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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
今日三司會審,即使黎池是官身,也只能站在堂下了。
大理寺卿一拍驚堂木,在喝堂威的‘威武’聲中,將三人押到了堂下。開始問詢……
問著問著,自然就有更多訊息,被問了出來。
錢魏的真實身份,是臨淮府浯陽縣人,江淮行省下兵器局的住坐匠戶,而非是西山大營軍中的官兵。
赫連舍的身份也不是西域富商何連,更不僅是聲稱早已回國的、瀚海使團中的使臣赫連舍,他還是瀚海國皇室中的二王子,他有瀚海王室的身份玉佩為證。
以及,堂下告狀人黎池,與錢鐵匠和嚴琳琅夫妻間的恩怨淵源,自然也被問了出來。不,是錢鐵匠主動說了出來。
問出來黎池的‘緋聞情史‘之後,堂上三司長官看他的眼神都變了!那是窺見黎池隱秘情史後的興奮,以及對他的懷疑……
此刻,黎池身著六品墨綠官服站在堂下。身板挺直卻不僵直,自然地風姿挺拔,並無一絲慌亂窘迫,或是故作鎮定。黎池的神情,依然是溫雅帶笑的。
這樣的黎池,讓去年中秋宴上,坐在乾清宮殿內的‘三法司‘長官們覺得,彷彿是昔日場景重現。似乎這裡不是百官聞之喪膽的大理寺三司會審,而是富麗堂皇的乾清宮宴會當場……
“黎池,就錢魏所說,你是因其妻悔婚嫁於他,從而心生怨懟、陰謀陷害於他們,你有何想辯駁的?”
黎池先是禮儀周全地,朝上首的三司長官一一拱手行禮了,再才回答:
“本官有一個問題,問來雖聽著有些刻薄,但如今也是不得不問了:錢魏,一個姿色平平、不知婦道、大字不識的平民女子,你是憑哪點認為,本官會對這樣一個女子心生情意?且竟還因為未能娶到她而心生怨懟,報復於你們?可否覺得荒謬?”
嚴琳琅在錢鐵匠心中,自然是萬般都好的,但在黎池眼裡,她什麼都不是。
黎池這一問,將錢鐵匠問得只喘粗氣,將嚴琳琅羞辱得滿臉通紅!
黎池本也沒指望錢鐵匠作答,於是繼續說到:“五年前,下官與女犯人之兄嚴瑾是為好友。一日下官與嚴瑾相約茶攤上閒談,誰料突下大雨,於是只好趕緊跑回在下落腳的客棧避雨。誰曾想,下官推開房門時,居然撞見女犯人在下官房內……”
“下官當時與女犯人的婚約,就是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定下的。且由於此事,下官與其兄嚴瑾就此決裂,不再往來。”
黎池話到這裡,在場人也都懂了。這明顯就是嚴琳琅設了計謀,才賴來了這一門婚約。
“家中長輩登門提親定下了婚約,然而就在不過一個月之後,下官進縣城辦事,竟遇見女犯人與男犯人在街邊的鐵匠鋪中,黏黏膩膩……雖說文人可欺,但下官卻也是一個有血性的男子!於是當街就與女犯人退了親。這就是下官與男女犯人夫妻間,唯一的一段糾葛,之後並無往來。這事雖過去已久,但在浯陽縣當地也算是一樁茶餘飯後的…‘趣談’,且因當時見證者眾多,理應還能找到不少人證。下官也可為自己所說負責,聽憑查證。”
黎池將這一段淵源講述完之後,眾人都驚了,看他的眼神都是吃驚中帶著憐憫……
“因此,男犯人所說的女犯人‘悔婚‘並不屬實,實則是下官主動退親。又說下官對女犯人有情意,因二人結成夫妻後,下官心生嫉妒怨懟……這實在是荒謬!
說句有些缺德的話:下官不但未心生嫉妒,反而心懷欣喜。否則下官如今就不能娶得賢妻,無法琴瑟和鳴了。”
關於黎池,最近流傳在外的,除了其才華盛名,還有他與妻子的恩愛感情。傳言黎池從不在外喝花酒、看花魁,每日下衙後就立即回家,一刻不耽擱!如今他妻子懷了雙胎後,房裡甚至都沒有一個小妾或丫鬟!
這樣的男子,是多少閨閣女子和已為人婦的女子,所希望的丈夫模樣啊!
黎池與妻子感情如此好,還會對一個已經嫁為人婦,且沒甚可惦念的女子難以忘懷?著實很荒謬。
黎池闡明他不可能‘因情生妒‘,自然也就不存在心生嫉妒進而設計陷害於他們。
“況且,策謀此案的主犯,可是瀚海國二王子。下官何德何能,可以與之合謀?卻只為陷害一對平民夫妻?若說本官陷害你們,證據何在?那為何又不能是你們為了脫罪,從而無恥誣陷本官呢?”
錢魏的說辭邏輯不通,而黎池確實也不可能聯合赫連舍,只為陷害一對平民夫妻。
黎池的一番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