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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秋宴時,正五品的王掌院,所坐宴桌在乾清宮殿前的丹陛御道一側,他是看著黎池路過他面前、然後進入乾清宮的。昨夜散宴後,他又是與坐在殿內的一個好友一起走的,自然也就知道了黎池在殿內的表現。
黎池亦是笑著答應,“下官一定好好寫!”
王掌院走後,同一辦公間的明晟和鍾離書圍了過來,拿起便條看了看,“要恭喜和周了!”
黎池謝過兩人的恭喜之後,就去隔壁辦公間叫了孫玉林和李乾桉過來。
孫玉林還在那疑惑,怎麼就敕封他們祖母、母親和妻子了呢?李乾桉就已神情感激地向黎池道了謝,“真是沾和周的光了,不知道該如何謝你才好。”
“我們要謝的是聖上才對,李兄可別謝我。”
“哈哈哈,對對!”
一至五品官誥封、六至九品官敕封其家人,需先由吏部提準被封賜人的職務及姓名,再交由內閣稽核透過。之後,再交由翰林院按式撰擬文書,等到封典時,再行繕寫並由內閣誥敕房核對無誤後,加蓋御寶頒發。
這樣看上去,所有官員的家人都可封賜。但起初在內閣稽核時就剔除了無功有過的官員家人,最後核對時或許再剔除一些。本朝封典的舉行又並無定製,所以很多官員的家人其實並未封賜。
即使在封賜率很高的清貴翰林院,也還有一半‘老翰林‘的家人未被封賜。如今卻特例先行敕封黎池他們這科的新翰林家人,就確實是沾了黎池的光。
黎池明白,這是皇帝將宴上沒給的賞賜補發給他,還拉上了他們這科的新翰林掩護。雖有無這掩護,都知道這封賜背後的原因,但總歸扯了塊幕布遮掩。
“雖說是敕封我們這科新翰林的家人,卻只有和周、孫兄和李兄三人,實在可惜。”明晟語氣可惜地說道。
他們這科新進翰林有六人,除一甲三人被授修撰和編修之職、有品階之外。鍾離書和明晟以及錢姓庶吉士三人,都是沒有定階的,相當於是翰林院的管培生或實習生。
“我相信你和竹帛,要不了多久,定也能為家人掙得敕封,甚至誥封!”黎池表達了自己對兩人的信任。
“嗯,當然。”鍾離書信心滿滿。
“哈哈,承和周吉言了。”明晟雖然覺得沒順便佔到便宜有些可惜,卻也沒有嫉妒。
鍾離書和明晟沒有因為這次敕封 ,而與黎池他們產生隔閡,也很是值得高興 。
之後黎池按照敕封文書的格式,撰擬出敕封文書自不必提。
……
黎池下衙後回到家,在吃晚飯時,黎海向他彙報了石泥的試驗工作,說正有條不紊地在進行著。
吃完飯,黎池與徐素回到夫妻兩人的臥室。兩人與大多數夫妻並無不同,也會在入睡前說些家長裡短的話。
“昨夜看你累得狠了,就沒與你說。”徐素已經洗漱完畢,正坐在燈下繡著一張手帕。“中秋的節禮,前好些天我就已透過四寶店的運書路線給寄回去了,若無意外應是已經到了。”
黎池洗完臉將巾帕搭到架子上,看向正刺繡的徐素,“幸虧你記得!我完全忘記這回事了。”
黎池雖然記性好,卻會忘記自己的生日、家人的生日,各樣節日也都是快到了,他才意識到。這並不是他記憶力差,而是沒有注重這些。
“你要忙衙門裡的事,這些事情記不得也是正常。”徐素剪斷一根繡線,換上另一種顏色的,“我在家裡又沒什麼可忙的,打掃整理這些事情有丫鬟和小廝在做,我一天到晚就盡琢磨這些事了。”
黎池一時摸不清,徐素是不是在抱怨她整天都拘在家裡。“我在京城交好的好友,也就只有竹帛和冠三他們四人,可嫂夫人她們卻又都未在京城,否則你倒是可以去找她們說說話。
你是在京城長大的,可有兒時玩伴或手帕交?你呆在家無聊的時候,也可以去找你的好友們玩耍說話的。”
徐素抬頭看了黎池一眼,然後又低頭繼續繡。“我沒有在說待在家裡無聊。”
黎池訕訕地地走到徐素對面坐下。
“最近倒確實要出幾趟門。”徐素繼續說著,“我準備過兩天去嫁妝鋪子裡走一趟,清清賬、理理貨,京郊的嫁妝田莊上,也要去看看。若是掌櫃和莊頭做得好也該漲些工錢,若是做得不好,該換也就換了。”
“是該如此,你出門時把小廝和丫鬟都帶上,別累著自己了。”
徐素又說到:“若是鋪子和田莊的收穫還好,也能拿來貼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