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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還有人嫌棄她們站得太后面,齊玥與琥珀才等沒多久,前頭就已經吵吵嚷嚷地吼叫了起來,隱約之間、還有齊玥的名字在人群中散播著──
“我倪二,要告。發新進局的任鑰!”前幾天被齊玥一腳摜了地的男人、表情頗為得瑟地站在判師席側,對著被人群拱出來的一對主僕,語氣大義凜然地說道,“在御造局考績這麼重要的日子裡,他不但沒有想辦法好好努力,卻反而膽大包天地用廢玉角料掩人耳目假裝做事,實際上是想拿了在外頭買來的一套玉將棋要來充數──!”
要知道,御造局的這些匠人每月作出的作品,都是要上繳給皇室用的──如果剛好不上不下、品相尚可卻擺不了宮門的,才有可能會打下來拿出去賣了換錢。畢竟真做的好的話,可以有機會得了上頭的賞賜、並且收穫無數好處。。。。。。對御造局的人來說,這種考核的機會,一般都是會想盡辦法做了最好的,大不了就像倪二這般寫些研究報告、再不濟也不可能拿了外頭買來的東西充數的。
一方面是這種舉動太過掉份兒,一方面也是因為這舉動太損匠人的職業道德。要是一不小心把這段黑歷史給說出去,那一輩子指定都要給毀了!
可眼前的倪二的指控、卻是擲地有聲,表情上一片嚴肅、語氣凜然,彷佛齊玥真是幹了這缺得的事。。。。。。
齊玥看著那人眼底的幸災樂禍,又看了判師席上五名判師若有所思的面孔。以及身邊那些還不熟悉的匠人們鄙夷又議論紛紛的模樣,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
“不過就是前幾天因為你太煩了,就在飯廳裡把你不規矩的爪子給踩了、又揍趴到地上──沒想到咱倆真有這麼大的仇,要讓你當眾以這麼激烈的方式報復我麼?”
報復!?
判師席上的幾個人,對於齊玥剛剛說出口的話語,又對比了倪二始終爛倪扶不上牆的表現,彷佛有了什麼領悟似的──乾脆都先不管了這兩人的糾葛,先行去討論方才那幾樣呈上來的作品該怎麼評等了。
“哼──!”倪二也不曉得是哪裡來的自信,對著齊玥就是啐了一口。滿臉不屑地說道。“兔爺就是兔爺。以為拿著廢料就能把殘羹剩水料裡成天上人間了不成?要不是親眼所見,老子都不敢相信你真的膽敢做出這檔子事呢!”
齊玥挑起半邊眉,雙手環著胸,語調淡然地說道。
“你不過就是個搞朽木的,又懂了玉雕多少了?”
聽了齊玥不鹹不淡的反擊,不少匠人都嗤嗤地笑了起來。確實,雖然他們都捱了匠人的身分,但畢竟換種材料就如同隔了山似地,能領略一種材料的運用已經是難得,懂得一種以上的就可以正式成了‘大師’了──像倪二這種二愣子又爛泥般的資直,就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老本行參透的!
更遑論要懂玉雕了!
“你媽的放。屁!。。。。。。我就是不懂玉雕又怎麼樣了?”倪二可由不得齊玥轉移話題,眼看著人群都要反朝著齊玥倒去。連忙大聲地說道,“但哪裡有人敢大膽說、用了上百個廢玉角料,還能來做出什麼上得了檯面的東西了──!”
齊玥嘴角擒著冷冷的笑意,眼眸半玻А⒂勺拍叨�駝餉春傲順隼礎�
琥珀站在她的背後已經是氣得連著兩次都想出手把人給了結了,卻沒想到齊玥怎麼樣都死死地攔著。半點也不給她機會偷偷動手。
“廢玉角料就做不出好東西了?”齊玥輕聲說道,眼波一個流轉,忽地轉了個調子,譏諷地說道,“當年桑老將軍尚未加入兵營的時候,還天天吃幹麥餅、喝著餿掉的稀粥果腹呢──倪二哥,您給瞧瞧,人家最後還不是當上了大將軍了?”
幹麥餅是拿麥谷與稻穀殼兒磨粉重新摻水與面硬做成的餅子,又乾又硬不說、也沒什麼營養價值,吃了純粹就是給胃裡騙騙飽足感的東西。餿粥一般都是破廟裡乞丐們救濟一些討不到飯菜的小乞兒,把那些冷羹剩菜衝了十幾倍的水給稀釋出來,勉強給人混點油腥的小把戲。
拿廢玉角料比擬幹麥餅和餿粥,齊玥就這麼四兩撥千金地把琥珀手裡那一匣子的玉將棋,同桑老將軍並排到了一塊兒了。
“你。。。。。。你胡掰啊──!”倪二給齊玥弄得氣急敗壞的,這下子指著齊玥的鼻樑,卻是半點多餘的話也罵不出來、辭窮了!眼巴巴地看著好不容易盼到的機會可以汙衊他一把,沒想到竟然反暴。露了自己的無知、甚至把還把對方給捧到了一個高點去。
“倪二哥您說小弟胡掰?”齊玥狀似訝異,語氣卻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