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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吳真有種錯覺,下一秒,他會忍不住在那株桃花樹下刻上到此一遊,或者比v拍照。
忽然,他仰起頭,看向桃樹旁邊一座高塔,“月懷,沒想到你們這兒還有這麼高的一座塔……”
“站在上面能看清楚整個彌山的景色吧……你能帶我上去麼?”
吳真眼色一暗,迅速又恢復正常,“那塔面南,所及只有田野樹林。”
張啟宗肉眼可見的失落。
吳真沉吟,又道,“不若明日我帶你下山趕集,咱們鬱南民風淳樸,好玩好吃的東西多不勝數咧。”
張啟宗瞪大了眼睛,一個勁兒點頭。
吳真輕笑,這個小公子是真的有點蠢了。
“那你須得答應我一件事。”她悠悠道。
“月懷你說,我肯定答應。”張啟宗大喇喇地走過來,眼底盡是信任之色。
吳真心底一動,反倒有幾分愧疚了,“明天我倆把你身後的那群人甩掉好不好,就我兩人去,不帶那一堆礙事的?”
張啟宗從小身子弱,舞刀弄槍都是假比劃,身後隨時跟了幾個暗衛保護,逼格提得滿滿的。
這種情況下,吳真還真找不到機會跟他說退婚與扶盞花的事,她怕事情一說出來,那群暗衛義憤填膺把她給撕了。
也只得自己創造機會,與這隻小公子單獨相處了。
如此思索,一個不妨,她落入了一個懷抱裡。
入目是張啟宗單純的笑容,“月懷妹妹,你真好。”
說著,他幸福地閉了眼睛。
這只是一個少年單純的擁抱,吳真被抱得一個踉蹌,她心中慚愧,腦中轟鳴……
漸漸地,她感覺到一絲絲冷,她的思緒太過於紛繁,以至於連到底是晚風的寒冷,還是張啟宗身體的寒冷也分不清楚。
素月分輝,一雙冷冷的眼睛從高塔居高而下。
俯視著花樹下 一切。
樹影晃動,那雙眼睛微眯。
魔人的眼睛,能看清楚世界纖毫,所以也能清楚地窺見張啟宗抱著少女的那雙手,朝著樹影的方向,悄悄結了一個印。
高塔一側的鎖妖陣,驀地解開了一部分。
'有趣……'高塔上的魔人笑了,他敏銳地察覺出,那個人畜無害的張啟宗小公子身上,似有若無地散發出一絲魔氣。
同類。
……
吳真這幾年跟著寧無霜學法術,好歹也略通了門道。
第二日,她便運用寧無霜教他的飛行符,把張啟宗偷渡到了幾十公里之外的縣城。
鐵劍派與砍刀門相隔甚遠,兩地風俗截然不同,而且這位小公子又因身體原因,從未接觸過繁華市井,故而他看任何事物,都帶著幾分歡脫的憨氣。
“月懷,月懷,這個亮晶晶冒著熱氣的是什麼?”張啟宗瞪著兩隻貓眼,蹲在地上,看著一個小孩子吃水晶糕。
小孩子就這麼被他瞪著,一口水晶糕沒嚥下去,活生生嚇哭了。
吳真哭笑不得,跑過去拽他,記憶卻不可遏制地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自己正在換牙,顧清瀾不准她吃水晶糕,說對牙齒不好。
水晶糕都快塞嘴裡了,硬是教他給奪了過去。
吳真委屈極了,藉著小孩子的便利,在那裡撒嬌,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兩人僵持了一個下午。
顧清瀾脾氣又硬,不會哄人,只得一小塊一小塊地掰開,巴巴地遞上去。
吳真當時故意打掉了一塊,他沒有生氣,只是蹲下來,沉默地又將第二塊塞到她手中。
吳真還清楚地記得,那時候顧清瀾臉上那般小心翼翼的表情,似在對待一個稀世的珍寶。'
“這叫水晶糕,晶瑩剔透,清涼可口,是我們這地方的特產。”吳真將張啟宗一把拖起來,“別欺負熊孩子了,走,我帶你去吃!”
張啟宗一口一個水晶糕,吃得不亦樂乎,又拉著吳真去買糖葫蘆、選香囊、聽說書先生講江湖大事……
可不知為何,她每陪張啟宗做一件事,都會想到那個曾經的人。
'兇巴巴的顧清瀾不准她吃糖葫蘆,她哭了一宿,第二天起床,一根紅澄澄的山楂糖葫蘆,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她初初學繡香囊,本著多多益善的原則,每個師兄弟都發了一個。許是太醜了,從不見他們戴過。可就是這種批發香囊,顧清瀾佩戴了整整五年至今。有一次夜晚,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