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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水,見水則溶,且不留一絲痕跡。

用它來刺入人體內,沒有絲毫痕跡,便可以置人於死地。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看岑虞。

岑虞如今一個深閨女兒,哪裡接觸的到朝廷政局,可只要她開始接觸,就立刻回察覺自己的異樣。到那時,她便手握紀昀的致命弱點,若她再蠢些,把這件事告訴了別人……

他早已沒了上輩子的心軟,有些事,還是早早扼殺在襁褓之中的好。

“好,我會留心的。”

聽見紀昀的這句話,岑虞鬆了口氣,也有了興致去看紀昀給自己帶的糖。便放下茶杯,將幾個箱子一一掀開,又挑了一個看著順眼的,用帕子包了,小口吃了起來。

吃完才道:“紀叔叔的糖哪裡來的?怎麼我爹都尋不到?”

紀昀的目光卻落在她的帕子上,岑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疑惑道:“怎麼了嗎?”

“倒很少見你這歲數的姑娘用白帕子。”

“哦……是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他只用白帕,我就跟著用了,”見紀昀的眼色更奇怪了,岑虞想到他這輩子也還是用白帕,這下有些解釋不清,只好道,“紀叔叔別想多了,那個人不是您。”

說完又覺得解釋地不妥,又補了一句:“其實跟您也有關係。”

紀昀不說話,閉上眼睛。

岑虞鬆了口氣,又去拿糖。紀昀卻突然開口道:“怎麼還在馬車上吃東西?”

岑虞的臉再次紅了起來,比剛才還紅,老老實實收了帕子,看向桌子,見沒有殘渣,才心頭微松,再回憶起剛才自然的動作,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她本也不是那麼貪嘴的人,只是最近被紀昀的糖給喂慣了,這才做出那樣的舉動來。

紀昀把手裡的索命一寸一寸地收了回去,心裡對自己說道,就算是為了岑翊舟,留她一命。她也還有其他用途,比如掩蓋住自己的異常,再比如把她當成餌,去釣那些警惕的大魚。

又或許是因為這世上恐怕再也無人能記起以前的自己,連他也快要忘了,卻還有一個小姑娘記得。若連她也沒了,那這個世上,就在沒有人記得,他紀昀,曾經也是個忠臣良將……

一時間馬車上有些靜寂,過了片刻,紀昀才懶懶地開口說道:“你覺得寧國公府如何?”

“什麼?”岑虞有些疑惑地看向紀昀。

紀昀挑起眉,看向她道:“你不知道?”

岑虞立刻想到了徐綺秀與自己說的那件事,寧國公府有意將他家三姑娘嫁給紀昀,她試探著問道:“是寧國公府三姑娘與紀叔叔的事情?”

紀昀嗯了一聲,開口道:“我與那三姑娘不過兩面之緣,並未生出任何心思,不過上回寧國公曾與我提起這事。我尚未應答,已經是滿城風雨,可見那三姑娘倒是情深至極。”他臉上現出些譏笑來,但很快又掩飾下去,接著說道,“如今我應下倒也無妨,礙著兩家面子而已,但我心裡不喜,對她也做不出來那等兒女情意來,寧國公府倒於我極有用處,你說,我該不該應?”

這種話,對她一個不過十歲的小姑娘說,是不是太不合適了些?岑虞看了紀昀一眼,他臉上倒是平靜無波,看不出來剛才曾暗諷那寧國公府的三姑娘不尊禮數,好使心機手段。

岑虞在心裡嘆了口氣,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紀昀了。想了一陣,開口說道:“誰沒有一時三刻鬼迷心竅的時候,多情時苦,總想使些法子讓自己快活一些。”就像徐綺秀,明知沒有結果,那裴逸甚至無心撩撥她,一廂情願,卻也難忍,一時行差做錯,就做出一些讓自己後悔不迭的事情來,“可人生在世,唯情之一字最是無根無際,世人愛的不是人,是那張紅粉骷髏的面相罷了,人老色衰,此情不再。心裡反倒會生出怨懟來,怨天怨地,怨自己當初瞎了眼睛。”

岑虞兩輩子都不曾沾惹過情愛的事情,但她身邊卻有許多男男女女因這兩字而做出許多不體面的事情,一時傳為笑談。男子還好,一轉頭照樣娶妻生子,女子卻後半生再也沒了著落,或是許為人妾,或是常伴青燈。

“更何況人心哪裡是那麼容易滿足的?她想嫁你,就是想與你恩愛共好,白首同心。又哪裡忍得了你敷衍了事,與心裡所想不符,因愛而恨,常出此事。”

“你的意思是,我不該答應?”

岑虞握緊了兩隻手,躊躇道:“這要看紀叔叔是怎麼想的了,若紀叔叔是想兩家結兩姓之好,一心而行,那紀叔叔娶了人家姑娘,自然要對人家姑娘好些,不然結親結仇,一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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