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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又看向岑虞:“虞兒,你想不想要啊?”
岑虞正要搖頭,卻見徐老夫人突然探過身子,從徐老爺子手上奪走了那隻鐲子,又對岑虞道:“虞兒跟外祖母說那句話,這鐲子就是你的了。”
岑虞這回歡快地來到徐老夫人面前道:“外祖母是全天下對虞兒最好的人啦!”
徐老夫人聽的滿意了,三兩下將鐲子變回原樣,給岑虞戴到手上。又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徐老爺子,徐老爺子一副痛心的樣子。
岑虞摸了摸手上的鐲子,學著徐老爺子的樣子,左旋右扭,一隻朱雀在她手臂上緩緩成型,正卡在她手臂上,薄薄的木片繞了三四圈,直繞了岑虞的一大半手臂。朱雀的樣子更加明顯了起來,棕色的木頭上畫了紅色的花紋。
說實話,這麼看上去,雖然有些奇怪,但的確是十分漂亮的。
徐鴻軒走過來,又在那木片上撥弄了兩下,岑虞聽見兩聲細微的機杼聲,隨著他的動作,那隻朱雀居然緩緩抬頭,像是要活了一樣。
岑虞屏住呼吸,卻見那朱雀只抬了抬頭,也對,畢竟是木頭做的,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了。岑虞剛要抬頭道謝,卻發現石靜芙正看著自己,她的目光十分複雜,像是嫉恨又像是不屑。兩人的目光對上一瞬,石靜芙首先移開了目光。
徐老夫人見徐鴻軒這麼熟練的動作,想一想就知道他平日裡肯定沒少研究這個,不禁嚴厲起來道:“軒兒,你又玩物喪志了嗎?”
徐家三哥上前一步,沉聲道:“只偶爾無事的時候才研究片刻,並沒有玩物喪志。”
自己兒子被訓,老大媳婦連忙救場:“軒兒他平日是十分認真的,先生也說了,明年的春闈沒有一點問題。”
徐綺容和徐綺蕊也過來勸:“三哥可最是好學的,祖母若還要訓三哥,那書院裡的先生們也不依了。”徐綺秀更是挽住了徐老夫人的手臂,撒嬌讓她不要怪徐鴻軒。
幾個妯娌都過來勸,徐老夫人也就不再說話。眾人說說笑笑,場面又熱鬧起來。
就在這時,有個小丫鬟悄悄來到殷媽媽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殷媽媽微微皺眉,讓小丫鬟退下,卻是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說出來。
徐老爺子像是知道什麼一樣,開口道:“有什麼不能說的事嗎?”他這句話,把眾人的目光引向殷媽媽。
殷媽媽心裡叫苦,看向徐老夫人,徐老夫人斂下眼瞼,淡淡地道:“什麼事,說吧。”
“……姑爺來了,正在半月廳候著。”
徐老爺子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道:“箬嫣,你收拾收拾,跟他回去吧。”
見他又是一副自說自話的樣子,徐老夫人頓時氣道:“我看誰敢趕我的箬嫣走!”
徐老爺子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徐老夫人為什麼一定要攔著徐氏,於是耐著性子道:“岑府才是她家,哪有女主人成天不著家的道理。”
徐老夫人咬牙道:“你看看岑家,那像樣嗎?!我才不讓箬嫣去受苦。”
她話音剛落,正巧大老爺也進來了,他身上帶著一股寒氣,聽見徐老夫人的話,頓時道:“箬嫣要去哪裡受苦?!除了咱們家,她哪裡也不去!咱們還養不起妹妹嗎?!”他說話的時候身上凝起了一股肅殺之意,讓要上前說話的老大媳婦都驚地頓在原地。
“混小子,”徐老爺子怒瞪著他,“你說什麼呢?!”
大老爺見是自己爹,頓時不再說話,只還是不願收回自己的話。
岑虞和岑岱都低下頭去,這樣的事情在眾人面前說,總讓他們更加尷尬。但沒一會,一隻手伸過來,握住她的。岑虞抬頭一看,是徐綺秀。
徐老爺子看向垂淚的徐氏,從袖子裡掏出來兩張房契:“房子不夠就搬出來,總不能讓翊舟寒了心。”他剛想說夫妻最忌離心的,卻又想到自己如今也是這樣的情況。眼睛不自禁就看向徐老夫人,徐老夫人也在看他。
兩人的目光一觸即分,徐老夫人想起這些年心裡的苦,知道徐老爺子想說的話,也明白道理,她不該攔著女兒,萬一因為她而讓女兒一輩子如她這樣,才是讓她受苦。
她覺得喉嚨裡被什麼梗著,好半天才道:“你收著吧。”
徐氏淚眼朦朧地看向徐老夫人,知道徐老夫人這是服軟的意思了,她雖然委屈,但心裡也知道這是個臺階,好半天才伸出手,將房契收了起來。
殷媽媽給擬藍使了一個眼色,擬藍便扶著徐氏往外走。她怕徐氏臉皮薄,也不敢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