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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間的事情,她還是不摻和的好,想到這裡,岑虞住了腳步道:“娘沒告訴我這件事,想來是不願我出面的,我還是不去了吧。霜白姐姐,你還是回去服侍我娘吧。”
霜白聽見岑虞的話,急的眼裡都現出了淚光:“姑娘,奴婢知道您心裡有怨氣,但那都是老夫人做的事,與老爺沒有半點干係啊,您氣誰也不能氣老爺啊,更何況老爺身邊沒一個服侍的人,您沒看見,他身上穿衣服都還是夏衣。”
岑虞心裡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她抬起頭看了一眼霜白。能在徐氏身邊服侍的,顏色自然不差,霜白就是一個美人,她有一張俏生生的臉蛋,如櫻桃般小巧的朱唇。她十分適合素白的衣裳,所以得了霜白這個名字。
以前還不覺得,現在岑虞突然開始奇怪起來,霜白她,似乎對岑翊舟有些不一樣啊。
按理來說,夫人身邊的丫鬟,擔心老爺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上輩子她也是如此,對岑翊舟比徐氏還上心些,她還曾跪在岑虞面前,求她不要再帶累岑翊舟了。上輩子她以為那是徐氏的意思,可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啊。
岑虞心中心思電轉,面上不露分毫,只有些奇怪地道:“我何曾對奶奶有怨氣,不過因為如今在徐府,事事自然都要問過娘,才不會做出錯事,貽笑大方。娘思慮周全,她不讓我去見爹肯定有她的考慮,我做女兒的,難不成還要去質問娘嗎?”
霜白嘆息了一聲道:“我原以為姑娘心中是擔心老爺的……”
“我自然擔心爹,但我擔心爹就要頂撞娘嗎?!”岑虞皺起了眉頭,“霜白,你是娘身邊的大丫鬟,我就問問你,這世上有沒有這樣的道理,爹孃都是至親,還能有親疏之別不成?”
霜白聽見岑虞這麼說,知道是自己逾越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跪下道:“是奴婢做錯了,還請姑娘懲罰。”
岑虞搖搖頭:“你是我娘身邊的人,我不罰你,你也不用去對娘說這件事,娘正心煩著,你莫去打擾她了。你先回去吧,娘身邊不能少了伺候的人。”
霜白紅著眼道:“多謝姑娘。”說完行禮告退了。
等她離開,岑虞對身邊陪著的采薇道:“采薇,你覺得霜白這個人,怎麼樣?”
采薇沒有回答,岑虞也習慣了,到底是擔心岑翊舟,找來月清,讓她去給岑翊舟遞個話。等月清走了,又自言自語地道:“也不知道,爹能不能勸服奶奶。”她心裡忽然有些沒底了,過幾日都要重陽了,再下去,可就是臘月了,然後就是除夕了……
殷媽媽見到月清跑來,心裡知道這件事是沒有瞞住岑虞,皺了皺眉,為了老夫人和姑奶奶的小性子,能把姑爺拒之門外,但虞姑娘知道這件事情,心裡肯定不好受,就算是為了姑娘,也至少要把人給請進來。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過去吩咐看門的小廝開啟角門。
岑翊舟正揹負雙手,在門外站著,他站的筆挺,身上又有殺伐的氣息,引得過路人都要看他一眼。
殷媽媽上前一步,行了禮道:“姑爺請隨老奴來吧。”
岑翊舟聽見她這話,臉上現出喜色:“箬嫣願意見我了?”
殷媽媽避而不答,只道:“姑爺隨老奴來就是。”說完先走到前頭去,又看見張望的月清,朝她招了招手,“月清,你過來。”
月清聽話地來到殷媽媽身邊,被她拉住手,柔聲問道:“今年多大了?平日裡都愛些什麼?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月清雖然不明白殷媽媽為什麼問自己這些問題,但還是一一回答了,她說話還帶著一些邊關的口音,因此有些羞澀,但殷媽媽像是沒聽見一樣,誇她相貌好,日後一定能找個好歸宿。
這麼說著就到了徐家的待客廳,這裡名為半月廳,整個院子呈半月形,廳中可以望見廳後的一片花圃,此時正是菊花半開的時候,分外雅趣。岑翊舟是沒興致欣賞這雅緻的,他都沒有入座,只說道:“箬嫣呢?”
殷媽媽沉聲道:“已經跟姑奶奶說了,只是姑奶奶她……姑爺也應該知道是因為何事。姑奶奶的要求可是一點也不高,您若是辦到了,只管來說就是,老夫人一定親自吩咐備下馬車,送姑奶奶回去。”
岑翊舟有些語塞,他沒再說話。
殷媽媽推了推月清,口中道:“老奴剛才為老夫人燉的燕窩還在爐子上呢,要去看看了,姑爺若有什麼吩咐,院子裡就有伺候的人,您只管說一聲就是。”
她說完話立刻離開,月清這才知道原來殷媽媽是為了讓她沒有顧忌的說話,一邊心裡感激,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