺得舒服無比。
穆語蓉的視線在他身上掃蕩,宋景止則在坦然中記起自己究竟是在哪裡曾見過穆語蓉。那次回到家中,才發覺那布匹料子似乎過於好了些,不該只值那個價錢。後來抱著回去店鋪詢問,又說並沒有沒錯,只得作罷。即便努力忍耐,終究因為被持續打量而羞澀到紅了臉。
“宋公子是個讀書人。”穆語蓉良久方收回視線,淡淡開口,“年已十八,若是不曾記錯,明年科考又該舉行了。宋公子若要備考,還有時間與精力做這些事情麼?”
沒等宋景止答話,正廳外頭先傳進來章煒的話,“自然是沒有的。”他大步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