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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回府,領著初夏就朝前廳走去。
拐了彎兒,剛過月洞門,一個身影站在門口,昂軀長臂,煞是眼熟。
是沈肇。
初夏識趣退到一邊放風。
沈肇見四周無人,大步跨過來,距離雲菀沁半丈之遙,又駐足下來,臉色緊張:“秦王剛剛跟你在一起?”
上次他在雲府幫過自己,雲菀沁對他是好感的,此刻並不隱瞞,預設了:“今日之事,請當沒看見——看在子菱的面子上。”
何須看在妹妹的面子?她一開口,他一定傾力相助。
可沈肇終究沒說出口,見雲菀沁衣著齊整,談吐自然,想必秦王應該沒為難她,放了些心,卻聽她問:“沈公子,沁兒記得,你與秦王之所以認識,是因為曾經一起在京郊的營地督過軍吧。”
沈肇不知道她為何提起這個,嗯了一聲。
不得不說,秦王剛才在廂房的表現,雲菀沁多少還是好奇的,試探:“哦,那麼……秦王一定是武藝超群吧?”
大宣重武,皇子到了一定年齡,都會被安排去京城軍營隨軍幾日,一來叫皇子熟悉軍務,二來能夠提高士氣,一般會有武將家中的子弟隨行。
那一次,便是沈肇陪同秦王。
沈肇見雲菀沁對秦王上心,莫名不是滋味兒,見她眼神期盼,還是道:“皇子督軍,只是個慣例,去了不一定非要親自操練騎射,何況秦王身子一向不是太好,王府的長史時時提醒我們不要叫王爺受累,故此,那次秦王大半時辰都在營帳中,並未有何武藝上的展示,且,我沒聽說秦王自幼到大有過武學上的老師。”
雲菀沁頓了一頓:“咦,總聽說秦王身子不大好,到底是什麼病?”
沈肇疑惑地看她一眼,緩道:“不清楚,但我聽說,赫連嬪在生產前,曾動過胎氣,秦王是不足月的早產兒,七月便落了地。秦王三歲時,被聖上送出宮,當時渾身烏紫,進氣多,出氣少,被寄在皇家寺廟相國寺養育了一陣子,方才好起來,後來赫連貴嬪痛訴陳情,說秦王與皇宮風水不合,老國師顧天修也批了八字,呈給皇上看,證明秦王的命格確實跟皇宮相沖,在皇氣龍地怕是養不大,皇上這才將秦王遷往宮外居住,從此,秦王不像其他皇子在皇宮內長大。要說秦王身子,興許早產加上幼年那場病留下了什麼後遺症,造成身子先天不足,比常人孱弱一些吧。”
孱弱?沒跟夏侯世廷見面前,雲菀沁或許信,現在,算了吧。
前國師顧天修原來幫過夏侯世廷的大忙,難怪夏侯世廷後來要拜他為師,也或許……根本是赫連氏為了讓兒子出宮,私下求過顧國師,以皇子給他為弟子來換取信任吧?雲菀沁正在思忖,見沈肇懷疑的臉色,岔開話題:“上回家中宴請外客上的事,沁兒還沒謝過沈公子,今天當面謝過,沈公子可別嫌晚——”
話沒說完,初夏跑過來道:“小姐,莫管家在侯府找您呢,說是該回去了。”
雲菀沁再不多說,告別了沈肇。
二人剛一轉身,只聽身後男子聲音平靜:“叫沈公子太見外,今後,你私下可隨子菱一起叫我一聲大哥。你八歲那年……你雖忘了,我卻還記得,絕不會變。”話音一落,大步離開。
雲菀沁剎住了步子。
記憶翻騰起來。那年她又太年幼了,不是這會兒沈肇提醒,根本記不起來。
八歲那一年,孃親過世。
許氏被一時好心養進家門、卻搶走了丈夫的白眼狼氣得嘔出最後一口血。
闔府掛起喪幡和白燈籠。
還是妾侍的白雪惠牽著寶貝女兒的手,在陶嬤嬤的陪同下,趴在表姐靈柩前,當著拜祭的客人,假模假樣地捏著手絹兒乾嚎:“妾的好姐姐,好夫人——你怎麼走了呢,您可得叫老爺傷心死啊,這麼大的家,今後叫誰來當啊姐姐——”
雲錦重才四歲不到,並不能太體會喪母的悲痛,披麻戴孝隨著雲菀沁跪在靈堂,拉了一下姐姐的手,童言無忌,奇怪地問:
“姐姐,為什麼白姨娘哭起來的時候……沒有眼淚呢?”
若能回到當時,雲菀沁真想告訴弟弟,沒眼淚?呵,是為了叫白氏攢著以後流個夠的!可那會兒懦弱又隱忍,她眼淚吞到肚子裡,捂住弟弟的口。
當天,白雪惠回了院子,又將老爺拉進了自己屋子,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完全不避諱表姐屍骨未寒。她要爭取時間,儘快爬上正室的位置。
雲菀沁看盡了娘在過世前所受的精神折磨,見父親與姨娘在喪期尋歡,喪母痛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