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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岑虞直到上了馬車,才聽見車外傳來亂中有序的腳步聲,這是將士們在集合?為什麼集合?
風鼓動車簾,讓岑虞看見了遠處時隱時現,穿黑衣著紅巾的匪盜們。
她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整個人蜷縮起來,死死盯著車窗外,那裡正源源不斷地出現土匪,數量多的簡直不正常。
怎麼會有這麼多土匪?不是紀少傅拔除了整個威風寨嗎?
怎麼可能呢?
岑虞整個人像是一朵失去了雨水滋潤的花朵,懨懨地在徐氏懷中,她雙眸黑濛濛的,裡面帶著讓人看不清楚的絕望。
就在這個時候,車門開啟,岑翊舟將岑岱扔了進來,他開口道:“你們別害怕,好好地呆在車裡就行。”
徐氏連忙點頭:“你要小心一些。”
岑翊舟安慰她道:“不過是小支的土匪,不會有事的。”說完,他便立刻關上了車門。
岑岱進了馬車,不安分地往車窗外看去,看著看著,他轉向看岑虞。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岑虞的眼裡大顆大顆地往外冒出淚水來,那些淚水染溼了她整個面頰,讓她看上去無比脆弱。
岑岱見了,學著徐氏的樣子伸手抱住岑虞:“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岑虞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還以為自己贏了一局,她一邊志得意滿,一邊享受著難得的好時光,卻沒想到,自己反將自己一家人送入死局。
匪盜像是無窮無盡一樣,讓人心生戰慄,岑虞只死死地看著他們,臉上的淚痕她不管不問。
還是岑岱看不過去了,拿帕子給岑虞擦拭乾淨她的臉。
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包圍住他們,岑翊舟所帶的五百精兵在這些人面前根本不足半數,但那些土匪並沒有動作,直到一個男人手裡提著一個人走上前來。
岑虞看向他手中提著的人,徐玉珠!
上輩子是這對母女,這輩子還是她們!上輩子是失蹤,這輩子,要來禍害他們家了嗎?!
岑岱驚訝地發現,岑虞眼中的霧氣漸漸散去,一雙眼睛重新發出光來,只是這光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心寒。
那匪首提著徐玉珠上前一步,一邊讓他們看清楚徐玉珠的臉,一邊道:“這個女人,你們認不認識啊?”
岑翊舟沉聲道:“放了她!”
那匪首大笑了一陣,引得眾匪人全都笑了起來,匪首道:“你說,我就聽啊?我又——啊!”他話還沒說完,聲音突兀地變成一聲尖叫,接著,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錚的一聲,那匪首被釘在了他身後的樹上。
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隻人馬,岑翊舟當機立斷,立刻下命令讓全員開始殺土匪們,不過片刻時候,時局頓時扭轉。
徐氏鬆了口氣,捂著胸口開始謝天謝地。
岑虞的目光卻不再戰場上,而是在一個駕著白馬的少年身上,那少年不過十六歲的模樣,穿著一件白色勁裝,墨髮高束,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漫不經心地從戰場上掃過去,最後定格在岑虞身上。
岑虞在看他,他也在看岑虞。
少年在這場上怎麼看怎麼奇怪,旁人都喊打喊殺,或害怕,或勇猛,唯有他,像是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鬥毆一樣,甚至於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先走了算了,否則一身白衣要被弄髒的。
岑虞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不過想想,上輩子他好像還真幹過這樣的事情,她會這麼想,也不足為奇了。
他叫紀昀,是紀家的長子,年少出名,聖上倚重,不過十六歲,卻已經前途無量。
但岑虞記得他全不是因為這些事情,是因為他曾經扶過她一把。
那個時候岑岱剛死,她跪在岑岱面前,心裡全是絕望,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跟著岑岱去了。
就在那個時候,紀昀出現了,他從岑虞身邊經過時,下了馬,扶著岑虞站起來。他著令下屬給岑岱收斂屍體,又給岑虞找了一處可以安身的院子,又給她留下了不少銀錢。
那個時候岑虞傻傻地問道:“紀少傅這是要……”金屋藏嬌?
紀昀皺著眉頭,整個人都是令岑虞自慚形愧的高潔出塵,他伸手遞給岑虞一張手帕,冷聲道:“武難辨忠奸,智可取天下。遇見事情,先用用腦子。”
不知不覺,她臉上又開始泛起溫熱,岑虞眼睜睜地看著白馬白衣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到了自己跟前,遞上來了一張潔白的帕子。
岑虞接過帕子,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