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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嗎?究竟是怎麼回事?”
孫玉林還一臉驚恐狀,氣喘吁吁地,眼看一時不能說清事情原委,此時李乾桉也跟在後面走了進來。
李乾桉代替孫玉林回答了明晟的問題,為所有人解惑。“午間的時候,我和孫兄出衙門去吃飯,結果在一家飯館中,聽說的這件事。”
“外面都傳遍了,在今天朝會上,有朔平府來的八百里加急信件。說是朔平府有一座山,山體黑黢黢的,且常年寸草不生,看著不詳得很,當地人都避著那座山走。然而在前些日子,那座寸草不生的黑山,竟然濃煙滾滾,無可燃之木、卻平地燃起了熊熊大火!”
這事聽著邪乎得很,李乾桉如此一講,孫玉林更是嚇得面色發白,其餘人也是神情驚異。
黎池神情雖驚異卻不驚恐,“朔平府?王前愈王兄,似乎是在朔平府轄下的平魯縣當縣令?”
王前愈是黎池他們這科考試中,臨淮府出來的四個進士之一,雖很可惜他以一名之差落入了同進士行列。
孫玉林聽到黎池的話,一臉驚恐狀,雖極力壓制情緒,可聲音還是有些顫抖:“對!對!就是平魯縣!那座邪乎的山就位於朔平府轄下的平魯縣!那山上的火邪乎得很,火無根而起,水澆之不滅,人入之則喪失神智!當地縣衙遣去滅火的衙役民夫,只在火場邊緣待久一些,就頭暈腦脹,據說已喪生近十人了!現在外面人都議論說……”
“說那座山,是十八地獄之門在人間的大開之地,那些火就是地獄孽火!如此說來,不就是人間煉獄了嗎?那……”
“孫兄!子不語怪力亂神,枉你苦讀幾十年聖賢書!”黎池趕忙阻止道,“外面那些無知市井之人如此議論倒也罷了,你作為朝廷官員,如何能在這翰林院如此說?”
黎池站起身朝外面看去,所幸外面院裡沒人。“此事蹊蹺得很,早上朝會上的事,如何如此快速地就在市井中傳開了?至於那座黑山為何會燃起大火,還未有定論,可為何外面就已傳得如此邪乎?多想想這些,孫兄你也就不至於嚇成這樣了。”
黎池如此一說,屋內神情驚異地的其他人也漸漸冷靜下來。
“邪乎的是人,而非鬼怪。”鍾離書道。
孫玉林被黎池這一說,也終於明悟了。“和周,你是說這件事是有人在搗鬼?”
“或許有人在其中推波助瀾,或許沒有。”黎池沒有將話說絕對。
一旦冷靜下來,各人的心中也有了各自的猜想,比如現在京城中的瀚海使團。
其他人在琢磨究竟是誰在其中搗鬼時,黎池則意識到:煤炭出世的機會來了。
毫無疑問,朔平府的那座黑山就是露天煤山。黎池回憶前世地理課上學的煤炭主要產區分佈,再比照趙儉曾送他的《山河水經注》,可以確定朔平府就是著名的露天煤礦產區。
而平魯縣那座黑山濃煙滾滾、燃起大火,則是露天煤礦的自燃現象。煤礦自燃,滅火雖可用水冷卻,但僅幾桶水是滅不了火的,也就‘水澆之不滅‘;煤炭燃燒時產生有毒氣體一氧化碳,自然‘人入之喪失神智‘。
其他人的神情已由驚異驚恐,轉變為凝重沉思,黎池亦是沉思了片刻。
然後黎池就回到他辦公的書案後,研磨提筆寫下了一封奏摺……
……
晚些時候,養心殿。
貞文帝坐在御座上,語調慵懶地問立於下方的大皇子趙義和三皇子趙儉,“你們最近在忙什麼呢?”
年長者為先,於是趙義首先回答:“回稟父皇,兒臣最近跟在戶部尚書身後觀摩學習。”
“張尚書身為一部尚書,一天忙得很,你跟在他身後豈不是添亂,你想要觀摩學習,一個戶部侍郎教你也就夠了。老三你呢?”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了。不得不說即使是活過一輩子的趙儉,也沒看透過他這父皇。
趙儉不及多想,趕忙答到:“回稟父皇,兒臣最近在工部,翻閱都水清吏司河防科的往年檔案。”
“哦?怎麼想起去看那些?”
“兒臣監察江淮行省鄉試時,在鹿鳴宴上探討過‘治水’一題,當時黎和周說了一治水良物‘石泥‘的構想。最近我們合資在西郊建了一個試驗工坊,已小有所成。於是兒臣就想著先看看河防相關,或許之後用得上。”
貞文帝語氣上揚,“哦?當真如此的話,這治水良物的試驗就不要懈怠了。”
趙儉自然連道不會懈怠,“兒臣必不會懈怠,一定催著和周加緊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