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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語蓉站在城樓上,晨早的風帶著幾分寒意,她裹著披風,看著大軍漸漸遠去,長長的隊伍消失在視野中。只是一旁的顧明珠已然哭成淚人,穆語蓉不免安撫她的情緒,相扶著從城樓下了來。臨別一眼,視線所及,已然只剩塵土。她卻不怎麼覺得想哭,僅是有些想剛離開的人,但山長水闊,再見的人終會再見。
送了顧明珠上了馬車回府去,穆語蓉方也上了馬車往穆國公府去。似曾相識,馬車在半道上被人攔住,許久不曾見的傅平瑞的聲音響了起來。大約是特意尋了這麼一個日子,趕在章珣離開之後,穆語蓉卻覺得好笑。總是會有這樣的人麼?吃了虧捱了苦,怎麼都不肯收手,卻好似有深仇大恨,糾纏不休。
見穆語蓉想要下馬車去,養娘忙拉住了她,想著說自己下去應付打發了就是。穆語蓉擺了擺手,自下了馬車。這會兒太陽便都已經出來了,店鋪與攤販都陸陸續續開張擺攤,有了幾分熱鬧的意思。
雖然是自己來堵的人,但傅平瑞真的見到穆語蓉,不免想起來自己挨凍遭打又受罰的事情。他垂眼,掩去眼底閃過的一抹陰險,再抬眼時,便只作平常紈絝樣,似乎僅是要來一個說法。
穆語蓉陰沉著臉走到傅平瑞面前,視線掃過傅平瑞帶來的人,不覺冷笑,道,“表哥倒是好意思尋我了?我倒是正想找表哥要個說法。”傅平瑞見她如此,心裡想說她有什麼花樣,略擺了手,待其他人退遠了,只問穆語蓉是什麼意思。
“那一日,表哥如何沒有履行承諾?我那一陣剛病癒,寒風中等了許久卻不見表哥身影,只得先行回去。”穆語蓉聲音放得很低,又垂著腦袋,似十分委屈。
傅平瑞聽過了,卻覺得不明所以,又以為這小丫頭謊話太多,說出來的話到底信不得。想是這麼想,他仍是同樣放低聲音,說,“那一日,我也等了表妹許久,又何曾見過表妹身影?”
穆語蓉錯愕抬頭,與傅平瑞對了個時辰,重低了頭,泣聲說道,“原竟是錯過了,且不知表哥是去了何處玩耍,才會來得那樣晚。”只拿著帕子拭淚,瞧著越是委屈不已。
當下間,傅平瑞不知是被什麼攝住了,便信了穆語蓉的話。更覺得她這委屈的樣子,瞧著心疼不已,便哄她幾句。聽到穆語蓉說,“既是如此,改日只得我去尋瑩表妹玩了。”她湊近傅平瑞一些,道,“只不清楚府上四處都是在何處,又不敢與人說,想見表哥一面,怕也是難……”
美人兒吐氣如蘭,離得自己這樣的近,且說要來尋自己,傅平瑞一顆心突突的直跳,哪裡還管得三七二十一,當下便就說,“無礙,表哥自與表妹指路!”見穆語蓉疑惑,又補充說道,“待我與表妹書信一封,寫得清楚,表妹聰慧,自就明白了。”
當是時,穆語蓉面上一派瞭然,兩個人說定這一遭,再不宜久留,未多時作了別,便各自離去。穆語蓉重新上得馬車,養娘不知道她和傅平瑞都說了什麼,卻聽到說回去便下帖,明日到武安侯府拜訪,應下之後,更為疑惑。再看自家小姐臉上似結了寒霜,想起先前那遭,終究沒有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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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收到了傅平瑞差人送來的書信,穆語蓉這邊也與傅婉瑩遞了拜帖,第二天,便上武安侯府去了。傅婉瑩自在府中接待她,兩個人心照不宣。
寒暄過後,穆語蓉只將書信拿出來,交給傅婉瑩看。傅婉瑩認得這個字跡,意會到了穆語蓉的意思,便點了點頭,說,“不錯。”一時間,穆語蓉只管喝茶,傅婉瑩暫時出去,佈置一番。
沒有多久的時間,兩名丫鬟進來屋子裡面,其中一人與穆語蓉的身量相仿。比著穆語蓉的模樣打扮之後,又過一陣,那人穿了披風,戴了風帽,手中拿著封偽造的信,出了傅婉瑩的屋子之後,便一路依著傅平瑞信中說的,往“約定”好的地方去了。兩人便不再提這一茬的事。
傅婉瑩是個識趣的人,這會兒招呼著穆語蓉喝茶吃果子,又問起穆語蓉平日裡用什麼胭脂水粉、喜歡哪家的首飾玉器之類的話。想起穆語蓉有個弟弟,便問,“小表弟今年可是十歲了?”
穆語蓉點頭,傅婉瑩再說,“如此,小表弟應當是在準備入學考試了吧。”國子監下設的學堂,十歲方可入學,且要透過考試。考試的成績,也會決定這位學生跟的是哪一位夫子,想要得到名師教導,少不得得有些門路才好。
聽過傅婉瑩的話,穆語蓉又點了點頭。於是,傅婉瑩便笑了笑,會意了。她的舅舅再並一位哥哥都是在國子監裡任職,這兩個都是與自己關係很好的,去求個情並不怎麼難。何況是,傅婉瑩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