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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與他多繞圈子,聲音清冷:“沂嗣王與朕的交易,完了。從此,無軍令,不得入京城,回你的江北城。”
沂嗣王沉默良久,驀然笑了起來:“早知道皇上是個爽快的,沒料果真是不拐彎。如今皇上這可算是卸磨殺驢?”
御案後,男子聲音噙了笑:“你若是想非要當那頭被殺的驢,朕也能成全你。”
沂嗣王笑意頓弭,心頭一冷:“臣在京城,可幫皇上鞏固皇位,維護皇權,皇上趕臣走並沒好處。”
“噢,阿軫原來這般維護朕?”夏侯世廷恢復親暱舊稱,令人聽得反倒脊骨發涼,“你早就知道了秘旨的內容,故意派人放話給魏王,利用他進宮鬧著宣念秘旨,這樣,也叫維護朕?”
沂嗣王不語。
夏侯世廷見他預設,倒也不怒:“說吧,朕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那秘旨內容的。”
半晌,沂嗣王道:“打從先帝駕崩後,姚福壽被遣返回鄉,不巧,姚公公的祖籍恰是江北。曾是天子身邊的紅人,臣自然將他迎到府上,好生的款待,原先是皇帝近侍,一下子成了平頭百姓,姚公公也吃了不少苦,臣對他將他當親老子一般的養著。人心都是肉作的,時日長了,姚公公告訴臣一些宮闈秘事,也不出奇。”
齊懷恩心道,果然,那秘旨除了皇上,也就只有姚福壽看過了。不是姚福壽,又還有誰。
“好了,朕知道了。”夏侯世廷似是並不意外,“出去吧。”
沂嗣王見夏侯世廷仍是執意驅逐自己,腮一緊,道:“臣只能說,臣此次的舉動,並非針對皇上。臣與皇上一塊征戰多時,怎會不清楚皇上的能耐,區區一道秘旨,就憑魏王進宮吵兩句,怎可能對皇位有影響,臣要是真的有心忤逆皇上,壓根不會用這種傷不到皇上的小手段。”
齊懷恩一愣,那是為什麼?
夏侯世廷眼眸漸深,微抬起輪廓分明的下頜,凝住沂嗣王:“你若針對朕,倒是好辦。正是因為你想害的是朕身邊的人,你才不得不走。”
齊懷恩正是迷糊,一聽皇上這話,卻豁然開朗。
魏王利用秘旨來找皇上的茬兒,是不服氣皇上坐上了龍椅。
而沂嗣王利用魏王,卻是為了給皇貴妃還一擊。
皇貴妃毀了那唐氏,也相當於是挑戰了沂嗣王的尊嚴。
沂嗣王伐北多年的沙場上勇將,怎能吞下女人的氣?
秘旨上,先帝讓雲錦重繼任天子,這就是損害了皇上的權利,皇上為保權位,不管於公於私,都有可能會對雲錦重下狠手,皇貴妃又能逃得了什麼好下場?
就算皇上不讓皇貴妃牽連在內,皇上若真殺害了她唯一的胞弟,這事也成了橫亙在兩人中間的結,怎可能還有相見歡的時候?
沂嗣王見皇上一語點破自己的目的,噤了聲。
夏侯世廷不欲多說:“朕不想再看到你,成了婚,就出京吧。”
“皇上為了個女人,便要趕走一個功臣?就算是惹了皇上的一時不快,這麼多功勞,還抵不過一個後宮妃嬪?”沂嗣王冷了聲。
請旨隆昌帝御駕親征,隆昌帝前線征戰中埋伏,他故意拖延解救時間,令其人被俘,帶兵進京助陣勸諫他登基……面前男子能上皇位,他居功甚偉。
夏侯世廷眼皮一動,眸子中兩束濯濯幽光有些好笑的意味:“功臣,朕若是想扶植,可以扶大把。阿軫,你不應該自傲你是朕的功臣,而是應該慶幸朕當初挑了你。”
沂嗣王溫雅的臉龐一黑,只聽他喝一聲:“進來。”
殿門開啟,一具高大身影跨門進來。
沂嗣王循著一看,竟是宮中的侍衛總長沈肇。
沈肇看了一眼沂嗣王,拱手:“臣願攜身沈家軍與沂嗣王共赴北方城池,從此與沂嗣王共同對抗蒙奴!”
沂嗣王牙關一緊,皇上這是要這沈肇分自己在北方的權,這還算說得好聽些,再說難聽點兒,就是要沈肇監管自己,壓制自己,從此邊境不再是自己一家獨大!
夏侯世廷瞳仁微濃:“沈大人將門虎子,原就有鎮壓內亂的經驗,又當過指揮使同知,更在宮裡做過大內官員,有你壓境,朕十分放心,今後,江北城鄰近的玉龍城地界,交由你看管。”
一轉頸,目光飄至沂嗣王身上:“阿軫,是你主動提出離京,還是朕下旨,你自己拿主意。”
語氣玩味,又充滿著冷肅告誡。
沂嗣王喉結一緊,若自己賴著不走,沈肇獨自去往北地,豈不是由著他無拘無束地坐大,佔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