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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星便道:“姻緣未到,你又何須動氣。”
餘良策道:“我自不會是氣夫人,只是氣那些無中生有的人,還有……”他也說不好自己在氣什麼,氣那些爾虞我詐的風氣,氣如今的時局,好像都有。
他拜了又拜道:“夫人,不瞞夫人說,此次我出來尋夫人,也是為了我自己,我覺得我已經沒法在長安呆下去。自從夫人離開長安不久,先帝駕崩,太學便不再開講。即使我沒有身在朝中,也能感覺到朝中的亂局。原我將為朝廷效力當作目標和己任,如今不僅沒了那心思,還不知該怎麼過下去。我明日便修書一封去長安,夫人說我該怎麼回報夫人的事情,我便怎麼回報。只是還請夫人,再給我指點一次迷津。”
徐昭星又驚訝了,難不成她來了這兒,就是為了給所有的人當小叮噹的?
她思索了一下,該怎麼回答。
忽然聽見了章得之的聲音:“原來你在這裡,明知正在前頭找你。”
餘良策給他行了禮,又轉了身急求:“夫人……”
就聽章得之打斷了他道:“寫給長安的信,你明日到我書房來取。去吧,去尋明知。我叫他寫一篇《時策論》給我,你若是閒著無事可做,也寫一篇交給我。”
這是讓他留下也無妨?不管是不是,先生願指點他的學問,他便很驚喜,叩了頭,出去。
徐昭星近來對章得之的意見很大,一見他來,就讓慧潤寸步不離。
章得之忍了幾日,今日不想再忍下去,等餘良策一走,他便道:“送回長安的信該怎麼寫?我想和夫人商量商量。”
“那就商量吧。”
章得之拉著臉,不發一語。
徐昭星明白,他是想讓慧潤下去。
她也拉著臉,不發一語。
她不準備妥協,要知道現在她面前站的不是人,而是一隻一言不合就咬人的大汪。
汪咬人,她沒有掰了他的牙就算網開一面了,才不慣他那些壞毛病。
徐昭星該幹啥幹啥,喝著茶,嗑著瓜子,一副“你愛說不說”的表情。
近來天干,瓜子吃多的她,額上爆出了兩個痘痘,她唯恐額頭成了紅燈區,近兩日,她喝的都是菊花茶。
章得之見她一直不出聲音,端走了她的瓜子,又端走了她的菊花茶。
她伸手搶奪,他便叩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搭上,號了片刻道:“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你胡來的毛病!身體本就不好,一邊吃上火之物,一邊瀉火,簡直胡鬧。”
號完了脈,卻依舊將她的手擒在手裡。
徐昭星瞪他,他只當沒有看見,一本正經道:“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瞧瞧。”說著,還伸手去捏他的下巴。
徐昭星別過了臉,道:“菊花茶不喝了就是。慧潤,去給我端一杯清水來。”
“兩杯。”
說話間,章得之鬆開了她的手,在她的旁邊坐下。
天氣越來越熱,她便讓人把榻搬到了葡萄架下,每天的活動範圍就是院子這麼大。
他便囑了二門上的人,輕易不能放男子進來。
就她一熱就想脫衣裳的壞毛病,他還真怕她被人看了去。
章得之伸手託了託頭頂上的青葡萄,瞧著她不出聲音。
據說,這棵葡萄樹已經快兩百年了,正是當年的廢王孫種下。
如今院裡院外,都是葡萄架。
葡萄的主杆已有水桶般粗細,爬在架上的藤也比碗口粗,樹皮斑駁脫落,露出黑褐色的樹幹,主幹枝以下已找不到一絲綠意,主幹枝以上倒是萌生出數不清的新枝,葉圓卵形,三裂至中部附近,邊緣有粗齒。
單這一棵葡萄樹,每年產的葡萄便數不清。
如今正值六月,葡萄架上的綠果已經垂了下來,當真如翠玉一樣,滿眼的青綠。
他每一次一進這院子,他便想畫一幅——葡萄架下有美人,果綠人嬌豔的景。
他總有法子逼著她妥協,因為他不要臉起來著實不要臉。
慧潤一走,徐昭星便白了他一眼。
章得之笑道:“你還惱,你踹我那一腳,至今心口還有淤青。”
“再有下一次,踹得你吐血信不信!”
沒什麼信不信的,至於下一次疼的是下巴還是舌尖,誰也說不清。
“信就按照實際情形寫,”章得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將話題轉回到正題,道:“你人已經在外頭,以蔣恩如今的實力,也做不到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