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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卻收了動作。
他只是看著她,不覺得女人所做的事很髒,或者不符合閨秀所為,相反,她不服帖的俏皮鬢髮,與狗治病時認真的神情,甚至她執木棍的那隻蔥管般的手指,都莫名令他心如擂鼓。
恰如大雪擁滿藍山之時,牧人亮起的歸燈,噗通……噗通……心跳的聲音。
阿桑撇過頭,裝作維護秩序的樣子,直直走了過去。
吳真嘴角一抿,別以為她沒看到,在一片粉紅泡泡的氛圍中,唯有阿桑頭頂的好感度排滿了正紅色的小心心,紅得鋥亮,紅得發光。
剛剛……還來了次小型的爆破,差點沒閃瞎她的狗眼。
只不過……吳真眉眼垂下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咳咳,好感度刷得怎麼樣?”橘打斷她的思考。
“還不錯吧。”吳真探了腦袋,周圍她看過的病人,好感度都到了百分之四十以上。
“要看趙姨娘的嗎?”橘換上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
下一秒,吳真的眼睛要被灼爛了。
以前大宅子裡,女人們都對趙姨娘恨之入骨。到了鄉下,人與人的差距太大,這些農婦倒對好心施粥的趙姨娘充滿了感激,她偏偏又長得那麼美,人人都把她當仙女供奉。
所以無論男女,對趙姨娘的好感度,起碼都充滿了管子的百分之八十。
“其實,你就算不做自營銷,村民們也會來幫仙女兒的忙。”橘咯咯笑。
沃日,吳真為了給村民診病,一天連廁所都沒上。
她很不服氣,尤其是你萬般優秀比不上人家臉好的時候。
而且那個碾壓你的小仙女,還是你媽。
又過了兩天,村裡人大大小小的病才算看完。吳真一家也正是融入了鄉間的氛圍,一時間接到了很多村民吃飯酬謝的邀請。
一天傍晚,橘忽然蹦了出來,“阿真,有兩個山賊正在接近道觀。”
本來吳真正在喝村民送的酸蘿蔔老鴨湯,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噎死。
一隻黃狗探進了頭,一眼瞄到了吳真,乖乖巧巧跑到吳真腳邊,蹭蹭求溫暖。
它是那隻被吳真爆過菊的阿黃,自從菊花被小木棍撬開,再也不對趙姨娘起立了,反而娘兮兮地粘著吳真。
門隨後被推開了,阿黃主人領著一男一女進來,男人身穿長衫,女子則做了一件旗袍外搭編織衫。
女人手裡抱了一個襁褓,見了吳真,紅著眼睛小跑來,噗通一聲跪在她面前。
陰謀?這個年代連山賊都玩仙人跳了?
“求求姑娘,救救我的孩子!”女人文文弱弱,似個城裡人,哭得涕泗橫流。
說完,舉著孩子,朝她叩拜。
吳真瞧了眼那個孩子,面部紫紅,肉肉的小手佈滿了紅斑,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這有可能是他們找來的病孩子,想要騙去她的同情,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暗殺她。
吳真這樣揣摩著,一邊摩挲自己的手指,一邊偷偷瞧著病孩子。
看起來很小,還不到一歲,估摸著應是肺炎……這個年代沒有抗生素,很難救活。
自己懷孕快要四個月了,肚子裡的小商鈞一天天茁壯成長。
雖說是任務懷的他,和他的父親也只有孽債,但畢竟懷了這麼久,已經懷出了蜜汁感情。
“這就叫母愛麼,你這種人居然有母愛!”橘瞬間解碼出了她的腦回路。
“死肥仔,我警告一次,不要隨便探測我的想法!”吳真悍氣一來,打散橘的幻影。
“咳咳……咳咳……”病得快死的嬰兒微弱地咳嗽了兩聲。
他的母親淚水震顫,輕輕拍打孩子的襁褓,“寶寶乖……寶寶乖……”
吳真猛然起身,居高臨下地逼視女人,“這孩子病得太重了,我或許傾盡全力也救不活他,你們把他帶回去,反而還能多陪陪他。”
女人渾身發抖,站在一邊的男人侍立一旁,並不敢上前。
“請姑娘救救我兒,無論結果如何,司玉心甘情願承擔!”女人再次神情堅毅。
吳真扶額,她剛剛明明想拒絕的,一定是被橘施了精控才亂說出方才的話,一定是!
可是……她一手扶著自己略微顯懷的肚子,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抱著孩子,跟我走吧。”
當天她用了她能想到的所有方法,熬藥、刮痧、敷背……與孩子母親一起守到了大半夜,孩子體溫總算是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