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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鐘離書和明晟二人,究竟是故意來晚,為了將忙前忙後、迎客待客的自己,襯托得像個下人管家一樣。還是隻是因為年紀小沒經過事,不知道做東宴客要提前過來準備的規矩?
“鍾離兄和明兄,你們也早啊。”黎池用似是開玩笑的口氣說道,“我之所以早點來,是擔心中午我們吃不上飯啊。”
要是黎池沒早點來定下席面,看鐘離書和明晟兩人這時候才到,那他的擔心就會成為事實。到時他們三人宴請同年學子的事,就成了一個大笑話。
黎池只當沒看見兩人的神色變幻一樣,“走走,鍾離兄和明兄樓上請。”滿面暖笑地引著二人往樓上走,可以說很熱情周到了。
熱情到好像只有黎池一個人是做東的主人,鍾離書和明晟同先前的那些學子一樣,都是赴宴的客人。
黎池將鍾離書和明晟二人引到二樓,“諸位,你們一直唸叨的鐘離兄和明兄到了!”
“鍾離兄,明兄,你們可來遲了啊!”
“的確來遲了,早一些來和我們一起寫幾筆字,該是多有趣的事啊!你們那住宿的客棧裡,能有個什麼勁兒?值得你們捱了這麼久才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雖只是聚會時慣例的開場白——‘哎呀你來遲了’,可聽在鍾離書和明晟的耳朵裡,足以讓他們面色赧然。
於是明晟連忙疊聲告罪,鍾離書雖看著冷銳面癱也不是不講禮儀的,也跟著道了歉。
等鍾離書兩人與眾人的道歉和寒暄告一段落了,黎池才開口說了稍後的安排。
“你們先玩著,我再去找劉大廚問問,看菜餚準備齊全沒有,然後再等等還沒到的同年,到午時了我們就準時開席。
待吃席完畢,我們就或賦詩吟詩、或寫文品文,做些雅趣消遣的事。剛好折桂樓就有筆墨紙硯,我也已經和掌櫃說好了,到時我們可以玩個盡興。”
要說像黎池這樣事無鉅細、安排周到,換個其他長相平凡些的人來,真的就感覺像是一個管家了。
可是黎池長得俊秀溫潤,再有那一身文雅和煦的氣質,再怎麼都不會將他想成是一個管家。他將宴席前後安排得事事周到,只會更加襯托出他的細心可靠。
“黎兄辛苦,待開席後我定要敬你一杯酒。”
“黎兄安排得真是周到。”
聽著黎池和眾人的對話,鍾離書和明晟又感覺侷促起來。
他們真不是故意來晚讓黎池一個人忙碌的,他們是真不知道宴客要做的事。
以為只要說上一句‘請客’就行,到時間了就到折桂樓來,再直接就能開席,然後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黎池也觀察到了兩人臉上的羞愧神情,猜想他們是真不會宴客。再一想他們和他不同,他前世是在飯桌酒桌上來去慣了的,他們到底還小。
於是黎池心中角落裡的那點不快,也就消散了,“辛苦的人可不止我啊!鍾離兄和明兄也辛苦……辛苦他們的錢袋了!”
“哈哈!可不是辛苦他們的錢袋了,那裡面可裝著我們今兒的吃吃喝喝呢!”
“哈哈哈!鍾離兄,替我向你的錢袋道聲辛苦!”
黎池這一引導,眾人紛紛打趣鍾離書和明晟……的錢袋,氣氛很是和諧友好。
到午時,赴宴學子的人數有四十出頭了。黎池和鍾離書他們商定,立即上菜開席,若還有趕來的同年學子,空著的七八個席位也還能坐。
午時開始上菜,午時一刻開席。
甫一開席,黎池和鍾離書與明晟,三個做東的人就端著酒杯、站起身,先後說了一番歡迎赴宴之類的場面話,再舉杯共飲之後,才坐下開吃。
雖然每張桌上有十六盤冷熱葷素俱全的菜,可這樣的宴席最主要的不僅僅是吃菜吃飯。而是在吃吃喝喝、推杯換盞之間,聊聊天、談談同年情和友情、結交結交人脈,等以後需要幫助時能找得了人、能有人伸出只援手。
整場宴席吃下來,黎池以他的豐富經驗掌控了全場,倒不是說全場都是他在說,飯桌上真正的控場是能夠照顧到每個人,讓每個人都感覺到參與其中了。
整場宴席的感覺就是,不存在絕對主角,只有出色的配角,除此之外還有一般配角和小配角,儘量不讓人感覺他是個可有可無的路人。
這一場推杯換盞的宴席,直吃到午時末才吃罷。
因為這時候的酒並不是後來的蒸餾酒,酒精度數並不高,只稍微比醪糟米酒的度數高一點。因此即使黎池還只是虛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