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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會不會介意都不管了,怎麼如今又唱起了這一出?
姜高良去看他爹,他爹正在淨手,面上的表情,就像是沒有聽見夫人的話一樣。
可見,他爹這是默許了,夫人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關鍵,還在夫人呢!
徐昭星自然明白姜高良的意思,她還是笑笑的,怪無辜地說:“這事兒還是你嬸孃先提起的呢!我尋思著,你嬸孃的意見,不能不聽。”
姜高良氣道:“夫人說的什麼話?夫人是我爹的妻子,我是我爹的兒子,我的事情明明是夫人說的算,夫人怎能把大房的事情推給二房!”說著,竟行了大禮,而後直接走了。
這時屋裡的氣氛已經壞了,姜高良怒走,先生還在這兒呢,這飯吃還是不吃?
徐文翰和餘良策,一個說肚子忽然疼了,一個說胃不舒服,兩個人一塊兒溜了。
一大桌子菜,最後坐下來吃的只有徐昭星和章得之兩個。
章得之端了碗筷,笑說:“釜底抽薪?”
徐昭星挑了眼皮,不說話。
那陳佳雲想挑撥她和蔣瑤笙的感情,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她從不主動害人,可別人招惹上門,她也不會手軟。
瑤笙今日受的氣,她得讓姜高良還給陳佳雲。
這些個手段在章得之看來,不過是小伎倆。
她願意軟刀子捅人,還是硬刀子直接砍,隨她高興就好。
做了許多年的盟友,心被養大了。
沒關係,心再大,也大不過天去。
別說是陳佳雲,就連姜舍之都被姜高良嚇到了。
他質問陳佳雲:“你是誰?別忘了,你就是我的嬸孃。我六歲那年,頭一次叫你娘,是你告訴我你是我的嬸孃。所以,我六歲之前沒有娘,六歲之後也沒再當你是我娘。”
姜舍之聽不過耳,給了姜高良一個耳光,“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姜高良道:“就算你是我爹又怎麼樣!我現在是長房長子,不是二房長子。這不是我的選擇,是你們安排的。你們安排我的身份之時,從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知道我爹為什麼很少回陳留嗎?和我討厭回陳留的原因一樣。我做他兒子,也不是他做的選擇。方叔早就同我說過,與嬸孃拜堂的本來就是叔父。別拿我故去的祖父祖母說話,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們知道。從小,我從沒有看過我爹笑。他從不對我笑,可也從來不會薄待我,他把他會的功夫和學識全部教給我,卻從沒有說過一句誰的不是!你們人人都覺得自己委屈,那我呢,我爹呢!我們不委屈嗎?”
姜舍之居然啞口無言了。
姜高良便繼續質問陳佳雲:“敢問,嬸孃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的事情?我是娶誰,還是不娶誰,自有我母親說的算。與嬸孃何干?”
陳佳雲怒道:“我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你好賴不分,被人迷住了眼睛。”
姜高良忽然笑了:“我願意。”
是啊,千金難買他願意。
姜高良轉身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