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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天,賈太后轉向皇上,試探:“皇上打算做何安排?”
夏侯世廷面上古井無波,似在聽一樁外人的事,此刻聽了太皇太后的問話,語氣略帶謔意:“朕與人一夜春風,原來自己還不知道啊。”
唐無憂見他到現在還不承認,咬了咬唇,泫然欲泣,那媚香雖厲害,卻也不至於讓人丟失記憶,那日他帳中癲狂勇猛,弄得她回去後好陣子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事到如今,竟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
沂嗣王見皇上賴賬,忍不住,語氣雖然恭敬,目中卻添了三分不悅:“並非臣非要將長公主栽進皇上後宮,只是,若長公主腹中真是皇家血脈,總不能委屈了,得個名分也是天經地義。之前長公主心繫皇上,皇上置若罔聞倒也罷了,如今既因緣際會,懷有龍子,難道皇上還準備看不見?皇上和太皇太后是不是覺得我夏侯軫家中的女眷,配不起做後宮的妃嬪,若真是的,還請皇上明說,臣以後再不會厚著臉皮了。”
一字一句,雖壓抑得緊緊,卻又包含了深刻的怨念。
賈太后見沂嗣王不快,只怕壞了君臣關係,想皇上這般賴賬,也怪不得功臣不爽,望了一眼唐無憂,輕聲勸解:“皇上……”
夏侯世廷知道賈太后要說什麼,淡道:“待曼容來了,再說吧。”
賈太后見他執意,安撫了幾句沂嗣王:“沂嗣王不要心急,你跟了皇上這麼久,皇上也不是個絕情寡義的,必定會給你個交代。”
正在這時,只聽花廳外傳來稟報:“皇貴妃攜曼容駕到。”
雲菀沁領著曼容和初夏進了花廳,福了福身。
唐無憂已被賈太后免了禮,被顯春扶到一邊坐下,此刻見她一襲披風遮不住隆起的尖尖肚皮,目色一黯,手搭在自己小腹上,又無形中生了些底氣,挺了挺玉背,有些分庭抗禮的意味。
賈太后見雲菀沁過來,忙叫人賜椅:“哀家叫曼容來,你大腹便便的,走路都不方便了,過來幹什麼?”
雲菀沁無視唐無憂摸著肚腹的得意,恭敬道:“曼容是福清宮的人,太皇太后既召見妾身的宮人,妾身又怎能不來?”目光落到唐無憂身上,“何況還是關於慎儀長公主的大事。”
賈太后望向曼容:“五月的一夜,文暉齋外,你偶遇慎儀長公主,是你告訴長公主皇上在文暉齋辦公,然後看著長公主進去請安的?”
曼容跪在地上,怯怯道:“是的,奴婢那夜是看著長公主進去文暉齋的。”
唐無憂心頭一喜,又忍不住瞥一眼對面的雲氏,親自來督促著又怎樣,悅意還沒散去,曼容瘦巴巴的臉又突然有些驚慌:“不過,奴婢可沒跟長公主說皇上那夜在文暉齋啊!”
唐無憂一滯,心頭不妙。
賈太后訝然:“你什麼意思?起居注上分明寫著,皇上那夜是在文暉齋歇息的。”
這次輪到初夏開聲了:“回太皇太后的話,那夜皇上本來確實如起居注所記,在文暉齋辦公歇息,可那天晚上娘娘因為有孕,腳抽筋得厲害,疼得睡不著,奴婢去派人跟皇上說了一聲,沒料皇上竟偷偷跑來了,這一跑來,再沒離開了,直到天亮快上朝了,才回了文暉齋。”
唐無憂臉色煞白,不可能,那文暉齋裡的人是誰……
賈太后也驚覺:“五月初六那夜皇上既然不在文暉齋,那無憂這胎兒是哪裡來的!”
沂嗣王亦是雙眸發冷,望向妹子。
唐無憂冷汗直冒,心頭冤得要死,匍匐在地:“妾身真的是在文暉齋與皇上——文暉齋的臥室,除了皇上,又怎會還有其他男人——”
那人衣裳上的古龍水香味……怎會還有別人!
正這時,只聽宮人慌里慌張來稟報:“啟稟皇上,太皇太后,有名外城門的小官員嚷著求見天顏,說是關於慎儀長公主的,沈大人生怕有什麼內情,怕他在外面嚷著損了皇家顏面,將他單獨帶來了。”
唐無憂心頭就像百足之蟲在亂爬,慌得不行,到底怎麼回事——
“區區一個外城門的小官員長公主怎麼會認識?還敢求見皇上和太皇太后,活膩了吧。”沂嗣王一斥。
賈太后卻是一擺手:“叫沈大人將他帶進來。”
唐無憂的不安上升到極點,半會兒功夫,只聽背後腳步逼近,一扭頭,看清楚沈肇後面的來人,年紀不輕了,粗武夫的打扮,一看就低階官員,有幾分眼熟,卻又死活想不起來。
待那人走近,看清楚他左臉上一道看起來很新鮮的疤痕,唐無憂才猛然記起,是那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