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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昀早看見她了,卻等到她行禮過後,才瞥了她一眼道:“來這幹嘛?”
岑虞低聲道:“是來參加菊花宴的。”
紀昀知道她是故意避開自己的問題,只用目光示意自己身邊的空位:“坐過來。”
岑虞愣了愣,有些不明白紀昀的意思。一旁的徐綺秀卻明白了,她對岑虞附耳說道:“你聽話,坐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另外一個男子也道:“綺秀,你過來。”
徐綺秀又推了推岑虞,自己應了一聲,坐在那男子身邊了。岑虞看了看,發現他便是徐綺容的未婚夫,突然就明白了紀昀這話的含義,於是乖乖地坐了過去。
紀昀坐的是個好位置,岑虞身邊也不差,雖不說一覽無餘,但也能看清大半個的寧國公府。他漫不經心地往下看了一眼,又把酒杯扔給岑虞。
岑虞便拎起泥爐上的酒壺,給紀昀倒酒。蕭晉俞坐到紀昀對面,看了一眼岑虞,奇道:“這是你侄女?你倒是上心,連對姝姝她們都沒這麼上心過。”
特意將人叫到自己身邊,不就是說這人是自己護著的,不許別人欺負嗎。
跟裴易行將徐綺秀叫到自己身邊的意思一樣,只是他們倆的關係眾人都知道的,可紀昀跟岑虞的關係,這裡沒一個人曉得。
紀昀不回話,只是道:“江太守還是那麼縱著自己兒子?”
蕭晉俞也看了一眼,眼裡閃過一絲冷意:“是啊,本不想請江崟來的,面子上過不去啊。”他一邊說著,一邊也把自己的杯子放到岑虞面前。剛才就是見到了江崟,不想讓她們撞上他,才讓兩人上來的。
紀昀瞥了一眼要給他倒酒的岑虞,岑虞手一頓,乖乖放下酒壺。紀昀滿意地道:“自己倒。”
蕭晉俞有些無奈地將酒杯拿回來,道:“你倒心疼你的小侄女。”
岑虞在一旁,心裡早已掀起滔天波浪,她剛才不為蕭晉俞倒酒,不是因為紀昀,而是因為蕭晉俞說的這個名字。
江崟。
江崟……他是整個京城的禍害,也是岑虞的禍害。
京城有這樣的世家少爺,通古博今,出口成章,禮效前人,容貌無雙。如紀昀,蕭晉俞,秦風之流,可也不是沒有紈絝,比如辛家七少爺,鬥雞走狗,吃喝玩樂,正經事半點不幹,一門心思撲在了玩樂上。
也有像裴逸那樣的,脂粉堆裡出來的風流人物,京城名妓們的入幕之賓。一句話能引得嬌女羞紅臉,夫人笑彎腰。
同樣是人,也有如同江崟這樣的,說他紈絝都算輕的了,他就是畜生!敗類!
他從小就被家裡人寵慣了,六七歲就帶著一群同齡的紈絝結伴出遊,打死了一個農家的小孩,事鬧得大了,他就被他爹給送到老家江城去,在江城呆了五年回到京城,就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敗類。
要說好玩,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京城富貴繁榮,富家少爺尤多,玩的東西也多。鬥雞鬥蛐蛐鬥獸,賭錢賭人賭命,什麼好玩的沒有。但他玩的,卻是人。
有一回江崟來了興致,跟一群紈絝在一塊,提出要玩鬥人的遊戲,鬥人與鬥雞這些遊戲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從雞變成了人。但江崟覺得只讓兩個人打架還不夠刺激,就提出了一個新玩法,啖肉,只要能生咬下對方一塊肉,就給十金,若能吃了那肉,就給百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就有幾個膀大腰圓還有些身手的下人參加,倒也熱鬧了一天。最後只活了一個人,江崟一共要賠付十幾萬兩黃金,他面上笑著給了,轉頭就讓官府的人把贏了的那下人給拿走了,幾人簽訂的生死狀也不翼而飛,十幾萬兩黃金轉了個彎又回到江崟手上。
後來他漸漸長大了,開始對男女之事感興趣了,曾為逼迫一個七品官員的女兒嫁給自己為小妾,設了局把她未婚夫給打瘸了,又隨意弄了個罪名,那她爹進了大獄。那女兒只能忍辱答應,誰知後來江崟玩膩了,不僅將她轉手送人,她爹更是成了罪名累累的貪官,冤死在獄中。
再後來……顧璇設計,用他做踏板攀上厲王,只是她還想著做厲王的侍妾,又怎麼會讓自己折在他手上。她便算計了岑虞,讓她成了那個替罪羊。
岑虞深吸了一口氣,從一旁拿了個杯子,自己倒了半杯酒,微啜一口,唇齒留香,更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甜味留在口中。
耳邊傳來裴易行和徐綺秀的聲音:“你怎麼沒跟你姐姐在一起?”
徐綺秀回道:“她被刁姐姐拉走了。”
“這件事你回去之後一定要立刻告訴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