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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輩子的黎池,都能從嚴琳琅的邪異中掙脫,且做出一番功績,趙儉就對他信心滿滿了。“哈哈哈!確實也沒說,就光聽著父皇訓斥了。”
趙儉終於笑出來,笑容也有了幾分以往的疏闊爽朗。黎池心中的失望和沉鬱,也進一步消散,不剩多少了。
“沒說緣由也好。”一直站著的黎池,不客氣地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再才接著說:
“朝會上求情的事,你照實說……照實說你與嚴琳琅之兄嚴瑾的交情,為她求情,也僅是因為她是嚴瑾之妹。”
趙儉雙眼睜圓,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愕,再就是讚歎!
兩輩子的時間,趙儉都不討厭嚴瑾,但也只是不討厭而已,要說交情還真沒多深。這輩子不用多說,交情是不可能多深厚的。而上輩子交情不深,大概是出於‘凡與王妃有關係的男子,他都喜歡不起來’的原因?
“當然,僅此緣由,並不能扭轉趙兄在朝會上的失常言行。我剛也說了,只能盡力描補,以圖日後。”
黎池停頓一瞬後,終究還是補充了幾句。“趙兄在向聖上解釋時,可著重哭訴我們三人的年少友情。我與嚴瑾決裂,你與嚴瑾間幾乎也是斷絕往來,昔日年少一見如故,如今少年友情分崩離析……你當時在朝會上想到這些,這才一時糊塗、言行失常。”
趙儉腦子清醒時,是真的不傻!他沒有漏聽‘哭訴‘二字,‘哭’和‘訴’怕是同等重要。他也懂了,黎池一直強調的‘年少友情‘的深意。
年少情誼最是讓人難忘,也最是引人動容,而他們三人如今這般情景,想想就悲從中來……一時言行失常,也算是真情真性。
若說帝王不需真性情?但他只是一個皇子王爺而已,若這時就樣樣符合帝王要求了……現在寶座上的父皇,就不知要作何感想了。
而且有這層年少友情在,他與黎池的交往過密的行為,在父皇那裡除了‘結黨營私’之外,就又有了‘少年交情’這個緣由。
趙儉想通其中關竅,心中再次震動不已:不愧是黎池,對人心和人性的把握,著實厲害……
黎池見趙儉懂他的深意了,也有些高興: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至於在王府中行巫蠱之事……或許聖上是誤會了。可能聖上誤以為你求情不成,就欲靠巫蠱救人。”
黎池這一說,趙儉臉色猛然一白,後怕不已!若父皇真以為他‘巫蠱救人‘,那就是違抗聖命!而竟然還只是留下他,訓斥警誡一番……
兩輩子的時間,足以讓趙儉確定:他父皇對他是真心喜愛。也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有信心即使是秘密立儲,他的贏面也是最大的。
經過這事,再又對比其他兄弟,趙儉才知道父皇對他的寬容,究竟是到達了何種地步。
黎池看趙儉的神情變化,發現竟然有幾分孺慕真情。這樣就最好了,帶著幾分真情實感的哭訴,才最能讓他人信服,如此或許才能讓一個帝王信上七八分。
“和周,神婆之事,我準備向父皇解釋說,是為祈求大婚順利。”關於神婆之事,趙儉自己想出來一個藉口。
想一想大燕皇室在趙儉這一代上,詭異的婚育狀況……並且原先內定於四月初五,為趙儉的大婚之期,卻又因為宮中太后身體有恙而延後了,而下個吉日尚且未定。
在此種大婚之期一延再延的情況下,趙儉為婚事祈福,也很說得過去。“這解釋很好,可以這樣說。”
—‘翰林院修撰兼工部行走黎池,進儉王府一個時辰,出來時神態蕭瑟,雙眼紅腫似是哭過。’
這條訊息經由隱秘途經,進到貞文帝耳中。
而在第二日一早,儉王入宮求見皇帝,皇帝在乾清宮召見了。
半個時辰過後,儉王從乾清宮出來,據說儉王雙眼浮腫似是哭過一場,神情堅定彷彿決心痛改前非。
……
四月中,由內閣周首輔親自執筆寫就的國書,送抵瀚海國,如今再就等待瀚海國回信國書了。
兩國之間國書互通,所耗時日必然不會很短,想達成出最終協議,還有得等。
在等待期間,赫連舍及使團成員,就依舊圈在萬國使館之中。除了不能出入自便外,其他方面的待遇,大燕也沒苛待他們。
赫連舍折了的兩條腿也已接上,修養一段時間,就能下地正常走路了。
不過據傳,赫連舍傷好雖能正常走路,但日後每逢陰雨天或雪後天氣時,兩條腿怕是都會痛上一場,而且跑跳和騎馬方面,也會有很大妨礙。