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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岑翊舟又是匆匆離開,而徐氏這回事決不再同意岑虞離開自己身邊了,她一次離開,岑虞失了一對紅脂雀,第二次離開,岑虞腫了手腕。
雖說岑虞的手腕上塗了藥,看上去已經好了不少,可她還是心疼,讓岑虞陪在自己身邊,指點她如何挑選禮物:“咱們過兩天要去一趟你外祖家,上回我告訴你徐家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岑虞點點頭:“徐家可是外祖家,怎麼能不記得。”
徐氏摸了摸岑虞的髮髻,欣慰道:“虞兒真厲害,那跟徐家姻親的人家呢,你也都記得嗎?”
“也都記得的。”
“記得就好,以後見了面,至少要知道別人是自家親戚。徐家是你外祖家,世家大族,送禮不用送的太貴重,黃白之物世家向來是看不上的,最重要的一點是萬萬不能送了別人討厭的東西,能送別人喜歡的東西自然是好,但如果打聽不出來別人喜歡什麼,那也至少要知道別人討厭什麼,萬一送岔了,那還不如不送來的好。”
“女兒記住了。”
“你外祖父最喜歡茶壺,你爹曾帶來一對紫砂壺,你還記得嗎?”
“是那對百乞母子壺嗎?”
“對,就是它們……”
隨著禮單一點一點地增加,日頭也漸漸升高了起來,徐氏看了看時辰,將紫毫筆放下,舒緩了一下肩背:“剩下的下午再說吧,咱們先去用飯。”
岑虞上前給徐氏揉了揉肩膀,等到徐氏舒坦了,母女倆才攜手往寧園走去,走到半路,卻遇上面色匆匆的朝霞,朝霞是老太太身邊的一等丫鬟,容貌出挑,平日裡舉止也是端莊大方,如此行色匆匆,還是頭一回。
見到徐氏和岑虞,朝霞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隨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抬腳往兩人身前走來。
等她走到面前,徐氏問道:“朝霞,你這是著急往哪兒去?"
朝霞嘆了口氣:“老夫人讓我去請個大夫來。”
“請大夫?”
朝霞往四周看了看,稍稍壓低了聲音:“二夫人,是因為昨天四姑娘和路少爺爭執的事情,聽大夫說,吳家那少爺的手可能要廢了。這事連老太太都驚動了,您要早點做打算。”
徐氏一下攥緊了岑虞的手,臉色沉了下來:“真的廢了?”
“還沒確定呢,所以老太太才讓奴婢拿著帖子去請那位有名的劉大夫。”說著,她又抬頭看了一眼四周,將碎髮勾到耳後去,“奴婢要走了,老夫人還等著呢。”
“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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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翊舟接過太監遞過來的聖旨,立刻跪在地上,將聖旨舉過頭頂:“謝聖上隆恩!”
德成帝抬眼看了看他,沉聲道:“還不快滾,等著朕留飯嗎?”
岑翊舟慌忙說不敢,接著立刻告退,一步步後退著出了御書房。一時間御書房裡又變得安靜了起來,德成帝看著面前那之乎者也的摺子,突然將硃筆一扔道:“紀昀,你出來!”
隨著他的聲音,屏風後慢慢走出來一個人,白袍玉冠,不是紀昀還是誰。他走到德成帝面前,跪地道:“多謝皇上……”
“屁!”德成帝把奏章扔到他身上,“這是朕的意思,你謝什麼謝?”
紀昀拾起砸在自己身上的奏章,翻開看了兩眼,道:“這是林太傅的摺子,他舉薦左易接任岑翊舟的位子。”
德成帝朝紀昀揮揮手,紀昀站起身,把奏摺擺在德成帝面前。德成帝閉上眼,臉上顯出一絲疲態,他今年已經六十一了,卻還要為這樣的小事操勞憂心:“你覺得如何?”
“十分中肯,我曾經與左易打過交道,他跟岑翊舟一樣,都是很有才華,又不會輕易低頭的人。林太傅沒有藉機舉薦自己的人,反而舉薦了一個更親近華首輔的左易,很不容易。”
德成帝悶聲道:“你替朕批了吧。”
紀昀拿起硃筆,沾了硃砂:“皇上,不過是畫個圈而已。”這種事情他可不能插手,雖然只是一筆的事情,可這一筆,代表的意義可大不相同。
德成帝苦笑了一聲,睜開眼,接過紀昀手裡的硃筆,正要批示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看向紀昀道:“你說讓朕不要把岑翊舟的倔脾氣放在心上,朕看著,他似乎不怎麼倔啊。”
“臣與他在路上同行過,岑將軍的脾氣若不倔,那可沒人是倔脾氣了。”
德成帝放下了硃筆,磚頭看向紀昀,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此時他再也沒有剛才的疲態,整個人就像是一隻面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