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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遠就一句反對的話沒有帶著張韻出去。張韻是知道駱遠對她的頭髮有特別的執念,駱遠甚至不大喜歡張韻她動自己的頭髮。雖然駱遠沒在張韻面前顯露過,但每次當張韻自己梳頭髮的時候,駱遠都會不動聲色的把木梳拿過去給張韻梳頭髮。在張韻懷孕的這段時間,都是駱遠給張韻洗頭髮吹頭髮梳頭髮。張韻好幾次醒來的時候,都看著駱遠一邊用手指纏繞著她的頭髮,一邊盯著她看。
這會兒張韻吵著要出去剪頭髮,駱遠雖然沒說反對的話,但轉著彎兒的誇了好幾次張韻長頭髮好看。駱遠現在少了些少年時的彆扭和驕傲,為了達到目的,什麼話都會紅著臉說出口。最後看著張韻拿定了主意,駱遠才閉了嘴不再說話,沉著臉開車把張韻送到了理髮店。
駱遠特意給張韻挑了個女理髮師,但看著那女理髮師笑著扶了張韻躺下,駱遠還是忍不住皺了眉頭。
張韻躺著正閉了眼睛等著人家給她洗頭髮,等了半天,才有人走過來。
那人一靠過來,摸上張韻的頭髮,張韻就覺得不對勁兒。張韻睜開眼睛看了眼過來給她洗頭的人,就扶著肚子坐起來了:“駱遠,怎麼著,改行做洗頭小弟了?還讓不讓我好好剪個頭了?我不剪了。”
駱遠的袖子都擼到胳膊肘了,看著張韻坐起來,面上一點兒尷尬的表情都沒有,十分淡定的對張韻說:“你不剪了?好啊,那我們回去吧。而且我剛才找人問了一下,都說孕婦剪頭髮不好,你就別和我慪氣了。我扶你起來……”
駱遠這模樣擺著這架勢,引得不少人都往這邊看。理髮師是都本著職業道德不言語,裝作沒看到一樣。但別的客人可沒什麼職業道德可講,一個個扭著頭的盯著駱遠看,不分男女。連帶著還用驚奇的目光看向張韻,議論紛紛的。之前張韻站在駱遠身邊就是跟個土渣子一樣,別人頂多不看她。但這張韻挺了個大肚子,這都把她和駱遠的關係擺在明面上了。張韻雖然還和土渣子似的,可這時候別人看著她卻多了些“這種女人怎麼配得上他?”的意味。
張韻也是見過風浪的,這會兒不至於為了別人輕看她,就像個小孩子那樣置氣,但也知道她今兒想順順當當的剪個頭髮怕是剪不成了。
張韻就自己從躺椅上蹭了下來,開啟駱遠伸過來要扶她的手,自己抱著肚子往外走。
上了車,張韻也不說話。張韻坐在車上就琢磨了,表面上看著好像是駱遠一直順著她。其實駱遠一直都是那個駱遠,他壓根兒就沒變多少。可張韻現在卻變了個樣兒,不僅要一點點兒的克服前世的陰影試著接納駱遠,連駱遠跟變態跟蹤狂一樣拍下來的那些照片,張韻都得試著接受。可駱遠這手伸得也太長了,表面上事事順著她,但怎麼什麼事兒都管啊。
駱遠看著張韻氣鼓鼓的樣兒,就低聲說:“生氣了?”
張韻坐在後車座上,摳著車墊子,也不吭聲。
駱遠就輕聲說:“你有什麼話說吧,慪氣對孩子不好。”
張韻這回繃不住了:“駱遠你能別總拿孩子說事兒麼?少管點兒我,我就挺好的。往後你打算怎麼過,把我跟鑰匙一樣栓你褲腰帶上啊。”
駱遠半點兒沒惱怒的意思,笑著說:“我從來不把鑰匙放在褲腰帶上。”
張韻擺了擺說:“我就那意思,咱們兩個在一起,都是我讓步。這回你退半步行麼?你往後不許總干涉我,攪和我事兒啊。郭小春來看看我怎麼了?你那麼盯著人家。”
駱遠原本還笑著的臉聽到郭小春的名字就慢慢沉了下來:“我不喜歡他來看你。”
張韻皺著眉問:“憑什麼啊,郭小春雖然是個男的,我和他也沒……也算有點兒什麼……但那都是我單方面的……”
張韻說著說著撓了撓頭,她是說不下去了,郭小春好像和她還真有點兒什麼。畢竟張韻當初還指望著培養郭小春過小日子呢,算起來,張韻也算暗戀過郭小春了。這會兒駱遠算是她的老公,她還真挺不好意思說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張韻一不吭聲,駱遠就用著有些委屈有些可憐的聲音說:“當初他都可以到你家去,我都不可以。”
駱遠一邊開著車,一邊看了眼張韻的表情:“我可能是沒掌握好分寸,可你現在懷著孕,我緊張些也是難免的。可能等你生下孩子,就能好一些。如果你覺得理髮店洗頭好,明天我去買個他們那樣的躺椅,只給你洗頭髮用。”
張韻皺著眉低聲嘀咕著:“以前我去理髮店洗的頭髮多了,也沒這麼多事兒。”
張韻一直皺著眉到了駱遠的房子,到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