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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池踱步回到客棧時,嚴瑾還站在客棧外吹冷風‘冷靜’。
見到黎池回來了,嚴瑾神色難堪地欲言又止:“黎兄……這……今日這……”
黎池打斷嚴瑾的吞吞吐吐,“近幾日,家中長輩就會請媒人登你嚴家門。”
事已至此,黎池除了承諾迎娶嚴琳琅,再沒有其他好辦法了。如此處理,至少別人會說他一句“有擔當”,也會願意相信他不是有意撞破嚴琳琅換衣服的。
至於嚴家會否同意這門親事,黎池並不擔心。除了同意之外,嚴家還能找到其他辦法,來掩飾嚴家女兒今日的這樁醜事嗎?
聽了黎池的話,嚴瑾訥訥不能言。臉上神情在瞬間的輕鬆之後,又浮現出慚愧。黎兄定然以為是他們兄妹合謀算計他,若他是黎兄,也會如此認為的。
不管真相如何,黎池被迫妥協都已經是既定事實,有了今日這樁事情,他們這好友恐怕再也做不下去了。即使以後結了親,可能也不過是維持表面和諧罷了。
之後的事,就是嚴琳琅換好黎池買回來的衣服後,就被嚴瑾拉著回家去了。
黎池也在替換下一身溼衣服後,去找店小二詢問,得到了這樣一個回答:“我給那位嚴姑娘指的是丙字房啊,她怎麼走錯了?”
黎池的房間是丁字房,與丙字房相鄰。如此也就不能確定,嚴琳琅究竟是不小心進錯房間了,還是故意衝著丁字房去的。
但是,黎池從來不憚以最謹慎的態度,去揣摩他人。更何況,嚴琳琅看起來還是一個與新世紀大膽追愛女孩相比,也不會遜色多少的‘戀愛腦’女孩。
但事已至此,想再多都無用了,不管真相如何,事情都已成定局。
臨近傍晚,黎槿才從外面回來,問過之後才知道他去拜訪了一個老友。
黎池隨後將今天發生的事,以及他的決定說了出來。
黎槿聽了,直唉聲頓足地後悔,“我就不該出去的!我就應該守在客棧等你的!這樣也就沒有之後的事了!唉……”
黎池只好溫言相勸,“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雖說事情突然,但學生與嚴家這些年交往下來,覺得嚴家也還好,雖說嚴姑娘有些……過於活潑灑脫,但也沒多大妨礙。”
“我們黎水村男人娶妻,首要就是需賢淑懂事,可聽起來那嚴姑娘不像是這樣的女子啊……”黎槿又唉聲嘆氣地,“可也沒辦法了,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讓一個婦道人家壞了科舉仕途。等以後娶進門了,對其勤加教導管束,應也無大礙的。”
“是,先生說的在理。”再過幾年,黎池的心理年齡就滿五十歲了,早已經過了情情愛愛的年紀。
而他的工作狂(/學習狂)屬性,讓他前世三十多年、今生十幾年,都沒有幻想過情感生活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因此,不過是娶一個妻子罷了,娶了就娶了罷。只要她不拖後腿,他也願意給她妻子應有的尊重。雖然看起來,嚴琳琅應該不是那種不拖後腿的人,那就只要不太過分,他也不會發火、或把她怎樣的。
其實,除了與嚴琳琅定親,黎池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來解決這件事。那就是洗清他身上的嫌疑,將真相公之於眾。這樣就由嚴琳琅來揹負各種輿論,而可以預料的會有各種鄙夷罵聲。
但黎池覺得,身為一個男人,讓這個時代裡本就顯得劣勢的女子,去直面周遭襲來的負面言論——即使她本人就是負面言論發生的直接根源,也還是有些不夠紳士大度。而且對黎池來說,相比起科舉仕途,他對自己的親事要看得輕得多。
而且,雖然黎池與嚴謹的友誼,在經歷過這件事後,也就不剩下什麼了。他還是願意看在他們過去的友誼的面上,不將事情做絕。還有當初他到縣城參加縣試,因到傍晚了都還無處過夜,幸得嚴大姐熱情邀請他們在嚴家住了三日,他們才沒去住城隍廟或客棧的柴房,他總要顧念這份幫助的。
而撕破臉面後、歇斯底里地對峙,那場面太過難看。一向秉承‘和諧中庸’原則的黎池,覺得那樣的場面太不雅觀了,不符合他的處事美學。
更何況,無論哪個時代,世人總有〃憐弱心理〃,即弱者有理、強者無理的論調。毫無疑問,在嚴琳琅與黎池之間,黎池屬於強者,若他選擇強勢地澄清真相、讓嚴琳琅去揹負她自己的過錯,那麼他也會因為過於強勢而陷入非議之中。
到時說不定甚至會有不少人,去懷疑他所澄清的真相究竟是真還是假。欺凌婦孺,毫無擔當,好色之徒……等等,這些話真是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